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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讓我帶著你入宮去找楊喜??墒且粍t,咱們皇上老了,脾氣格外難以琢磨,便皇后也有幾年不曾召見過我,再則,那楊喜如今閉關,正在替皇上煉仙丹,沒有一兩月的功夫是不會出關的,這可怎生是好?” 夏晚道:“這個母親不必憂心,既我亦是這皇家血脈,只要得見皇上,我會自己想辦法。無論怎樣,甜瓜也是他的曾外孫不是?” 皇上孩子多,孫子更多,就比如梁清,其母玉華公主還是皇帝的長女,公主府中幾個孩子皆默默無聞,在家憑點食祿混日子。 唯獨梁清因為跟著李燕貞有戰功,還算混的開一點。但在長安的世家子中,他算是最沒地位的了。 要說起來,同是龍子鳳孫,但也不知是怎的,就李燕貞和玉華公主倆,乃至他們的子孫,格外的不受帝后待見,連帶著這府里的貓兒狗兒的,進了皇城都要夾著尾巴走。 不過,不是皇家血脈,是不清楚這些事兒的。 孔心竹望著端坐在對面的女子,笑道:“無論怎樣,因為你的歸來,皇后總算肯見我一回了,明兒一早咱們一起入宮,先去拜拜帝后,萬一你入了他們的眼兒,叫他們皆喜歡你呢?” 她其實當初很喜歡陳姣的,話少,性子婉柔,無論她走到那里,都笑嬉嬉的跟在她身后,也從來不多嘴什么。 孔心竹和李燕貞是結發夫妻,夫妻之間不談情愛,當然,便她想談,李燕貞也不會跟她談。有那么一段兒,她和陳姣兩個同起同居,無話不談,到最后連李燕貞都吃醋,抱怨妻妾情濃,冷落了她。 雖說后來因為陳蓉,孔心竹一怒之下把陳姣趕出了府,但和陳姣的那一段兒,算是她人生中最難得的一段友情,如今陳姣已死多年,她的女兒一入府就這般乖巧,孔心竹的性子,立刻掏心掏肺的就喜歡上了。 于是她便無巨細問起了夏晚在紅山坳,在金城時的事情,絮絮叨叨,聊了多半個時辰,看夏晚困的眼皮子都在打闔扇了,這才準備要走。 出門時,孔嬤嬤走了進來,她還帶著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人,見了夏晚,便叫這中年婦人下跪:“年姑娘,這是你小時候最喜歡的大丫頭青青,如今得叫宋嬤嬤了。 當年去甘州的時候,她沒能跟著您去,后來就到東宮給世子爺做乳母。這不,聽說您回來,就上趕著來伺候您了?!?/br> 說著,宋嬤嬤已經跪下了。 這宋嬤嬤瞧著約有四十五六,兩只眼睛格外的圓,雙眼皮也格外的深,忽而抬頭掃了夏晚一眼,倒叫夏晚覺得,她圓眼鷹鉤鼻的相貌,格外像只貓頭鷹。 在秦州的時候,有個積年的奶媽,就是當眾揭發太子的那個陳姑,是夏晚小時候用過的奶媽,但在夏晚還未入行府的時候,三更半夜就氣絕在床上了。 不用說,肯定是太子找人下毒滅的口。等李燕貞發現的時候陳姑已經死了,他自然氣的暴跳如雷,恨不能追到長安跟太子兩兄弟撕破臉,可惜皇帝不準他回長安,他就只能干著急。 夏晚一聽是東宮世子李昱霖的奶媽,當然就不肯要了。 那位東宮世子,據雙兒說,雖說面貌英俊,但性子冷戾刻薄,心眼還極狹隘,極為護短,自己養的狗十年前叫誰咬了一口他都記得清清楚楚,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這樣的人,從他手里搶奶口,叫他知道不得把她恨死? 她道:“我這兒人手是齊的,至于這位宋嬤嬤,你還回東宮去吧,我這兒暫時不需要人手?!?/br> 宋嬤嬤也是個順手的,直接往夏晚面前一跪,便道:“年姐兒,老奴已經從東宮出來了,哪里還有回去的道理?打小兒您就喜歡奴婢的,也許歲月過的久你把奴婢給忘了,但伺候兩天咱們就熟了,你說是不是?” 夏晚心說,按理來說,太子李承籌拐了弟弟的女兒,還拿她作生祭,此事叫郭嘉當眾揭露出來,應該來說李承籌便不受皇帝責斥,長安城的人知道了也該罵他兩聲的,怎的瞧晉王府這些婦人的樣子,好像全然不知此事一樣? 否則的話,便要誰,也不該把在東宮做過事兒的人放進來這府中來不是? 難道孔心竹就不怕東宮派這婆子來,表面是是伺候她,背地里卻是為了滅口,害她和甜瓜? 她見那宋嬤嬤已經朝著小甜瓜走了過去,斷然道:“嬤嬤,我說了不要你伺候就是不要你,現在請你出去?!?/br> 孫喜荷只當自己是甜瓜的正牌兒祖母,一把就把甜瓜給摟走了。 夏晚送著孔王妃出優曇居的大門時,那宋嬤嬤還不肯走,依舊跟在王妃身側,哭哭啼啼道:“王妃,您說一句,就叫老奴留下來伺候年姐兒,好不好?” 孔心竹嘴硬心軟,見這宋嬤嬤一路哭哭啼啼的,不禁勸夏晚道:“年姐兒,不行就留著她,好歹也是給世子爺做過乳母的,別的不說,侍奉孩子是侍奉的極好的,叫她幫料照料著兒子不是很好?” 夏晚還未來得及說話,只見迎面一道寒光而來,再一抹血色掠過,隨著諸婆子丫頭們的尖叫,那宋嬤嬤頸間一抹血光,就叫人給殺在當場了。 余人還愣著,孔嬤嬤率著婢子們先就跪了:“世,世子殿下!” 提劍殺人的男子約摸二十五六歲,寶藍面的緙絲質長袍,深青色玉冠,果真面如神謫,也冷若寒霜。 不必誰特地說明,夏晚也知道,這就是她的長兄,東宮世子李昱霖。 他就這么真戳戳的闖入晉王府,殺了自己的乳母,然后收劍,轉身就準備要走人。 一個東宮的乳母,就因為思念舊主,在世子成年,不需要乳母之后辭去乳母的差事,前來侍奉舊主,前后不過半個時辰,還沒開始當差了,居然就叫自己親手奶大的孩子給殺了。 而那孩子還是將來的國君,要執掌大魏這座江山的繼承人。 孔心竹被濺了一臉的血,雙手乍了半晌,尖叫道:“世子,那不過一個老婆子而已,你要不想給,帶走就好,在我的府宅中殺人,你眼里究竟還有沒有你二叔,有沒有我?” 李昱霖將劍扔給隨從,接過帕子揩著手,頭也不回:“二叔母,本世子殺她是為了你們好,背主的東西,背一次就會有第二次?!?/br> 夏晚也懵了,幸得甜瓜在屋子里,要叫孩子看見這等打打殺殺的,只怕夜里都要做噩夢。她道:“殿下,背主不是榮事,但也要看主子是誰。徜若是像曹cao那般,疑下屬不忠又找不到名頭殺,借夢都要斬人的惡戾之主,身為屬下,為何就不能背他?難道忠心能比命更重要?” 李昱霖都走遠了,聽身后一個女子語調頗為激昂的說了這番話,勾唇就是一笑:“忠心當然比命重要,概因有忠心,這些狗奴才才有條命,忠心沒了,命也就沒了?!闭f著,他緩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