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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一眼,白笙安的眼神輕輕地從兩人之間掃過,面色沒什么變化,但是眼底陰沉了幾分,孟凱文被他看的后背發涼,再不敢說話,趕緊抬步往解剖室跑去。 有了孟凱文這一緩沖,兩人之間的僵持也順勢被打破,但對于蘇瑤來說,這不是什么值得高興的好兆頭,因為白笙安臉上僅存的一點猶豫也隨之消失殆盡,他一言不發抬腳往解剖室的方向走,長腿一邁就把她甩在身后,直到握住把手準備開門時,才像想起什么似的回頭道:“既然過生日,今天就好好休息吧,等解剖結束我陪你吃飯!” 他低沉的余音被沉重的門板阻斷,蘇瑤看著他的背影融入那一片慘白,心底說不上是什么滋味,失落,難過,氣憤,羞惱,不一而足,當真五味雜陳,讓人哭笑不得。 其實她對于生日并沒有什么執念,無非是多了一個可以名正言順和他在一起的理由,她把這個理由當做是難得一遇的籌碼,但是顯然,白笙安不吃她這一套。 在他的邏輯里,只有別人順應他,而絕不會允許別人通過任何借口要求他做什么,他雖然沒有表現出直接的不悅,但是蘇瑤知道,他心里定然是不樂意的。 她狼狽敗北,耷拉著腦袋下樓,心里想著,這算哪門子的男朋友,她明顯是討了尊大佛回來,擱她這小廟里,每天磕頭燒香的拜著。 她往下走,孟凱文又從樓上匆匆的跑下來,還不忘抽空挖苦她:“怎么,被白先生冷落了?我剛上來的時候聽你說要過生日了,雖然沒生日禮物,但還是祝你生日快樂!” 說完,他就一陣風似的跑了,蘇瑤聽得心里酸酸的,連句謝謝都沒心情說。 白笙安還一副大恩大德的模樣準許她休息一天,蘇瑤苦笑,自從遇見他,她什么時候正兒八經的工作過,要么是跟著他去案發現場擔驚受怕,要么就是百無聊賴的跟著孟凱文調查,她都不務正業了好幾個月了,哪里稀罕這一天半天的假期。 她出了局里,轉身就去了俱樂部,插畫她已經畫的差不多了,今天再調整一下細節就可以定稿了,張運進那個人精見風使舵,知道撬不動白笙安這塊鐵板,就轉而薅她這棵草,最近一直在吹她的耳邊風,譬如說插畫定稿了嗎,需要怎么排版,什么時候發行,下個月的稿子有思路了嗎? 諸如之類,絡繹不絕,讓蘇瑤哭笑不得,張運進覺得她是白笙安身邊的紅人,所以間接的想讓她給白笙安帶話,其實不僅是張運進,周圍的所有人都覺得她在白笙安心中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有著可以讓那個冷面閻王冰雪消融的魔力。 內里的苦楚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又算哪門子的女朋友,就連她自己在白笙安面前都是戰戰兢兢,畏首畏尾的,又哪有資格給別人謀福利。 想到這,她蒼涼遠目,分外悲傷,他連生日都不陪她過,她這個女朋友當的真是憋屈。 她去了俱樂部,掏出鑰匙卻開不了門,她在白笙安面前飯沒吃著,吃了一肚子的冷氣,這會兒沒人了,便一股腦的涌上來,她對著門板又踢又踹,像個神經?。骸鞍左习财圬撐?,你也欺負我,前幾天還好好地,怎么就打不開,怎么打不開!” 她正找著借口發泄著,門卻突然從里頭推開,陸霖沒招架住,被她一腳踹在腳丫子上,疼的眉毛都跳起來了:“姑奶奶,念在你是壽星的份上饒你一命,你丫不知道有種功能叫反鎖嗎!抽哪門子的瘋呢!” 蘇瑤見他出來,收起了臉上凄惶不甘的神色,聲音悶悶的,別扭的說:“你做賊呢,還把門反鎖了!” “我還不如做賊呢!”陸霖翻了個白眼,揪著她的胳膊把她扯進屋里:“在你跟前老子盡干些費力不討好的事,我天生的M體質,就欠虐著呢!” 蘇瑤被他拎雞仔似的揪進屋子里,這才看清這少爺在里頭忙乎什么,他把俱樂部重新布置了一下,撲面而來一股粉嫩的少女氣息,屋子正中央擺了一條長沙發,沙發上放著給她的禮物。 她夢寐以求但是無處可尋的全套專業畫具,以及白笙安作品的珍藏版。 入目的那一瞬間,她忽然淚如雨下,她悲涼的想著,為什么能投她所好,對她體貼入微的是她怎么都喜歡不起來的陸霖,而總是冷落她,讓她難過的卻是那個她愛的太過艱難的白笙安。 他們兩人在不同的時間段里出現在她生命里,給了她無可代替的感情,卻像是兩條錯開的軌道,她拼盡全力,也只能追逐其中一個,她并不貪心,只是嘆息現實的殘忍,把原本完美的一個人拆開了放在兩個人身體里,讓她在中間撕扯掙扎,不可兼得。 陸霖被她哭的慌了神,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雙手試探性的在她肩膀上拍了拍:“哎呦喂,雖然那套畫具是我專門出國買回來的,珍藏版也是我托了好多人,收集了快一年才收集來的,但是你也不至于哭的這么凄慘,我們倆孤男寡女的,別讓人以為我把你怎么了呢!” 蘇瑤抽抽噎噎的哭,一雙大眼睛被眼淚洗的更加的澄澈靈動,像是斟了兩眼活泉,看得人心里濕漉漉的,陸霖嘴角忍不住上揚:“好了好了,知道你感動的不能自已,除了我誰能對你這么好,但是你這么哭還怪讓我不好意思的!” 蘇瑤哭的直打嗝,斷斷續續的說:“陸霖……這粉紅色……太難看了!” “……”陸霖黑了臉,蘇瑤,老子上輩子一定是刨了你家祖墳,這輩子還債來了。 蘇瑤小心翼翼的收好畫具,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一臉珍視的打開珍藏本,一翻開,第一冊就是她沒看過的,她滿臉疑惑的問道:“白笙安什么時候出過這個冊子?” 陸霖坐在沙發里,翹著二郎腿,標準的公子哥德行,臉上掛著吊兒郎當的笑:“這你就不懂了吧,這還是白笙安沒有正式出書時的隨筆,據說當時他并沒有意向出版,但是他一個朋友特別喜歡他的文筆,在征得他的同意之后自費印刷了幾本,但是因為沒有商業目的,就只印刷了十幾本,比大熊貓還珍惜,我求爺爺告奶奶的才討來了一本。我是不務正業,好在還不算一無是處?!?/br> 蘇瑤看他那小樣兒,勉為其難道:“瞧把你能的,想讓我怎么謝你?我長這么大還沒收到過這么好的禮物,你想要什么,我也想辦法送你?!?/br> 陸霖瞇起眼睛笑,像是老狐貍:“我也有長這么大都沒遇到過的好禮物想要?!?/br> “你錦衣玉食,就是要太陽你爹都不嫌燙手的給你摘,你還缺什么?缺心眼吧!” “我想要你?!标懥赝蝗皇諗科饎偛诺牡鮾豪僧?,眼底神色前所未有的嚴肅,蘇瑤一愣,嘴角的笑意漸漸隱去:“陸霖,我說過……” “你說你喜歡白笙安,我又沒逼你喜歡我,但是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