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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是他們論壇里的骨干級人物,除了沒見過幕后老大的面以外,身份地位和吳旭不相上下,手里的案子也不在少數,這應該是唯一一個有價值的嫌疑人了?!?/br> 白笙安的思緒被打斷,心底迅速的恢復平靜,仿佛剛才的波瀾不曾出現,他低嘆一聲,把不相干的情緒驅逐出去,低聲道:“走,去戚童家里看一看?!?/br> “現在?你不是說人是七天前死的嗎?這會兒他早就跑路了吧?” “這只限于一般情況,但是這個戚童是屬于這個所謂IBB組織的,這個組織的幕后黑手主要是為了針對我,他命令戚童殺人,極有可能是在明目張膽的挑釁我,他既然已經下了戰書,是不可能就此罷手的?!?/br> 白笙安雖然平素就不茍言笑,身上欠缺了些常人該有的溫度,但是相處的久了,孟凱文也清楚,他大多數時候只是冷淡,并不陰森,而這會兒看著,他眼底陰翳一片,遠不似以往那樣只有單純的寒意,孟凱文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心里想著,這個幕后黑手到底是誰?白笙安一般是無暇顧及這些閑雜瑣事的,不過要是真正激怒了他,怕是沒什么好果子吃了。 他們連夜趕往戚童的家,說是家,其實就是一間火柴盒一樣的出租屋,躲在塵世喧囂中,漸漸染上了煙火氣息,看著倒也像那么一回事。 他們不敢折騰出大動靜,孟凱文手腳利落的撬開了鎖,在白笙安意味不明的注視下磕磕巴巴的解釋:“你別這么看我,我可沒干什么非法的勾當,這是特殊情況……特殊對待?!?/br> “記得把門關好?!卑左习擦粝乱痪洳幌滩坏脑?,轉身進了屋子。 屋內的情況乍看并沒有什么異常,獨居男人留下特有的混亂痕跡,處處透著凌亂腐敗的氣息,所有的物品都以一種張揚的姿態刺激著人的視網膜,白笙安皺了皺眉,腳尖從一團粘著不明液體的紙團上挪開,一只手輕輕地掩了口鼻,聲音悶悶的:“先不要動這些東西,找找有沒有比較醒目的線索?!?/br> “醒目的?兇手把屋子弄得這么亂不就是為了掩蓋線索嗎?!泵蟿P文光顧著說話,一腳踏進一只歪倒的泡面桶里,跟踩著彈簧似的,彈跳起來,低低的咒罵了一聲。 “這些痕跡都不是刻意弄出來的,這就是兇手平時的生活狀態,他作案的動機就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而不是為了逃避法律制裁,所以線索不會刻意藏的很隱蔽,應該就在比較顯眼的位置。他的房間是一居室,幾乎沒什么視野盲區,但是屋子里從床上到地板都堆滿了東西,會引起視覺疲勞,不是理想的位置,所以,他一定會把線索放在第一眼就能瞧見的地方……” 白笙安頓了一下,目光在屋子里逡巡了一圈,之后嘴角輕揚,伸出手指點了點對面墻壁上的一副油畫:“比如說,那副畫的后面?!?/br> 孟凱文只顧聽他推理,傻愣愣的樣子像只呆頭鵝,白笙安收回手指,看了看污跡斑斑,毫無落腳之處的地板,眼風沖他切過來:“你過去看看?!?/br> “???哦!好好好,我過去看!”孟凱文這才反應過來,一迭聲的應著,艱難的穿越那堆垃圾靠近了墻上的畫,小心翼翼的掀開后,他就樂了:“白先生,還真有!墻上寫了一句話,‘那個人將會消失在罪惡和光明的邊緣’,哎呀!真矯情……” 白笙安漫不經心的接了一句:“那是我里的一句話,看看還有沒有別的線索?!?/br> “……”孟凱文干笑一聲,扭頭面壁思過:“除了這句話,還有一個……一個女人?”他自己都不確定如何描述,墻壁上粗糙的畫著一個女人前凸后翹的輪廓,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線索。 白笙安無奈的用指節磕了磕自己的額角,恨鐵不成鋼的回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魅色酒吧的標志,一個擬人化的S,因為那句話在我書中的出處是罪犯回到最初殺人的地點自殺了,寓意就是善與惡其實就是一個極端的輪回,他在黑暗與光明之間掙扎徘徊,最后徹底湮滅,無跡可尋。兇手用這兩點暗示我們,真正的線索應該是魅色酒吧?!?/br> 孟凱文總算是領會到了他的意思:“就是回到最初的起點,一開始殺害陸嵐的地方?” 白笙安沒有回話,眉心緊了緊,已經迫不及待的折身離開了,孟凱文深一腳淺一腳的橫穿垃圾堆出來,小跑著跟上他的步伐,他甫一靠近,白笙安就一臉嫌棄的微微側了側身,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褲上的不明污漬,格外委屈,他也是無私奉獻??! 兩人一口氣都沒喘,又火速趕到早已被查封的魅色酒吧。 孟凱文伸手扯了封條,一邊扯一邊嘟囔:“跟著你我遲早飯碗不保,又是撬門,又是拆封條?!?/br> 酒吧的門吱吱呀呀的打開,白笙安從推開的縫里側身進去,目光絲毫沒落在他身上,語氣格外的不討喜:“跟我有什么關系,我也沒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脅迫你?!?/br> 孟凱文心口一滯,他可真是比竇娥還冤??! 兩人進了酒吧,孟凱文按亮了大廳的燈,仔細的環顧四周,這個酒吧少說也有幾千平,和戚童的那個垃圾場不一樣,不是一眼就能看穿的,所以孟凱文負責樓下,白笙安負責樓上,兩人分工合作,仔細的排查,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大概過了兩三個小時,天都蒙蒙亮了,孟凱文也沒在樓下找到什么線索,倒是白笙安站在樓梯拐角處,遠遠地沖他招了招手,他也沒時間思考所謂分頭行動的必要性,拋下自己這的爛攤子,麻溜的跑上樓了。 剛一上樓,他就在黑暗里瞧見了白笙安那雙幽深晶亮的眼睛,里頭透著詭異的興奮,嚇得他心口涼了一下:“怎……怎么了,你發現什么線索了?” “跟我來?!卑左习驳穆曊{上揚,透著并不多見的輕快。 樓上沒有開燈,黑燈瞎火的一片,孟凱文還沒適應這黑暗,走的踉踉蹌蹌,反觀前面帶路的白笙安,整個人融入這黑暗里,如魚得水般的自然,步伐篤定穩健,身形輕快,他在心中喟嘆,白先生始終是異于常人的,鬼魅一般,讓人捉摸不透。 白笙安把他帶到了走廊盡頭的一面鏡子跟前,伸出白凈的指尖叩了叩鏡面,孟凱文看著鏡面里倒映出的影子,慘白的臉,閃著興奮光芒的眼,還有高高揚起的嘴角,他莫名的覺得惶恐,心里想著,怕是這樣的案子遇上這樣的氛圍,更能激發白先生心底那種陰森的亢奮。 他沒見過白笙安這樣詭異的興奮,興許以往那些小打小鬧的案子,還不足以讓他真正的激情澎湃。 見他愣著,白笙安伸出指尖抵著鏡面,“這里面……肯定有好東西!” 孟凱文這才從他身上陰冷詭譎的氣場中回過神來,恍然大悟道:“正常的鏡子,手指和鏡子中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