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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思緒,在這樣的星辰之景中漸漸平靜了下來,她將那些未能理清的感悟先寄放于腦中某一處,并不急于在此時領悟。 戰神殿必然不是凡間之物,這從殿內懸浮的浮雕就可見一斑,這似是另一種道方可建造的殿堂,所以戰神殿存在于這個世界,卻又脫離于這個世界。 因此,想要達到這里并不是通過人間的某一條實際存在的路,而是一種游離在時空之中的感覺。再結合鄭老頭所言做出推測,花滿樓曾經再度返回過戰神殿,是因為這里存在著非同一般的時空之力,他該就是為此而來。 不過,如今戰神殿之中僅有她一人,那么花滿樓不知是領悟了什么,或者借著戰神殿做了什么? 云善淵閉上了眼睛,腦中是浮雕武學與星辰運行相互交替的景象,心中想著一別多年的人,而體內自行運作著真氣療傷。她的整個人全然地放松了下來,與戰神殿仿佛融為一體,就在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不過,云善淵未能睡太久就醒了,她體內的傷勢沒有好上太多,但好在已經行動自如了。 此前,向雨田的攻擊毫不留情,他是沖著破碎天道而去的,是將他自己逼迫到極限,也將她逼到了死而再生的地步。 向雨田也提到他曾以為隨時可走,但是天道卻不知為何改變了,才會無法僅以一人之力離開。云善淵也察覺到這個世界的破碎虛空,竟是比逍遙子那一次要困難不少,也不知是什么引發了如此變故。 這次瀕死的受傷是危險也是機遇,讓云善淵的感知到了混沌的力量。 雖然身上的傷要最好靜養一年半載,不必要的情況下不要輕易動武,但是能夠悟出一絲混沌之力,可謂是直面宇宙乾坤的本源。她覺得會在日后的修行中起到很大的幫助,現在卻也說不清是何種助力。 至于她的運氣值,反正一直都處于非常詭異的狀態,九死才能一生,而她早就習慣了,不指望未來能夠一帆風順。 云善淵對自己的運氣已經感到知足了。確實是有人借以機緣一下子就能得遇高深的武學,而她卻是輾轉多世之后,在憑借自己的感悟才走到了這一步。她固然有多次被霉運坑了,但又有幾人能在死后再得以凝魂成體,所以完全不必羨慕那些好運者。 九全尚有一缺,她不在意九劫一全,若能得以讓她在全處圓滿,那么為何要懼怕去承受九劫。 當下并不是隨意想想的好時機。 云善淵先是再一次聽到了隱約的龍吟聲音,就又忽然感到了寒風拂面。這是屬于草原的風,并不是戰神殿所有。 當她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了一望無際的草原,青草已經枯黃,表面已經進入了深秋時節。顯然戰神殿有一種超越時空的力量,她是在初春從洛陽附近的山林中不知為何前往了戰神殿,而今卻又不知為何,她來到了深秋的塞外草原。 對于草原的情況,云善淵還不敢說了若指掌,可因為參與過突厥的戰斗,也敢說掌握了五六分。依照遠山的位置判斷,她應該在塞音山達附近。 從此處回到關內,按她目前的身體情況來說,若是不用輕功以普通的速度行路,不眠不休地走起碼要走上十多天的時間。雖然她練習過龜息功也能耐饑耐渴,可如此徒步走回關內并非上策。 只是草原在進入深秋之后,很快就會迎來冰天雪地的冬季,天氣極有可能在一夜之間變化,就已經很難看到動物的蹤影,別說是隨便在草原上遇到一匹野馬。 那就需要深入有人居住的地方去買馬,就算可以易容成突厥人模樣,但她也說不清楚附近哪里會有群聚地。 現今究竟距離開皇元年三月過去了多久?也不知隋朝與突厥之間是否開戰了。 云善淵只得先往南邊走,最好先弄到一只山羊,能耐饑餓與想吃點東西之間并不沖突,不過看起來有些困難。 草都枯了,就難得一見出來吃草的山羊,羊不吃草,她就吃不了羊。也許是山羊通靈聽到了她的垂涎之心,沒等她走太遠,遠處就傳來了三道馬蹄聲。 草原之上沒有任何遮蔽物,雙方都發現了對方的存在。 云善淵沒有選擇避開對方,她是不能輕易動武,卻也能用輕功離開不被他們追上,但眼下她盯上了那三匹馬,如果對方能賣給她一匹就好了。若是不賣給她,她也能探聽一下附近的哪里有聚集地。當然,這都是建立在來者雖非朋友,卻也不是敵人的基礎上。 如果是敵人呢?那么她就會明搶一匹馬了。 “竟是是她!”三位騎馬人的其中之一,那位看起來大概六十好幾的老頭如同見到惡鬼一般發出了驚呼聲,蒼老而嘶啞的聲音驟然響起,“春風煞不是失蹤了嗎?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br> 騎行在中間的那個男人聽了老頭倉惶的語氣就微微蹙眉,“勃格,你在怕什么!不就是一個女人,她就只有一個人,難道以為我勝不了她?可怕的云游已經失蹤了三十四年了,她其實早就死了。這個女人如果是云游,怎么可能看著只有二十不到的年紀?!?/br> “三王子,你并沒有見過云游?!崩项^看著四十四歲的阿史那咄苾。三十七年前北周與突厥一戰時,阿史那咄苾不過是七歲的孩子,他那一支也沒有參與到戰爭中。沒有在戰場上直面過春風煞的人,永遠不知道她究竟有多可怕?!拔覀兊纛^走吧……” “勃格!你只是一個向導而已?!绷硪粋鹊淖o衛說話了,“如此畏首畏尾果然是老了!你難道看不出來這個女人臉色蒼白,她必然是受傷了,那就將她抓回去。這女人長得像云游,兩者之間很可能有關系,我們說不定還能借此獲得什么機密,等以后攻打中原時必然有用?!?/br> 阿史那咄苾聞言認同地點頭,隨著距離云善淵越來越近,他看清了她的容貌,心中更是一動。既然上天讓他遇到了落單的如此美人,他豈有放過的道理,草原上想要的就搶走?!暗冗@女人上了我的床,還怕她不肯交代清楚!今天必須把她帶回去!” 三人說的是突厥語,但云善淵都聽懂了,當年她與突厥作戰,怎么能不懂突厥語。那個三皇子看著四十多歲,武功確實不弱已經到了先天初期,也難怪他有如此狂傲的底氣。 不過,云善淵也想不起這是哪位王子,這人說了她失蹤了三十四年,突厥內部也一直不安穩,誰知道這人是什么時候成為王子的。 她也沒有想到一出戰神殿,外面的世界居然過去了三十四年。自古是有傳聞提過戰神殿會隨意移動位置,可是還未提過它能隨意跨越時空。但是,戰神殿并非此間的人建造,它存在于此界又非此界,本就與時空之力有關,也許是什么力量觸動了它? 這是一個暫且無解的問題,而眼下先要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