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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她依舊沒有求得白笙安的解救,發自內心關心她的人,無論她怎么自我催眠,到頭來,也只有陸霖一個。 她昏昏沉沉的睡了醒,醒了睡,不知道過了多久,觸目只有一片黑暗,她餓到了極限,胃里開始腐蝕般的灼痛,腦袋卻格外的清明,這種沒有任何紛擾的環境下,她終于把一切都想得通透,過往的種種,是自欺欺人也好,自作多情也罷,一幕幕,一篇篇,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細節,此時重新在她腦海里清晰的閃過,她苦笑著,連眼淚都流不出來,在rou體和心靈受到沉痛打擊時,她才不得不承認那個她唯恐避之不及的殘忍事實。 白笙安,從來沒有喜歡過她。 蘇瑤在黑暗的地下室里度日如年般的煎熬著,但是外面的世界,才只過去了兩天的時間。 這兩天,白笙安一直忙的焦頭爛額,起初,是尚緒之打電話讓他去B市一趟,說是發現了那個標識的線索,他原本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等去了才發現,這次還真讓尚緒之逮住了那個變態的把柄。 線索是在一個廢棄待拆的大樓里,白笙安皺眉跟著尚緒之上了樓,語氣不咸不淡的說了句:“你也真夠有本事,這種地方也找得到?!?/br> 兩人上了樓,白笙安看著地上已經接近腐壞的死尸,嘴角笑意濃厚:“遇到這種情況你不報警,找我過來干嘛?” “老大,你以為我不懂得報警?這可是B市,不是你的片區,你覺得要是報了警,還有你插手的余地嗎?我也是掘地三尺,打通了所有人脈才找到的線索,你好好利用。他掌心也有那個標識,應該和你要找的人有關聯?!?/br> 案發現場沒有經過任何設計,倉促的近乎直白,死者隨身攜帶的包,兇手使用的兇器,統統明目張膽的散落在現場,說明這個人的死和模仿作案無關,大概是因為其他原因,被倉促的處決,亦或是,那個幕后的變態,終于受不了細水長流的方式,準備和他正面對抗了。 白笙安仔細的查看了尸體的情況,因為沒有刑偵人員和痕檢科的配合,他一個人調查案發現場還是頗為吃力,尚緒之翹著一雙長腿在窗口上坐著,沒有玻璃和窗框的窗戶,像極了被掏了眼珠子的眼球,空洞洞的,這樣詭異的質感,她很喜歡,她看著那個聚精會神的男人,心中想著,他就應該是和死尸為伍的,也就只能和她這樣的黑寡婦一樣的女人在一起,他怎么能看上蘇瑤那樣純良無害的小綿羊? 這次的調查,白笙安用了整整五個小時,因為工具的匱乏,所以采證變得無比艱難,不過好在對象是白笙安,倒也算不得棘手,反正,就她而言,她至今還沒發現能威脅到白笙安的東西。 “初步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大概在一周前,死因是被利器割斷頸動脈導致的大出血,兇器雖然遺留在現場,但是刀柄上只留下了一些規律的條形紋路,兇手應該是戴著手套作案,所以提取指紋是不現實的,兇手把死者的包遺留在現場,是因為行動比較倉促,沒有太充足的時間供他逐一銷毀現場的物證,因此,他只拿走了能證明死者身份的一些物品,比如說身份證或者駕駛證。剩余的東西就只有一些無關緊要的,對案件偵破沒有一點幫助?!?/br> 尚緒之被他說的大喘氣,從窗臺上跳下來,憋著一口氣看著他:“合著你看了五六個小時就看出這么點來?他可是唯一一起發生在A市之外的掌心帶標識的兇殺案,你這么三言兩語的捎帶過去,合適嗎?” “你找個人報案,我們先走?!卑左习蔡Р酵庾?,尚緒之一臉的茫然,躊躇了一會兒,還是跟著他離開了。 兩人開車上了高速,白笙安才有時間和她解釋:“兇手雖然抹去了現場的關鍵證據,但是因為作案時間緊張,清理現場的時候比較倉促,因此,很多細節他完全沒有顧及到。比如說,他雖然沒有在兇器上留下指紋,但是留下兇器,本身就是一個致命的錯誤。那把刀的刀身上有幾條并不明顯的劃痕,說明刀應該使用過一段時間,刀柄的尾部有一個直徑不足兩毫米的C型痕跡,兇手并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但是據我所知,這個標記是一家管制刀具生產公司的商標,這個公司的全稱是Creationary,外界一般稱CT公司,但是光有這一點并不能判斷兇手是哪里人。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比較重要的細節是,刀柄的材料是G10做的,G10是一種玻璃纖維和樹脂碾壓的復合材料,通常情況下是單色的,但是兇手所用的這把刀的刀柄,是有藍色和黑色這兩種復合色,因此,符合CT公司生產,G10刀柄材料,復合色這三個條件的,只有CT公司在A市的分公司。所以說,兇手即便不是A市人,也一定是在A市活動?!?/br> 尚緒之沒有聽過他推斷案子,這會兒聽著他邏輯縝密,思維敏銳的分析,腦容量遠遠跟不上他的速度,只能一邊驚艷他超乎常人的大腦,一邊拼命的消化這些信息。 “當然,光有這些也無法追蹤到兇手的蹤跡,我剛才也提到了,兇器很明顯是使用過的,兇手是跨市作案,最好的方法是就地取材,來行兇的地方購買兇器,但是兇手害怕買管制刀具引起不必要的懷疑,所以并沒有選擇這種常規方式,但就是因為他的自作聰明,才留下了把柄。試想,什么情況下才允許一個人堂而皇之的把管制刀具帶在身上?” 白笙安回頭看著尚緒之,狹長的眼睛微微的瞇起,內里精光乍現,透著狂妄的得意,像是蓄勢待發的野獸,渾身上下透著即將把對方啖血食rou的亢奮,尚緒之的心口莫名的停滯了一下,過了幾秒才回過神來,聲音不自覺的高高揚起:“高速?兇手是自己開車來的這里!” “所以說,只要調查一周以前曾經從A市上高速到過這和曾經購買刀具的記錄,掌心的標識,還有論壇成員信息,大致就能篩選出來?!?/br> 他們趕回A市的時候已經接近下午六點,白笙安沒有片刻停歇,立刻吩咐孟凱文展開調查,孟凱文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手腳麻利的進行篩查。 白笙安找到的線索一擊致命,幾乎沒用幾個小時就鎖定了兇手,兇手名叫戚童,25歲,沒什么固定職業,基本上屬于無業游民,家是S市的,但是目前在A市獨居,這個戚童在現實生活中雖然沒什么作為,在論壇里卻是個僅次于吳旭的顯眼存在,很多案子他也會參與策劃實施,混得很是風生水起。 暮色四合,天色漸晚,屋外的黑暗無邊無際的把一切都吞噬殆盡,白笙安揉了揉眉心,心里無端的覺得惴惴不安,他凝神看了一眼窗外,那漆黑的一片里,似乎有什么不安定的因素莫名的牽扯著他的心。 “白先生,我問過梁靜了,她說這個戚童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