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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讓我祖父父親他們都回來了,不然你那都不叫解決,三媒六娉也需得有個能做主的長輩在,我娘不能算在內,而且我還在孝中,三年內我不會成親?!?/br> “沒關系,我愿意等?!?/br> 兩人視線相持片刻,花芷笑容里帶出些無奈,“我們就像在談一樁買賣,幸運的是不論買方還是賣方都很痛快?!?/br> 有時候她也很羨慕那些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的人,她們那么勇敢,飛蛾撲火般奔向自認為對的人,或許結果不盡人意,但是忠于了自己。 可就算是在上輩子,她真正年輕的時候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時候,不是不遺憾的,只是個性使然她也沒有辦法,她也想體驗一下小兔子亂撞是個什么心境,可惜,她還從來沒有過情感壓過理智的時候。 花芷看向眼神閃動的男人,他的喜悅那么明顯,明顯得她都覺得自己對不起他這一腔真心。 智商已經恢復到平時水平的顧晏惜捕捉到了她那抹自我嫌棄,他起身蹲到阿芷面前,從下而上的看著她,“我們在談的不是買賣,是我們的終身大事,阿芷你會有這種想法是因為你在愧疚?!?/br> 愧疚……什么?花芷神情茫然。 顧晏惜溫柔的將她鬢角的頭發別到耳后,“你處事向來強勢,雷厲風行,可惟獨在這件事情上一直都沒能強硬的拒絕,因為從一開始你就覺得愧疚,你覺得你利用了我,認為你的心都不夠純粹,所以你愧疚?!?/br> 花芷輕輕咬唇,不想承認好像確實如此。 顧晏惜笑,“我其實很高興你覺得愧疚,如果你不愧疚,我們根本不可能有現在?!?/br> “你不覺得感情不對待嗎?” “我又不是要把我的感情稱斤論兩來賣,為什么要追求一個對等?我愿意做這些,我很歡喜為你做任何事,只要是為你做的我都心甘情愿,對我來說這就夠了,不是還有一句話叫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嗎?我就是愿挨的那個?!?/br> 花芷完全沒有被安慰到,反倒越加覺得這份感情太重,她兩輩子不愿欠人,惟獨欠了一個顧晏惜還在感情上有了牽扯,她甚至都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思更多一些。 “阿芷,你對我并沒有你以為的那么差,你其實為我做過許多事,不要說那些不值一提,很多事都關系重大,你知道的是不是?” “可那些都和感情無關……” “你和別人會說嗎?” 不會,她吃飽了撐的才和別人說那些事。 顧晏惜就笑,“你信我,在明知道我的身份后你還允我靠近,大晚上的還你約我相見,這都說明你信我,對我而言這比嘴里說的任何好聽的話都更重要,在顧家,最缺的就是這個了?!?/br> “可這和感情沒有關系……” “有關,阿芷,你的信任有多難得到你不知道嗎?而你卻給了我,你怎么會認為這些和感情無關呢?” 花芷了解自己,她確實極難信任一個人,在花家這么多年,連親生父母都不知道她本來是什么樣子,她信任的人只有祖父,四叔雖說知道一些她卻也有所保留,仔細想來,她對顧晏惜的信任原來早就超過一般人的范疇了。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花芷有些想不起來了。 顧晏惜再接再厲,“你應了我也無需改變什么,依著自己的心意來便好,我不會為難你,也不會強求你改變,只是希望我能被你劃進自己人的范疇,阿芷,我希望能被你護著,就像你護著小六、護著芍藥、護著柏林一樣,也護著我?!?/br> 這樣的要求不高,甚至稱得上卑微,花芷不知道他心里有多缺乏安全感,她只知道這一刻,她有點心疼。 伸手摸了摸他臉上那道疤,花芷點頭,“好?!?/br> 顧晏惜把手覆在花芷的手上,笑意從心底牽起,心終于緩緩落到了實處,他知道,阿芷應了這一聲就是應了所有,她這人太重諾,除非他以后做了對不起她的事,不然她絕不會主動和他遠離,他現在所求的也不過如此。 只要阿芷記著這個承諾,就算有朝一日他因為意外死了阿芷也只會記著他,她不會再將任何人看在眼里,不論生死阿芷都只能是他的! “鄭先生只是花家的先生,他志不在朝廷,心也不在京城,等完成了約定就會離開,這小小的京城束縛不住他?!?/br> 顧晏惜狼狽的撇開視線,難得的露出幾分赫然來。 手指摸過他臉上突起的疤痕,花芷輕聲問:“你會以男女授受不親的理由來要求我遠離他嗎?” “不會,你沒有應我之前我有擔心,畢竟他非常出色,但也沒有想過要攔著你和他相處,現在更不會,不論什么時候我都不會用內宅婦人那一套標準來要求你,現在這樣就很好,你想如何做便如何做,我說過的,都會依著你?!?/br> 花芷笑了,她何其有幸能遇上這樣一個人,便是在她曾經的那個世界也是稀有物,她也從來都不知道,一句‘依著你’有這么大的力量,讓她心里生出一種‘就是這個人了’的感覺來。 她想,她是有點喜歡顧晏惜的,比有一點還要多一點的喜歡。 花芷蹲下身來和男人平視,眼里帶出些許溫情繾綣的意味來,“這輩子你若不負我,我必不負你?!?/br> 顧晏惜突的就明白了心花怒放是什么滋味,這一刻,他心里百花齊放。 ☆、第一百九十六章 合伙人 一場夜會后,在別人看來兩人還和往常無異,知情人卻看得出來兩人之間的變化,眼神相對時的溫情潺潺,說話時不再如之前的客氣疏遠,而顧晏惜來了這也不再把自己當客人,花芷待他也多了幾分隨意。 但是這些,只在前院這個小院子里,只在兩人相處時。 理所當然的,顧晏惜把他所有閑瑕的時間都消磨在了花家,并且找了個極好的理由,柏林和六皇子的君子六藝由他親自教導。 相比起花柏林,他對六皇子的要求更高,他需得做兩手準備,萬一最后坐上那個位置的不是他,七宿司他會交給他,讓他有立身之本,而要坐那個位置,只會君子六藝可不夠,也就注定了六皇子要過上許多年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的生活。 時間進入四月,草長鶯飛。 再次減薄一件衣裳之時,劉齊送來白銘夏約見的消息,依舊在云來酒樓,依舊在三樓那間包廂。 “罐頭以后無需供應酒樓了?!?/br> 花芷有些意外,她以為這次約見是為了他去往北地之事,比起之前定下的日期已經推遲好幾日了,她還一度想過白銘夏是不是去不了了。 明眼人都該知道這買賣不做了虧的不是她,她的買賣已經鋪開了,鋪子里早就供不應求,白銘夏應該清楚才是。 面對她詢問的視線,白銘夏心頭泛苦,“白家的買賣,以后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