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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石四家。 只因為陶呂鄧石四家,乃是海商! 海上巨利,往往一船貨物出去,便有十幾船的利潤,只是風險也同樣巨大,這四家背后,無一不是有數位權貴撐腰。 像是呂家,背后是長安侯,鄧家,背后則是魏武侯,長安侯和魏武侯僅憑侯爵身份,家中子弟在京中就可以橫著走,和這兩家巨富的支持不無關系。 也因為呂家和鄧家的競爭關系,才導致了長安侯和魏武侯之間關系的不斷惡化? 海上獲利如此豐厚,陶呂鄧石四家自然嚴守秘密,從貨物到航線,無一不嚴格保密,出海的船隊用的人手,也全部是自家宗族子弟,外姓人,需得簽了賣身契,才會任用一二,也不過是在邊緣部位充當小腳色罷了。 這張鳴,還真是有趣。 葉傾知曉了他的動機后,滿足了好奇心,立刻把注意力放到了谷雨身上。 她見谷雨,倒是沒有那么麻煩,直接把人提到了自己房中。 被曬了幾個小時,谷雨卻一點緊張神色都沒有,跟在翡翠身后進來,抬眼望了葉傾一眼,旋即俯身下拜:“民婦張氏見過葉大姑娘?!?/br> 行禮的動作姿勢無一不標準,又帶著飄逸的優雅美感,顯然,數年的皇宮生活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了張氏的行為舉止中。 葉傾隨意的一擺手,吩咐道:“坐?!?/br> 珍珠立刻搬了把圓凳來,谷雨側過身子,只略沾了沾椅子,這等小動作,也就久居貴人身邊的仆役才能做的如此嫻熟。 葉傾瞥了眼左右,見翡翠一臉懵懂,倒是珍珠若有所思,心中暗嘆,她身邊這兩個丫鬟真是嬌慣壞了,若是讓谷雨調教一番,倒是不錯。 第96章白露的秘密 葉傾注意到,谷雨雖然垂眉順眼,一臉恭謹,雙唇卻緊緊抿在一起,嘴角下耷,這表明她此刻戒心甚重,無論她說什么,都不會隨意應下。 更何況,葉傾準備問的,乃是宮中秘辛,涉及到一個甚有權位的二品女官! 縱然谷雨和白露本為昔日同僚,如今卻已經是天壤之別。 沉默片刻后,葉傾徑直開了口:“嬤嬤以后就是我身邊的管事嬤嬤,張鳴,我會介紹他直接進入周家船隊,同時出資千兩黃金助他?!?/br> 室內再次安靜下來,半晌,谷雨抬起頭,定定的看著葉傾,認真的道:“姑娘許以如此重的厚利,想必所圖非小,恕妾身不能答應?!?/br> 葉傾笑了,笑容很淡,“張嬤嬤,你當知道,死是很簡單的,這世界上,有一萬種讓人生不如死的法子,你已經土埋半截,可張鳴呢?他還年輕,你忍心他下半輩子就這么糟蹋了么?” 不為我所用,毫不猶豫的立即摧毀,為我所用,則是錦繡前程,高官厚祿,這就是葉傾開出的條件,對于谷雨這樣在宮中沉浮數載的人,任何手段和技巧都沒用,最簡單最直接的法子反倒最好用。 這一次,谷雨沉默的更久,翡翠額頭上不知不覺的流出了許多汗水,眼前一片模糊,她卻不敢用手去擦。 她七歲入府,十三歲成為了葉傾身邊的大丫鬟,卻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子的葉傾。 翡翠甚至覺得,現在的大姑娘,比以往動輒怒火滔天的大姑娘,更加可怕。 珍珠的指甲掐進了掌心,砰,砰,砰,她清晰的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隱隱的,她感覺,這才是真正的大姑娘,而見識到今天這一幕,意味著她真正的成為了大姑娘的心腹。 “姑娘想知道什么?”在翡翠和珍珠的心驚膽戰中,谷雨終于開了口,只是她聲音沙啞,顯然也是經過了一番心理斗爭。 葉傾身體立刻前傾,下一刻,她卻掃了眼左右,珍珠一怔,很快反應過來,牽著還發呆的翡翠快速的走了出去,又貼心的關上了大門,心中暗嘆,到底還是差了一步。 一旁的翡翠顧不得拿帕子,直接用袖子在額頭上擦了一把,又拍了拍胸口:“嚇死了,可算出來了!” 珍珠無語,真是傻人有傻福,她倒是巴不得呆在房里呢。 谷雨的下巴繃得更緊了,她看出來了,葉大姑娘果然要問一些她不想回答的問題。 葉傾緊緊的盯著谷雨的眼睛,聲音下意識的低了下去,“前幾日,我在姑母貴妃娘娘宮中做客,皇上經常來用午膳,貴妃娘娘每餐必親自伺候,勞碌非?!?/br> “白露說,當年,孝賢皇后就是這般伺候平帝的?!?/br> “我卻知道,絕非如此,因為姑祖母的手札里,親筆寫到,她和平帝口味不合,平帝鮮少在坤寧宮用膳!” 話音未落,谷雨便已經抬起頭,刷的一下站起,望著葉傾,嘴唇哆嗦,聲音顫抖的反問道:“孝賢皇后的親筆手札?可否讓老奴一觀?” 葉傾一怔,沒想到她說了半天,谷雨注意的重點卻僅是那份手札。 她略一猶豫,便站起了身,打從上次隨便寫了幾句讓白露險些露出馬腳后,她便頗為熱衷這項活動,回來后,抽空又寫了數張,全是關于和梁平帝的往事的,以備不時之需。 葉傾站起身,從腰間的荷包里取了個銅匙,把枕頭旁的紅木箱子上的銅鎖打開,從里面隨手取了一摞子已經做舊的手稿出來。 轉過身,葉傾把手稿向著谷雨遞去。 谷雨的視線一直盯著葉傾的雙手,當她把手稿遞過來的時候,谷雨的手顫抖著伸了出來,在即將碰到手稿的剎那,卻又縮了回去。 這一位昔日的二品女官,居然就把手在身前的裙擺上蹭了蹭,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