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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實施者還是被害者,身上都沒有出現過那個標識。 就表面看來,無論是這個論壇還是這兩起案子都和他一直耿耿于懷的事情毫不相干,他不相信是自己草木皆兵,現在的安寧,無非是因為他們所見的,不過是這個組織所披露出來的冰山一角。 其實,從張林娜的案子開始他就已經隱隱察覺不對,殺害張林娜的兇手是羅雅雅,但是她對于張林娜掌心的標識卻渾然不知,也就是說,在她殺了張林娜之后,有另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現場,在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的情況下把那個標識刻畫在了張林娜手上。 之后蘇瑤被綁架,掌心同樣被刻上了那個標識,但是顯而易見,這個實施者和羅雅雅并不是一路人,可即便如此,他依舊能精確迅速的先自己一步找到囚禁蘇瑤的地方,并且堂而皇之的用鑰匙打開了羅雅雅地下室的門,畫完標識之后又瀟灑離開。 這兩起案件中,對方一直是處于一種旁觀者的態度,但是對于案件的熟悉程度卻不遜色他們任何一個專案人員,他沒有明確的企圖,甚至在蘇瑤毫無招架之力時,也沒有對她進行過分的傷害,他的目的似乎只有一個,就是通過這種張揚放肆的行為引起別人的注意,讓那個人知道,他可以自由的涉足他的世界,讓他無路可逃。 而那個變態要找的人,毫無疑問……就是他白笙安。 因為沒有人比他更熟悉那個標志,那是他早期的一篇文中描寫的一個陰邪教派的信仰,信徒們把掌心刻畫這個標志當做是得到神明庇佑的儀式,他們認為這樣的儀式可以讓他們開了天眼,日后便可以預見生死,洞悉禍福,是種神圣不可侵犯的能力,而要保持這種能力的代價就是要用新鮮的血液滋潤灌溉,于是,這些邪教信徒便把殺人當做是給神明的供奉,每次有祭品被抓回來,他們就會虔誠的集會,在潺潺而下的沸騰血液里浸泡畫有標識的手掌,直到祭品死透,血液凝固,變得腥臭,這樣的供奉儀式才算結束。 他記得這是他頭一次把眼中所見的陰暗放大到文字之中,那個作品如今想來只能算是折射他心靈陰暗的隨筆,因此,他無法斷定,那個變態利用這樣的標識引起他的注意,是為了說明他們的孽緣之久,還是想提醒他人性本惡。 他眉心漸漸擰成一個死結,如果說這個論壇的幕后黑手和這詭異的標識毫無干系,那么,在得知同伙被抓,作為論壇的實際cao控者立刻被熟人槍殺,這樣的巧合就太過耐人尋味,但如果兩者有關系,顯然決定性證據還沒有浮出水面。 雖然他不知道那個變態是什么目的,但是就目前而言,對方很明顯是在釣他上鉤,處心積慮,步步為營,而且越來越急不可耐,他心知,對方已經等待了太久,怕是耐心耗盡了。 在意識到這個變態是針對自己時,白笙安原本是準備靜觀其變,但是最近遇到尚緒之,聽她偶然說起她能調到近幾年全國各地發生的兇殺案的資料,他突然來了興致,便同她一起去調查,本以為能找到點蛛絲馬跡,但是忙碌了十多天,卻是收效甚微,他很遺憾的發現,在張林娜之前的案子里,并沒有發現類似的標識。 他抬步往解剖室走,吳旭的尸檢,他必須得好好看著,這可是那變態送他的一份大禮,怎能辜負對方的一番好意。 他剛要進門,遠遠地就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聲音清脆婉轉,氣息不穩,他一回頭,果然就看見了歡呼雀躍,飛奔而來的蘇瑤,對于她,他總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平心而論,她于他,確實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但是他心知肚明,這樣的特殊還沒有到達能讓他舍棄什么的地步。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工作辛苦嗎?我看你一臉的憔悴,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好好休息?” 蘇瑤在他面前站定,因為跑得急,兀自呼哧呼哧的喘著氣,礙于有外人在,她不敢和他太過親近,但是眼底的思念似乎要化成水溢出來:“你一走就是十來天,我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發短信你來來回回就是那么一句話,都舍不得多打幾個字,我又不能打擾你,你不知道……” 她頓了一下,突然傾身靠近他,偷偷地扯著他的衣擺,聲音像是糖一般甜膩誘人,黏黏糊糊的,聽得人心口酥麻:“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白笙安垂眸看著她,除了格外想吻她以外,并不能體會她口中所說的思念的感覺,他這十來天忙的焦頭爛額,根本無暇顧及其他,只是在煩躁抓狂的時候,分外的渴望身邊陪著的人是她而不是尚緒之那個妖嬈的狐貍精。 他不知道,那樣的渴望算不算思念。 兩人在樓梯口站著,蘇瑤看著白笙安的面色漸漸變得柔和,逆光的角度削弱了他臉上的陰沉,他眸底晦澀不明的神色讓蘇瑤有種他縱容著自己的錯覺,她反復斟酌后才喏喏的說:“你現在忙嗎?能不能陪我去吃個飯?” 白笙安瞳孔突然暗了暗,下意識的往解剖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欲言又止,蘇瑤深知,他是要去看解剖的,自從兩人交往以來,蘇瑤從來沒有主動要求過什么,向來是順從他的意思,他有空,她就歡欣雀躍的享受這近乎偷來的時光,他沒空,她就獨自忍受著思念的煎熬,她覺得自己足夠乖巧,但是就今天,她想著,能不能無理取鬧一次? 白笙安不出意料的摸了摸她的頭,語氣平平淡淡的說了句:“我現在有點忙,等解剖結束了再說?!?/br> 蘇瑤嘟起的嘴能掛一瓶老陳醋,聲音也酸酸的:“我為什么總是比不過一個死人?解剖能不能稍微延遲那么一會,你陪我吃個飯,很快回來,我不會耽誤你很多時間的,等你解剖結束了,那都什么時候了!” 見她這般無理取鬧,白笙安的眉心漸漸擰成一個結,眼底的神色也變得僵硬,嘴唇緊抿成一道直線,嘴角下沉,似乎在斟酌著如何教訓她識大體,顧大局。 蘇瑤最討厭他板著臉教訓自己,沒等他開口,她就賭氣把他的話頭頂了回去:“白笙安,今天是我生日!我昨天給你發短信你明明說知道了,我又不要什么禮物,也不要什么驚喜,你就陪我吃個飯,這樣的要求在情侶之間那是最低配了!” 她著急的原地跺腳,生怕他一扭頭毫不留情的走人,想拽他衣服,又害怕惹毛了他,急的團團轉。 白笙安扯了扯領口,輕輕地呼了一口氣,被她這么一說,臉上的表情稍稍緩和了一些,但是照樣看不出什么明顯的情緒,喜怒不辨,一時間,蘇瑤也無法揣測,他這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兩人正愣著,孟凱文噠噠噠的跑上來了,瞧了一眼白笙安,沒敢說話,瞧了瞧她,打趣道:“呵!在這演啞劇呢?” 蘇瑤羞憤難當,狠狠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