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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怕了,才會消停?!?/br> 睿王點點頭:“老國公不虧久經沙場,這幾句正道出了狄人的秉性?!?/br> 謝洵嗤一聲笑了:“你剛叫我九哥可是叫的挺順溜,怎么這會兒倒稱呼起國公了,難道不該稱呼一聲丈人嗎?!?/br> 睿王也笑了:“是,岳丈大人高見?!?/br> 謝洵:“這才是,跟你說在我們謝家嘴甜的最吃香,不信你瞧阿十,這丫頭憑的就是一張巧嘴,哄死人不償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把阿爹阿娘跟我那些兄嫂哄的啊,就算她要天上的月亮,都能給她摘下來?!?/br> 睿王目光溫軟透著nongnong的思念,想起那丫頭的一張小嘴,他倒不是想那張小嘴說什么甜膩的話,而是想起了那張小嘴誘人的滋味兒,曾惹的他一嘗再嘗,如今遠隔千里,這入骨的相思如何排解。 謝洵見他那神色,還真挺佩服自家小丫頭的,竟能把這位有名的冷王爺勾的如此情緒外露,那眼神估摸這會兒要是阿十在跟前的話,真能一口吞下去,能如此也不枉那丫頭往這兒捎東西了。 想著,把后頭的包袱拿過來丟了過去:“這是我家阿十讓榮昌號的商隊捎過來的,這么老大一個包袱,真不知里頭裝的什么寶貝?” 睿王接過包袱剛要打開,卻見謝洵腦袋探了過來,又把包袱合上,擱在身后,伸出手:“書信?!?/br> 謝洵縮回腦袋,從懷里掏出一封厚厚的書信來擱在桌上:“也不知有什么可說的,每次都是這么厚厚的一封,這丫頭還真是重色輕兄,給我的信就是薄薄一張紙,寫得還都是問我要東西的,虧得我這么疼她,活脫脫一個小白眼狼?!?/br> 見睿王看著自己,擺擺手:“別瞪了,雖說那丫頭沒良心,可我這大舅哥卻最是知情識趣兒,絕不干討嫌礙眼的事兒,這就走?!闭f著站起來走了。 等謝洵走了,睿王揮揮手遣退了賬內服侍的軍校,先把信拆了,展開里頭的信紙逐字逐句的看,小丫頭的信里寫得都是平常小事,看了什么戲文,瞧了什么新奇的話本子,跟她八嫂討論戲文里的才子佳人為什么都會在后花園相會,然后寫了句,看了許多戲文,沒發現一個跟他們一樣的,由此可見那些編戲文的都是憑空捏造毫無根據。 看到此處,睿王忍不住輕笑出聲,完全可以想象的出小丫頭拖著腮幫子跟她八嫂抬杠的樣子,不禁想起了南越的時候,本來留在番禹城只是為了穩住南疆,讓夜郎不能趁機作亂,卻不想竟遇上了這丫頭,讓他對南越多了一份掛念,等仗打完了,回去成了大禮,可以帶著她故地重游,想必她會十分歡喜。 長長的一封信寫得都是些雞毛蒜皮的瑣事,可在睿王看來每個字都能化成那張讓他朝思暮想的臉,讓他百看不厭。 王順進來添炭,日頭落下去就更冷了,西北風一刮打在臉上跟刀子割rou似的,厚厚的牛皮帳子也擋不住夜里的寒氣,得把炭火燒的旺旺,要不然這一宿,到明兒早上,眉毛都能凍上。 一進來,就瞧見坐在桌前看信的主子,臉上的神情溫柔之極,尋不到平日半絲冷硬,尤其那目光仿佛能滴出水來,明明是冰天雪地,可他家主子眼里硬是縈起一片暖融融的□□。 王順早已見怪不怪了,只要是王妃來信,主子便會如此,自己如今就盼著這一仗早早打完,回京之后成了大禮從此王爺王妃甜甜蜜蜜的過起小日子就齊活了。 忽見王爺撂下 書信,把身后的包袱放在桌案上打開翻找。 王順過去:“主子找什么,奴才幫您?!痹捯粑绰渚鸵娡鯛攺陌だ锓鲆粋€小包袱來,外頭裹了兩層包袱皮,真不知是什么東西,見王爺解開外頭的包袱皮,王順好奇的看過去,不禁道:“好丑的……”鞋沒出口呢,就被主子比刀子還利的目光直接噎了回去。 王順忙低下頭去撥弄炭火,眼睛余光卻仍忍不住瞧了瞧那雙鞋,自己說好丑都含蓄了,實在實在太丑了,那料子自己沒看錯的話,可是最好的貢緞,這樣的好料子做鞋面子本來就糟蹋,還做的這么丑,哎呦,誰家的拙婆娘,做出這樣的鞋來真是人才啊。 不對,自己傻了啊,這包袱是九少爺提溜來的,既然王爺手上有信,必然是跟這包袱一塊捎來了,如此說來,這鞋除了王妃還能是誰做的,怪不得主子剛的目光那般利呢,憑主子對王妃的稀罕勁兒,哪看得別人說王妃半個不好,自己著實不長眼眉,活該挨眼刀子。 想明白了,忙湊過去補救:“這鞋做的真好?!闭f著自己心里都發虛。 可王爺卻點點頭:“是不錯?!?/br> 王順有些扛不?。骸澳莻€,奴才去端水?!泵χ隽舜髱?,想想王妃做的那雙鞋,王順深覺得王妃原先的樣子就很好,會做鞋的女人不稀罕,可騎術高超能三箭中靶的,各國都算上也尋不出第二個來,所以王妃千萬別想不開要跟人家學賢惠,賢惠跟王妃不搭。 不過,王順很快發現自己錯了,王妃好像愛上了做鞋,等大軍到蒲城的時候,已經捎了第三雙,做的比前兩雙好了一些,卻仍有些丑,當然,這話王順只敢在心里說說罷了,畢竟王爺很是喜歡,時不時就會拿出來瞧,王順聽過睹物思人,睹鞋思人的就他家主子一個。 其實,阿十也知道自己做的鞋丑,她審美又不扭曲,基本的美丑還是分的出來的,只不過自己一針一線做出來的東西,即便丑也覺得好,就像自家的孩子,哪怕生的再丑,在爹娘眼里也都是漂亮的。 而且,阿十也終于能體會阿娘做鞋的心思,把不能宣之于口的思念凝在每一針里,仿佛真舒服了許多。 阿娘說人總要有個念想,有了念想就有了盼頭,有了盼頭日子再慢也能過去。阿十深以為然,他走的時候還是秋天,可自己做了兩雙鞋給他捎去之后年都過去了。 謝府這些年頭一次過年的團圓飯少了人,九哥遠在蒲城,不可能回來過年,不過七哥倒是回來了,帶了許多稀奇古怪的藥,拉著阿十講他在外游歷的稀奇事,這些本來是阿十最喜歡聽的,不管哪個哥哥出外游歷回來,阿十必會纏著問東問西,把這一路的大小事都問過來才算完。 這次七哥主動給她講,她都聽的意興闌珊,眾人知道她是惦記睿王,莫說她,就是皇上也沒心思過年,前方戰事吃緊,這一場惡仗打下來,若勝了北疆百姓能太平幾年,若敗了便只能和談,以北狄的狼子野心,和談根本不可能,北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