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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四周人也悉悉索索地議論起來了。 原來長胡子與這個男人并不認識,這個男人在此一邊喝茶一邊自己與自己下棋,便是引來了一些人的圍觀,長胡子就向他提出了挑戰, 還壓上了一塊碎銀子。 長胡子卻沒想到自己是下一盤輸一盤,于是從一開始的一局定勝負, 他變卦到七局四勝, 這會是正好找到一個借口離開就不用輸錢了,一塊碎銀子對普通人也不算是一筆小錢。 中年男人還是一副和善的笑臉,“我下棋就圖個樂趣, 小朋友既是喜歡這幅棋子,你贏了,我送你便是。你若輸了,我亦是與你比試過了一場,我贏了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云善淵聽聞此言,這人倒也想得挺開,言下之意是不用她也出一份賭注。 此刻,云善淵也不去多想此人邀棋的目的,她就是一個看中了棋子的孩子,也把這場比試當做了一場樂趣。 “大叔,你這樣說了,我也沒有不答應的道理。不過,我們一局定勝負,說不定我運氣好就贏你了?!?/br> 云善淵的語氣還算謙遜,可即便如此圍觀一眾人都是齊齊搖頭,根本不相信這個小孩能贏過連敗長胡子幾局的中年人,但他們也沒說什么嘲諷的話。 也許是因為云善淵長得漂亮可愛,都不愿意打擊到這個孩子,或是他們本就抱著隨孩子玩玩的想法。 不過,中年男人看到云善淵落座后,他卻是認真地說,“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雖是圖個樂子,但也要認真以待?!?/br> 兩人便開始對弈了。 中年男人并不像圍觀的這些人那樣輕視云善淵。 他懂得一些相面之術,今日本是閑來無事隨意找了一個茶攤喝茶,誰想到竟是會遇到了兩個小孩,而他們都非常人。 年紀略大的那個將來必會叱咤天下,他的面容中竟是隱約浮現著左右天下興亡的黑氣。年紀小的那個更加奇怪了,一眼望去,竟是根本看不出她的未來,她如同置身在迷霧之中。 這讓中年男人想起了一年前觀察到的星相,原本昭示天下分久必合的星相卻多了一道異星將世,在那一霎跨過了天際,讓那些本就深奧難測的星相更加撲朔迷離了。 在玄門的記載中,這種古怪的星相曾出現過一次,大約距今一百八.九.十年。 那時亦是在一片亂世之中,五胡亂華之際,江湖風起云涌出現了幾大絕世高手,特別是宛如神話般破碎虛空而去的燕飛。 當年的江湖到底發生了什么,時隔將近兩百年,除了隱約有一絲傳言說尚且活在人間的向雨田之外,沒有人再講得清楚那段往事,更不會有人知道當年的異星降世后究竟發生了什么。 玄門之中,竟是也沒有對此留下過多的記載,只是寫到‘那人悠悠來而,悠悠而去,曾與魔門相交’,就再也沒有下文了。 “將軍?!痹粕茰Y落下了這一子,將這一盤棋走到了終點,她對中年男人笑了笑,“現在這些棋子是能歸我了吧?” 圍觀之人皆是發出了不可置信地抽氣聲,這一盤棋下得時間有些久,他們都沒有想到贏的人竟會是這個小孩。 中年男人心中一嘆,他并不為今日輸了棋而震驚。在亂世之中,能人異士紛紛登場,這些可以攪動天下之人,哪個不是從小就可見過人之處。 他拿出了棋盒將棋子歸攏好交給了云善淵,“這棋子歸你了,我叫寧道奇,也許有朝一日,我們還會再見?!?/br> 寧道奇本想要多說兩句,甚至是問云善淵愿不愿意與他一同回師門,不過他又放棄了這個想法。不管天下之局怎么變,他都沒有要插手哪一方為其相爭的打算,既然如此,也就不必相邀這個小女孩同行去師門。 至于這個男孩將來也許會左右天下大勢,寧道奇也沒有放在心上。他可不是慈航靜齋以代天擇主為己任,誰問鼎皇位與他何干。 云善淵抱著棋盒,她看著寧道奇的身影消失在路的盡頭,將來的事情就留到將來再說,見與不見,是敵是友,都是到時候的事情。 此時,云善淵與石壹也是一下子竄出了圍觀的人群,他們兩人朝著前面的城而去。 在城門口,云善淵將棋盒交給了石壹,“入了城,我們就各自找地方住下,你往洛陽走,我想去長安一探。我們將來總會再見的?!?/br> 石壹抱著棋盒,將來再見又是何時?再見之日,還能一如今日,因為他對棋子感興趣,所以他的meimei就為他贏來這盒棋嗎? “十二年,最多十二年后的今天,我們在長安再見?!?/br> 石壹相信用十二年的時間,他足以在圣門中有一席之地,必然可以隨意出入圣門,也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的meimei,不怕告之世人他有一個meimei。 “便宜師父說進入圣門后,我會有一個新的名字。到時候,未免你不知我變成了誰,我們就憑棋相認?!?/br> 石壹取出了那枚‘將’,在它的背面刻上了一個石字交給了云善淵,“我現在能知道你的真名嗎?云游怎么聽都不像是真名?!?/br> 云善淵接過了棋子,她微微搖頭,只是取了那枚‘帥’,也在它背后刻上了云字交于石壹,“云游算是我的真名了,云游天下,為尋一人。至于別的稱呼,再見的時候再說吧?!?/br> 云善淵與石壹便在城門口分別了。 她隱約覺得再見之日,石壹并不一定還會存在,或者說屬于石壹的部分只會剩下極少。越是感悟天道,她的這種預感便也越準確。但是,她并沒有強留石壹,他有他的人生,他會叱咤天下。 云善淵獨自上路前往長安,這一路她看清了這個世道的情況。 如今雖說天下三分為北周、北齊與陳國,可是兩百多年間王朝的頻繁嬗遞,未能再得一統,以及如今西域外族勢力的興起,都讓此間不復盛世的平和之象。 對于一個無權無勢五六歲的孩子,在門閥世家把持著朝政真正命脈的時代里,想要一統天下更像是癡人說夢。 此時,云善淵也沒有再生出這樣的野心,她也曾殺伐沙場,謀求天下一統,但那并不是她喜歡的生活,而天下分久必合,總會有人讓天下歸心。 這樣想著,天下之爭就離她很遠,而閑云野鶴未嘗不好。 在到長安之后,云善淵想的是找個地方先落腳住個一年半載,或者也可以找一份營生,比如說幫忙抄書之類的,以普通人的身份過一段悠閑的日子。 但是,是金子就會發光,也會招來想要將金子收入懷中者。 云善淵在半道就遇到了一個長相很美的女子,她大約三十來歲,氣質出塵,這人看著她便問,“小姑娘,你愿意與我上山修行嗎?” 第四章 云善淵抬頭看向與她搭訕的美女, 她在兩個月前遇到的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