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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身后的御河河面,依舊被翠柳輕輕攪動著,微起清波。 第30章 第三十章 日落晚霞 太子到仁棲宮 翌日傍晚,沐浴更衣后,便只穿了件淡黃幻紗長裙,挽了個慵懶發髻,就便在寢殿的書案上提筆練字。 而此時,窗外絢麗的晚霞暈染了半邊天空。這余輝光束透過軟煙羅紗窗映照在我身上,一時間,如幻如夢,恍若置身仙境。 不料,落筆抬頭時,只見:太子正靜立在寢殿檻內,眼中沒了往日的疏離泠漠,卻倒有一抹異樣神彩。 我遂離開書案,行禮道:“妾身拜見太子殿下”。 太子嘴角輕微觸動了一下,淡淡的道:“免禮,起來吧”。 我遂起身靜立,默默的等著聽言。 太子則瞟了我一眼,若有深思,心即有明。便伸開雙臂示意我為他寬衣。 我有些遲疑,思量了片刻后,才硬著皮頭為太子解下了外袍,就便默默的站立到一旁,垂首靜立。 太子察觀到我的舉動,心中有思。默然的走到床榻邊,坐下脫了鞋。然后,似不經意的淡然的道:“這是皇祖母的意思”。說完,就便徑自躺下了。 我聽言,沉思了片刻,才便脫了鞋,上到床上,然后便到靠墻的那一邊躺下。 而躺在床榻上的:我與太子,都皆各懷所思。 不過,那太子在床榻上倒也不曾多動,也未曾再多言一句。 然而我面對著墻壁側躺著,許久才,不安而眠。 待到晨起,便發現,太子已然早已離開。 而沒過多會,雙兒和蘭香便掛著喜慶的笑臉入內侍候。 我心知,她二人并不知昨晚我同太子什么都沒發生。 不過,沒過多久,我便發現這仁棲宮的宮人,無論是精氣神還是干活的勁頭,都比之前強多了。 令我不禁搖頭生嘆:這宮里的女人受沒受寵,這差別待遇實在是相差太多了! 然便去了鳳藻宮給太后請安。 而鳳藻宮正殿內,寧淑妃、薄良嬪、常婕妤、馮寶林早已按位就坐。 我朝太后行禮請安后,便就入坐。 寧淑妃瞟了我一眼,滿臉的笑意,意有所指的對太后道:“母后洪福齊天,您看太子妃娘娘這一臉的喜色.....” 我心嘆:喜色?我明顯是一夜沒睡好的困色吧! 太后笑逐顏開,道:“你啊,就你這張巧嘴,你也不擔心她‘新媳婦臉上抹不開面’”。 寧淑妃即笑接話道:“是是是,母后教訓的是”。 而太后又帶笑瞟了我一眼,道:“雖然你們年輕,但也得注意點身子才是”。 然而此言一出,薄良嬪、常婕妤、馮寶林以及我身側后的蘭香等宮婢,皆都掩著嘴偷笑。 而我那臉上,那真叫一個尷尬呀! 寧淑妃仍笑著補言道:“母后,您看,這小兩口白耗了那么久,現下可不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嗎?” 太后聽言,笑道:“你呀,就屬你最會耍貧嘴”。 薄良嬪笑接著道:“太后娘娘,淑妃娘娘這話雖是打趣,可當真也是那實打實的”。 太后笑道:“你們倆這是‘一個鼻孔出氣’合著伙,欺負新媳婦呢。這哀家可不干!” 寧淑妃接著笑著調侃道:“母后,妾身可不敢。要說太子妃娘娘會被欺負,那也只會是被咱們那位太子殿下給欺負了!” 而這一言,更是引得鳳藻宮內的眾人皆生笑。 我這下,則是更尷尬了! 常婕妤眼尖,看著我,笑道:“太后娘娘,您看,太子妃娘娘臉都紅了”。 而這一語,引得眾人皆往我臉上看了過來。 我遂低著頭,心道:我那不是紅臉,我是尷尬??! 可是,我又不好接話,便只能任由她們打趣著。 蘭香見狀,含笑的朝太后及在場的主子行禮道:“淑妃娘娘、良嬪娘娘還有各位小主子,太子妃娘娘臉皮薄,您們就饒過太子妃娘娘吧!” 寧淑妃聽言,即一笑,道:“母后,您看,又多了位忠心護主的丫頭”。 太后看著蘭香,眼露贊賞的目光,笑道:“這樣才是對的”。 然后又打趣了一番,眾人才方告退離去。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鳳棲宮閑談引暗爭 不日后,蘭香隨侍我到鳳棲宮,去向皇后請安。 然而走到半道上,又巧遇見了,正在賞花的夏婕妤。 那夏婕妤一見我,眼中即露恨、狠之意。又狠盯了我一眼,才便轉身離去。 我默然無言的看著地上,那被夏婕妤緊緊捏殘了的粉色月季花瓣。搖頭生惜。 而蘭香望著夏婕妤離去的背影,也只覺默然無言。 然而,到了鳳藻宮正殿,只見:郭賢妃、常婕妤、喬婕妤、阮美人、陳美人、尹美人、衛才人、馮寶林及東宮這邊的宋婕妤、張美人、何美人、俞才人也已早到此請安入座了。 我請安行禮完后,剛入座。 就便聽見,馮寶林對著常婕妤道:“聽說夏婕妤小主從不曾到仁棲宮去請安”。 張美人聽見了,即插著言道:“哼,她夏婕妤仗著有殿下護著,她把誰放在過眼里”。 喬婕妤聽著一笑,道:“也是,連鳳藻宮和鳳棲宮兩處都很少來請安的人,又能把誰放進眼里?恐怕我們在她眼里就更不算個什么!” 這時,常婕妤特意用余光瞟了瞟我的神色。 而我全都當沒聽見,只是接過蘭香適時呈過來的茶,細品了一口。心思著:那寧淑妃不也照樣不常到鳳棲宮給皇后請安。只不過寧淑妃在大面上做的足,而且又是打著要侍奉太后的名目,不到鳳棲宮給皇后請安的。所以連皇后也不好說她什么。 這時,皇后裝作不經意的,遞了一個眼神給阮美人。 阮美人即會意,剛欲言。卻聽見,陳美人意有所指的言道:“今個來鳳棲宮請安,正巧看見,夏婕妤小主當面遇到了太子妃娘娘,不僅沒請安,反而是掉頭就走了。而太子妃娘娘也不曾怪罪,可見太子妃娘娘真是大度之人”。 我心思:這話雖然說的是夏婕妤,而且陳美人也是另有所指。但是,這事要是在宮里傳開了,我日后在這宮里豈還會有威信可言。 于是,遂笑言道:“那里,這事是因為,夏婕妤剛剛小產,身子還未妥當。本宮才免了她的禮,讓她好生調養”。 但不過,不想她們再在我面前拿夏婕妤說事。于是,我便轉移話題道:“對了,昨日給皇祖母請安,看見良嬪身上穿著彩繡輝煌織錦,那就是新上貢的織錦嗎?” 然而,何美人不知內由的接話道:“那應該就是的。妾身聽說,這次上貢的這種織錦共只有五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