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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笑了起來,道:“娶你,就是好。咱媳婦,通情達理?!?/br> 被嫡親的堂弟,老挑了毛病。擱哪家,都不是個事。 這不,媳婦也就是在自己面前,才是側略提提。趙洪英覺得,這算是自家忍忍讓讓,大家伙都和睦,萬事興旺嘛。 “如果堂弟上咱們家用飯,還是嫌著飯菜不合口,或是太過于寒酸的話……”趙洪英給媳婦打打預防針,道:“咱們就單獨另掏點銀子吧??傊?,京城的事情,可能快結束了。這銀子真花,也花不到一個大數的?!?/br> 杜四喜一聽這話,心頭一動,問道:“是傳言?還是真有大動靜?” “有些動靜,瞞不了人?!奔热桓腋眿D說,趙洪英就是拿捏了分寸的。他道:“放心,我在的那廂軍馬,動不了。都是預備著,以防萬一的?!?/br> 聽著跟丈夫沒關系,杜四喜心頭一松,道:“那便好?!?/br> 當天,酉時,用過夕食罷。 “今晚,歇家里嗎?” 杜四喜問了話時,趙洪英正用熱水燙著腳,他看著自家媳婦的關心問話,笑道:“明天才換班次,我今兒是留家里宿下?!?/br> 得了肯定的答復,杜四喜很高興。 晚上,夫妻二人歇得早,當然,被窩里有了熟悉的身影,有了熟悉的氣息與心跳,杜四喜睡得挺舒服。 約是半夜時分,外面傳來了一陣的“嚶嚶”哭泣聲,擾得杜四喜醒來。 “怎么了?” 怕不利于腹中的孩兒,所以,杜四喜是側身而睡。這會兒,她睜開眼睛,透過了朦朧的月光,能見著身邊上丈夫的身影,便是隨口問道。 “跟咱們沒有關系,你再睡會兒。天亮后,問題準是解決好的?!壁w洪英的聲音,在杜四喜耳邊響起。 杜四喜本是睡意隱隱約約里,所以,嗯了一聲,翻個身再睡了過去。 第二天,趙洪英去軍營,早早用罷朝食走了。 辰時過,巳時初,趙洪全上了杜四喜家用朝食。 “嫂嫂,你最近許是不出門為好?!壁w洪全在用好了朝食后,瞅了杜四喜幾眼,給了這么一句話。 “咦,洪全堂弟,這話從何說起?”杜四喜莫名其妙的摸不著頭腦,于是,問了究竟。 ☆、第17章 趙洪全臉上掛著凝重些的色彩,道:“與你走得近的寡婦不守婦道,雜營里早晨到處都傳著風聲。嫂嫂若出門,免不了沾上流言蜚語?!?/br> “我這提醒,也是為了趙家的顏面?!弊詈?,用好朝食的趙洪全自然是拍拍屁股走人。 留著杜四喜在那兒,半晌給閃神了。 一個大早上起來,除了做朝食,就是打掃屋里的衛生。杜四喜沒功夫消停下來,打聽了外面的閑事兒??哨w洪全一提醒,杜四喜哪還明白,那嘴里不守婦道的寡婦,九成九是說得與她關系不錯的柳兒吧? 杜四喜一驚,她一想著事情不對頭,自然就是坐不住了。 杜四喜挺著肚子出門,跟雜營里在漿洗衣裳的婦人搭上了話,問道:“大娘子,昨個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聽著一宿都鬧哄哄的?!?/br> 漿洗婦人望著杜四喜,一邊手頭活沒停,一邊嘴里回道:“可不,咱們雜營里,出了不守婦道的人。說起來,這人杜娘子也認識,就是常跟你走得近的柳兒?!?/br> 漿洗婦人這么一提,杜四喜忍了忍話,最終,還是沒忍住。杜四喜問道:“大娘子,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都是糊涂著?!?/br> “那有啥好講的,就是咱們雜營里的寡婦跟董火長睡了一起,被人發現了唄?!睗{洗婦人說得夠明白了。杜四喜也聽出些曖昧的味道來。 此時,杜四喜沒急著離開,支著耳朵還繼續聽著。漿洗婦人自然便是把大家伙傳著的傳言,全是講了好幾遍。杜四喜從這漿洗婦人嘴里,算是前情后事全弄清楚了。 只是,杜四喜就是心里頭不相信,柳兒真是那等女子? 要曉得,那才升了火長的董全喜,可是有老婆的人。 心里頭掛了事,杜四喜拿捏不定主意,她是回自己家,還是去柳兒那里問問? “杜娘子,你這是去看柳兒?” 漿洗婦人帶著看戲的模樣,問了此話道。 杜四喜臉一紅,有些臉皮薄了,忙道:“哪的話,我這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兒,快足月份生了。大夫叮囑過,要適當的多走動走動?!?/br> 打著哈哈,杜四喜告辭了。 只是,回住處后,杜四喜又有些個坐立不安起來。她安慰了自己話,道:“別當自己是了不得的人物,再是去沾了這等事情,那不是自尋麻煩嗎?” 雖然這么說,可杜四喜良心有些過不去。 大約一刻半鐘后,杜四喜出了屋,往柳兒的住處走去。 在柳兒的屋門外,叩叩敲了響聲。沒人吱聲,杜四喜忙道:“柳兒,在嗎?我是四喜?!?/br> 又是敲了回門,屋里總算回了聲。 “來了?!甭犅曇?,杜四喜還是瞅明白,是柳兒的聲音。 柳氏開了門,杜四喜打量著屋里的窗戶紙上,都是掛上擋風的簾子。沒見著什么光線,屋內顯得份外的暗。雖然如此,杜四喜還是看得出來,柳兒狠狠的哭過了,那眼框子紅腫著,眼睛里更是帶上了血絲。 “你……”杜四喜開口,卻是一時不知道應該問什么,只得道:“你還好吧?” 柳兒回身,把窗戶紙后面的擋風簾子拉起來,接著,待杜四喜坐下后,又是關上了屋門。 門栓上后,柳兒亦是落了座。她先是用手揉揉臉后,回道:“我,我要嫁人了。不,不算嫁,是讓別人納進屋里……” “為妾?!痹捳Z的后邊兩個字吐出來,柳兒又是哭了起來。 杜四喜看著柳兒沒哭出聲,就是兩眼角一直趟了淚,心頭也陂不是滋味。 “要是你不樂意,便是另尋了出路。沒得委屈自個兒,作別人的妾?!倍潘南瞾淼竭@時代,也不是小白。她自然知道,妾的身份對于一個女人而言,真不是什么好出路。 妻,都能讓丈夫給賣了,何況,比著家里貨物畜生一樣沒人權的妾呢? “晚了,晚了?!绷鴥阂恢笨?,就是嘴里念叨著這幾字。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要不說說,咱們商量商量法子?!倍潘南睬宄?,董全喜原來是都頭王使昭身邊的親兵,最近謀得了火長的職位。算不得什么利害人物,家里還有一個老婆李氏。 柳兒原來都不樂意嫁人,怎么會突然愿意給董全喜納成了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