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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轉變,穿上挺拔的中山裝,再戴一副范洋友情提供沒有度數的平光金邊眼鏡。 茂密的頭發打上發油往后全部梳攏,再加上他本身沉穩的氣質,來這里的家長雖然也疑惑負責人居然如此年輕,可也沒人覺得江河年輕得無法信任。 當然,這個過程中也不可避免的會遇見一些更相信白胡子老頭教育家或者嫌棄補課費太昂貴的人,這些人江河并不多勸,他這里給人補課并沒有騙錢,這一點江河問心無愧。 至于別人接不接受,那就是對方自己的選擇了。 為了提高補習班這邊的補課效果跟質量,江河還跟姐夫討論過專門針對那些前來補課的學生該如何專項針對性填充知識。 另外江河自己也將課外的內容從原本的游記雜記變成了各國各代教育家的典籍,無論是外國的還是華國的,江河都抱著十二萬分的認真去研讀,希望能夠通過書籍作為媒介向那些先賢前輩學到寶貴經驗。 把一個初衷僅僅是掙零花錢的兼職做到這個程度,祁云對江河還是很佩服的,教書育人,說實話,祁云是最不喜歡的,因為太麻煩了。 要是讓他選,反正他還是會像前世那樣選個課程更輕松的科目混著。 七月里江畫眉考完了,終于可以暫時松懈下來,而天氣炎熱,祁云也不適合再帶著平安跟如意在外面奔波,兩個已經稍稍曬黑的孩子總算能夠在家呆著了。 偶爾江河會抱著如意帶著平安去后院聽課,不愿意聽了,兩個孩子就又到小院這邊陪著mama在家,或是拿一盒夕陽彩色畫筆在大大的白色宣紙上肆意涂鴉,或是各自埋頭認真玩自己的玩具。 而祁云則是奔波在琴瑟行那邊,也會時不時去范老那邊手談幾局,隨口聊一聊文化交流會的最近進展。 高考之后約莫十來天,七月二十五號,平城文化館舉辦的華國第一屆國際文化交流會正式拉開帷幕。 既然是交流會,自然不可能是一天兩天就結束的,整個交流會為期三天。 或者說,對祁云他們這些人開放的時間是三天,之后就是國家外交部門出面要帶人參觀或游覽之類的行程了,跟他們從本質上來說是沒有關系的。 要出席這樣的場合,老何自己穿的是對襟唐裝,雖然他不是被邀請的人士,但是因為音樂團用的是他提供的華國古樂器,所以他也是要進會場在休息室。 如果途中樂器出現問題,臨時替換之后也是需要他及時對樂器進行調整修理。 老何似乎很喜歡祁云穿中山裝,這次也不可避免的提了這個要求,雖然也就是提一下,但是祁云本人是沒有多大意見的,師傅說了那自然就是聽師傅的。 玉老跟玉封以及另一個年輕后輩都是穿的白色繡銀龍練功服,范老則是穿的長衫,原本范老是想讓范洋也跟他一樣的,你看看人家玉老跟他孫子,穿同款練功服多好看多齊整啊。 可范洋喝了不少洋墨水,雖然骨子里精神力都是地地道道的華國人,奈何身板兒瘦巴巴,穿長衫再梳個中分,這就是妥妥兒的民國漢jian形象了。 知道祁云定下的穿著,范老琢磨了一回,轉頭給范洋也定制了一套中山裝。 這身從軍裝演變而來的裝扮,即便是街頭混混穿了腰背一挺看起來也能瞬間精神數倍。 穿了中山裝再把頭發全部往后一攏,露出完整的臉龐飽滿的額頭,胸前別個國旗徽章,徽章下再戴上會場門口特意發的寫有本人名諱的雙尖角小紅花。 范洋還特裝比的弄了一架平光金邊眼鏡,帶金色防滑鏈的那種,這么一打扮,站在祁云身邊抬頭挺胸并肩而行,用范老私底下的話來說,萬萬沒想到他家小洋還能有這么正派的一面。 這話半點沒惹范洋氣悶,反而還十分實誠的當成了自家爺爺第一次對他外貌上的夸獎。 “我決定了,回去之后把衣柜里一半的衣裳全換成中山裝!” 進入會場的時候低頭別小紅花,范洋像模像樣的別好了小紅花,食指一頂眼鏡,翹著嘴角矜持的小小聲跟祁云說道。 會場外面是一片寬闊的平坦廣場,廣場兩邊有噴泉有錦鯉有假山,不遠處挨著文化會館的地方還有別的重要會場建筑。 祁云跟范洋一路跟著范老從廣場八個入口中的一個經過持木倉衛兵檢查之后,戴上小紅花,一路上范老遇見了相熟的人也會笑容滿面的上前握手擁抱寒暄,而后自然而然的互相介紹自己身后帶來的后輩。 這會兒能被請來的大師真的是學識人品都是絕佳的那種,還不像幾十年后前輩就怕被優秀后輩趕超了。 現在的華國需要更多更年輕的有為之士,這一點似乎已經成為了大師們的共識,無論是范老還是其他人,對待跟來的后輩都是帶著欣賞的眼光來打量的。 有人看過祁云的文章作品,也會在知道祁云名字之后隨意考量幾句,祁云恭敬的回了話,對方提出個人的建議時祁云也認真的聽了,再真誠的向對方道謝。 這樣的態度顯然讓更多人對祁云印象越發的好了,還提醒自己的后輩以后有機會了多多跟祁云交流學習。 若是擱在孔孟時期,一個人周游列國上門請教,沒有人會因為所處國家不一樣就故意藏著掖著不肯出言交流學習,于是造就了百家爭鳴的文學思想盛況。 現在他們華國文化知識方面也才剛結束長達十年的磨難,需要的也是交流融合,互相學習。 再進了兩道檢查口之后,陸陸續續的就能看見不同發色不同膚色的外國人了,華國人并不是普遍意義上的自來熟,他們本性更加矜持內斂。 而如今的外國人,或許有的人表面上表現得對華國人十分熱情友好,然而內心多少是十分瞧不起華國人的。 雖然關于這一點祁云不愿意承認,但是這就是事實。 看看那些二十一世紀了還驚詫于華國居然也有超過五十層的高樓大廈,似乎華國在他們眼中永遠都是八果聯、軍時期隨意欺辱的國度。 作者有話要說: 范洋:我、范洋、范大師之孫,也是一位玉樹臨風的美男子了【負手而立 范老:得了吧,狗德行,趕緊回家給我磨墨! #今日爺爺又懟了我,很開森:)# PS:光管是九四年才從北大分離出來的,我這里隨便借用了一下,國際交流會其實也是幾年后的事兒,感覺真要完全走歷史這幾年都能用時光飛逝大法,還好我一開始就半架空了【臭雞蛋奔襲而來 總是忘記說,有人說為什么沒人好奇祁云到底是怎么學會那么多東西的,這個問題在我看來真不是什么值得懷疑的,腦子好使又有那個心思的人,即便你給他一把砍柴刀他都能在從來沒學習過的情況下自己建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