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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建的矮,若是跟她們謝府一般高的圍墻,自己如今這腿軟腳軟的,絕翻不過去。 從矮墻翻出去,卻并不是街上而是個花園子,阿十粗略辨了辨方位,一般花園都建在后面,從北邊兒那堵矮墻出去想必就是街上了。 辨別明白正要往西邊墻根走,忽聽前頭隱約有人過來,左右看看,躲到了旁邊一株不知什么的花樹后面。 剛藏好就見兩個侍女打扮的丫頭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說:“你可聽說了,今晚上大管家不知從哪兒弄了美人回來送到舒公子屋里去了?!?/br> 旁邊的侍女道:“送進去有什么用,舒公子都來咱們大王子府幾個月了,大王子可是沒少往舒公子屋里送美人,可都沒成事,咱們公主殿下三天兩頭往舒公子跟前兒湊,軟的硬的都使了,舒公子可是連瞄都不瞄,我聽見人說晉國那邊以前有個姓柳的男人,不管多美的姑娘坐在懷里都不搭理的,想必晉國的男人都跟這姓柳的一般,不喜歡姑娘?!?/br> 旁邊的侍女噗嗤一聲笑了:“你這從哪兒聽來的胡話,這男人就沒有不好色的,你還記得上回晉國來的那個使者,那天不是幾個美人伺候,臨走的時候還帶走了好幾個咱們南越的美人呢?!?/br> 說著壓低聲音道:“我瞧見大管家吩咐下頭給舒公子屋里的香爐里放了情藥,就算舒公子不喜歡美人,總歸是個男人吧,只要是男人,聞了那情藥也斷不會像他們晉國那個姓柳的一般,你瞧著吧不折騰一宿完不了事的?!?/br> 另一個侍女道:“這話我可不信,你沒聽說嗎,二王子今夜起兵逼宮,剛舒公子跟大王子去了王宮,我瞧著舒公子仍是冷冰冰,跟平常沒什么不一樣,想來大管家的情藥是白下了?!?/br> 兩人說著話走遠了,阿十方從花樹后出來,這大王子的管家也不知怎么想的,堂堂王子府難道還找不出個你情我愿的美人來嗎,非要跑街上去抓,不過剛才兩個侍女一說,自己倒是想起一個人來,莫非剛才那男的就是昨兒在茶樓里被南越公主表白糾纏的冰塊男。 算了不想了,事已至此想什么都晚了,還是趕緊回館驛吧,從北邊的矮墻翻了出去果然是街上,兜兜轉轉終是在天亮之前回了館驛。 進了自己的院子,見劉喜兒還趴在桌子上還睡著呢,阿十嚇了一跳,莫非自己的藥下多了,七哥給自己的時候只說是迷藥,至于能迷多久卻沒說,自己昨兒生怕不頂用,下的多了些,這都一宿了還昏著,不是醒過來了吧。 想到此提起桌上的茶壺澆在了劉喜兒頭上,劉喜兒一激靈醒了過來:“小,小姐,你做什么用水澆奴才啊,哎呦,我這腦袋暈的可厲害?!?/br> 阿十頗有些心虛:“那個,既然頭暈就回去睡吧,睡醒就不暈了?!?/br> 劉喜兒搖了搖腦袋站了起來,往外走,沒走兩步咣當又栽地上了不動了,阿十只能叫了兩個伙計進來把他抬回了自己的屋子。 又問了伙計方知九哥自昨兒進宮,如今還未見回來,怪不得自己剛回來的時候,館驛如此平靜呢。 想起在大王子府聽到的消息,心里咯噔一下,南越的二王子趁夜逼宮,大王子趕去平亂,這明顯就是一出策劃許久的爭位大戲,自古皇子爭位莫不是血流成河,不知要牽連多少人枉死。 偏九哥昨兒被南越王召見入宮,若是亂起來,刀劍無眼,便九哥功夫再好,也怕遭了冷箭,不,不會,憑九哥的聰明機敏,斷不會有什么閃失,況九哥是榮昌號的東家,跟南越的商貿往來已達十年之久,且備受南越王廳禮遇。 正因如此,不管誰當了南越王,都不會對榮昌號的東家下手,可萬一呢,想到此,阿十心里慌得緊,不行,自己得親自去一趟。 剛要往外走就見她九哥一腳邁了進來:“你這是沒睡呢還是剛起,你這脖子怎么了,是蚊蟲叮咬的嗎,過來九哥瞧瞧?!?/br> 阿十忙低頭看見自己脖頸下的痕跡,臉一紅,急忙捂?。骸跋氩坏竭@南越的蚊蟲如此厲害,睡了一覺就被叮咬了脖子,我,我熱的很,先去沐浴了,九哥自便?!绷滔略捙芰?。 謝洵愣了一會兒,忽的笑了,看來這小丫頭真是長大了,知道害臊了,只不過自己是她的親哥,給親哥瞧瞧脖子有什么打緊,真是的,不過這丫頭丟三落四的性子仍是沒改,想必把自己給她的驅蟲香袋不知丟在何處了,不然,便這南越的蚊蟲再厲害也不怕的。 ☆、竟是九哥的同窗 泡了一會兒熱水,才覺好了許多,不似剛那般渾身酸疼,阿十忽想起那個男人說雖已給自己用了藥,這破瓜之痛也需歇個一兩日方能緩解,看來這幾日自己得老實的在館驛里待著了。 阿十從浴桶中站起來,低頭看了看自己,暗暗慶幸此次是跟九哥出來,幾個哥哥里數著九哥粗心,用娘的話說九哥的機靈勁兒都擱在了做生意上,別的事便容易疏忽。 若是七哥八哥今兒這件事兒必瞞不過去,而這件事兒本就是因自己大意之過,那個男人也是被算計的,更何況便九哥知道此事能如何,難道因為這一次陰錯陽差就嫁給那個男人,自己甚至連認識他都不認識,談婚論嫁豈不荒唐。 更何況她根本沒想過嫁人,除開她們謝家,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后院里儲著一種女眷,為了爭男人不是使手段就是動心機,這么過一輩子有什么意思,還不如她現在的日子熨帖呢,所以干嘛想不開嫁人。 既然不想嫁人,清白不清白有什么要緊,再說阿十也并不覺得跟那男人陰錯陽差一次就不清白了,她還是她。 只不過阿十翻了翻換下來的衣裳,九哥給自己的香囊怎么不見了,那可是七哥的獨家配方,不僅能驅蚊蟲香味還是自己喜歡的茉莉花香,不是落在那個大王子府了吧,算了丟都丟了,難道還能去找不成,一會兒再找九哥要一個就是了,這會兒自己困的緊,身子也不大舒服,還是想睡一覺再說吧。打著哈欠回了屋,跟她九哥揮揮手就爬到榻上補覺去了。 謝洵搖搖頭,這丫頭竟比自己這一宿沒睡的還沒精神,吩咐下頭去冰窖里拿些冰來,這丫頭最是怕熱,有這些冰擱在屋子里能睡的舒服些。 阿十這一覺直睡到天擦黑,起來仍覺有些酸痛,竟比當年自己初學騎射的時候都難過,忽隱約聽見前頭廳中有鼓樂聲傳來像是宴客,叫了仆婦進來詢問:“前頭做什么呢這般熱鬧?” 仆婦道:“回小姐,東家正在宴客?!?/br> 阿十挑挑眉:“可知請的什么貴客?” 仆婦:“聽說是東家舊日太學里的同窗,叫什么舒公子?!?/br> 阿十愣了愣猛然想起昨兒夜里大王子府的那兩個丫頭嘴里說的貌似也是舒公子,只不知此舒公子跟彼舒公子是不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