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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字,他是兩百年邪極宗的宗主,人稱邪帝,是當時很可怕的高手,某日卻突然不見了?!八?,你找我有事?” 向雨田微微勾了勾嘴角,他的笑不管有意無意,總是透著嘲諷。 “我本以為隨時可以走,不過天意總有些難測,現在要走卻不那么簡單了。所以,我只能借你一用,還希望來日相見,花兄不要生氣?!?/br> 向雨田這番聽著有些摸不著邊際的話一出口,他不給云善淵同意與否的機會,直接就是用出了全力向她進攻而去。 自從燕飛先一步破碎虛空,花滿樓又不知所蹤之后,快要有一百六十多年,他沒有再對誰全力用出道種心魔的功法。 云善淵無暇去想到底是為什么會一見面就動手,而且向雨田是毫不保留地出手。 這會她已經感到了一種萬物俱滅的虛無,這是她第一次有了這樣的感覺,天地間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若說死亡是另一種存在,可此時就是連存在都失去了。 不一樣!這與同逍遙子對戰時不同,那時她與逍遙子的悟道相似,所以是兩相疊加破開了天道。而此時則是兩相對撞,向雨田毫無保留的出手,她必須也是用盡全力。 虛虛實實并沒有一定的界限,既是可以不存在,她為何不能變化為存在,但還是不夠,她尚且無法在這種虛無之中變化出更多的存在, 原來在不同的世界破開天道所需是有差別的,此世不知為何特別的困難。兩人之戰,已然將身側的樹林化作了灰燼,而天上烏云密布,隱約有雷霆之勢,卻始終沒有再進一步。 云善淵壓根沒有去關心風云變化,此戰來得太過倉猝,她知道必須在向雨田的壓制中突破,否則就會命喪于此。 向雨田卻是毫不留情地更進一步加大了攻擊,企圖逼出他自己的極限,這樣的情況下讓云善淵完本不由確立的存在又湮滅了。 仿佛就在剎那間,屬于云善淵一切的存在被逼近了虛無的盡頭,下一刻她就會徹底與虛無化作了一體??墒且簿驮谠缫祸H,她從虛無中跨入了混沌里,在混沌之中慢慢衍生了光亮,而光亮越來越盛大,使得她又重新獲得了存在,出現在了世間。 這時,云善淵聽清了雷電之聲,就是落在了他們的身側。在雷聲之中,向雨田大笑出聲,隨即他就不在了,而雷電宛如從未出現過一般一下就收去了。 這一戰可謂是急遽而起,又急遽而終,卻是在一個時辰之中,讓云善淵從消散到重生走了一遭。 而此刻,她是聽清而非看清,是因她知道自己身受重傷。 她感到了一種非常的力量在魂魄中誕生,可是只有一絲而已。盡管這一絲力量使得她活了過來,卻無法一下子讓她活蹦亂跳。 云善淵勉強借著聽風辨位聲想要找到一條河流,用出龜息大法順流而下,在水中先修養一段時間也好,起碼她現在真的走不了多遠了,也沒功夫去想向雨田的問題。 然而,就在云善淵快要到樹林之際,又有一個氣息出現了。 她盡力睜眼一看,來人是一個極美的女人,可是女人顯然來者不善,這是與向雨田不一樣的不善。 “你既是石之軒的meimei,他違背了魔門斷親緣的規矩,那就由我來斬草除根!”女人只說了這一句就一掌擊向了云善淵。 這讓云善淵暗嘆倒霉,她這倒霉的運氣怎么總沒個盡頭,船遲又遇打頭風。不過想要趁她病要她命,那么這個女人也要有留下半條命的覺悟。 云善淵傾盡全力地擊出了一掌,兩人的對招在空中發出爆裂之聲,讓那女人直接噴出了一口鮮血刷的就面若金紙,而她自身則是跌落了身后十幾米遠的河水之中。 女人勉強站了起來還想追上去,可是卻舉步維艱。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順著河流望過去,在目力能及的盡頭,似是在一剎那之間,那處的河面上泛起了光亮,而本來漂浮在河面上的云善淵就不見了。 ** 當夜,寧道奇剛剛離開慈航靜齋的山門,這次他借閱了也欠了慈航靜齋一份人情,不知會要怎么還。 他正這樣想著就抬頭看了一眼星空,卻發現星辰的軌跡變得更加模糊不清了,紫微星的位置似乎偏移了,說不清是黯淡無光,還是改變了命定的帝王運數。 怎么會這樣呢? 玄門歷代沒有過這樣的記錄,也許有過一次,還在始皇之際,可是那份卷宗只是殘宗。 寧道奇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改變了天地氣數。他搖頭一嘆,仰望星空,才會讓他也生出一股不甘,不甘于自己的渺小。 ** 云善淵不知飄了多久,再能睜眼似乎是到了流水的盡頭,她仿佛聽到了龍吟聲,可是四周又很安靜,只有她一人的存在。她緩緩睜開了眼睛,卻仰望到了一殿星空。 這地方,她曾經感覺過,如果沒有猜錯就是戰神殿。 第二十一章 云善淵躺在地上, 因為身上的傷勢并沒有急于站起來,微微側頭打量著眼前的巨殿。距離她較近的入口處泛著古怪紅光, 而向正對入口處的巨壁上, 以大篆鑿刻了一行‘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整個殿堂的空間太大了,它起碼有一百多米高。 宛如蒼穹般的圓拱形殿滿布星辰,而正中央的高空中懸著一個大約直徑兩丈左右的圓球, 它仿佛如太陽一般卻散發著青色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巨殿。 巨殿之中沒有一根柱子,她數了數一共有四十九塊漂浮的浮雕。 云善淵看向了正中央處的那幅浮雕,它刻畫著一個騎著似龍非龍坐騎的人,他身著奇怪甲胄, 臉上戴著一張面具。即便只是一幅浮雕也能感到從其上傳來的迫人氣勢。 此人被刻畫于浮雕上方,而他仿佛懸坐在最高的云層間, 而從左上角處有九層厚厚的云, 一直貫穿至右下角處,撲向了角落上一個血色的大火球。只見每層云層邊都有三個字,最低處的火球邊寫著一重天,而最上方則是九重天。 整塊浮雕的最上方寫著五個字, 正是‘戰神圖錄一’。 云善淵這才明白原來是以畫成書,怪不得世間無法流傳出它究竟是什么內容, 每個人對于畫的領悟都不同, 不可能以相同的文字表述出來。 她遠望了第一幅浮雕就又依次望了下去,在看到第十幅的時候,感到腦中有些昏沉。她本就重傷在身, 雖然不知為何得以進入戰神殿,但來到此處并不能治療傷勢,而領悟這些浮雕奧義卻是耗費心神。 對此,云善淵不再繼續看下去,而是望向穹頂的星辰。 星辰并非一動不動,它們明明滅滅,似是會不斷變化出千萬中可能。她剛才看著浮雕時生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