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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否為王爺效犬馬之勞,周家在閩地行商幾代,行海也已多年,對當地海域和鄰近海國都略知一二,若王爺需要,愿為王爺開通海運的馬前卒”。 周家昌年紀雖不算多大,但行事卻十分老練通達,他知道就夏家那情況,燕王他總不會是看在了自己是夏四姑娘的未婚夫面上才見自己的,必當是因為自己或者周家有可用之處。 燕王是習武之人,在軍伍中多年,他對周家昌的直接利落倒是挺贊賞,問道:“行海多年,那閩地海運,你知道多少?” 周家昌心頭一跳,放在身側的手也不自覺的痙攣了一下,他認真考慮了片刻,答道:“不知道殿下說的是關于哪個方面?若是有關閩地這些年的海運碼頭,行海的商家,通航的鄰近海國,以及每年運到閩中的海外貨物,不說十成,但七八成應該也是有的?!?/br> 燕王點頭,看著他繼續問道:“那有關閩地沿海海盜的情況和背景,還有閩王府的私人碼頭貨運,閩地行海的各大商家和閩王府以及閩地官員之間的牽扯,你又知道多少?” 周家昌額上不再是細汗,而是冒出了大顆的汗水,他心中驚懼,不自覺竟是又跪了下來,只未及他回話,燕王便笑著道:“此事你也不必急著回答我,可回去細細想清楚了,然后整理了資料,再交給本王吧?!?/br> 周家昌離開燕王府的時候只覺呼吸都有些困難。燕王問閩地行海的各大商家和閩王府以及閩地官員之間的牽扯,周家巨富,靠海運發家,若燕王究查,首當其沖的就是他們周家。 還有閩地海域的海盜,閩王府的私人碼頭和貨運,這些……周家昌的確知道些,但知道得最清楚的還是他的父親,周家的家主。 燕王既然問他這些,必然是已經知道了些什么,說不定知道得比自己還多,他問自己,不過是要看自己的態度,周家的態度而已。燕王他,到底想做什么? 夏家的那個婚事……原先是想借燕王連襟的名頭,可是就夏以珠那個樣子,將來實在擔不起周家的當家主母。 ****** 燕王去到溫梅莊的時候,以宓正在后院翻著一本閩地的地理志,此時已是初夏,天氣微微有些熱了,只是以宓坐在那里,遠遠觀之,竟有一股清涼之感,他喜歡看到她,哪怕什么也不做,她只是坐在他的身邊,他也在做著公事,但也會覺得心悅。 以宓看到穆元禎過來,放下書,笑道:“這些日子你很閑嗎?”來得越發的頻繁了。以宓知道,王府的那位老長史對自己都頗有些意見了,生怕穆元禎會沉迷于美色,失了大志,誤了正事……尤其是穆元禎竟是跑到以宓的莊子里辦公,完全不避忌一些秘事會被以宓知曉,這要是美人計,燕王可不就中了招…… 以宓想到那位老王府長史看見自己就一副如臨大敵,覺得她必是個紅顏禍水的模樣就好笑,還好她歷來都心胸寬廣,若是個心眼小的,還不得給他小鞋穿。 穆元禎看著她手上的那本地理志,笑道:“不是很閑,所以現在也是在忙著?!彼耆烟揭藻蹬旁诹艘轮械囊患?。 他一邊說著就一邊坐到了以宓的身邊,看了一眼那夾在書中的商船泊岸圖,頓了頓,道,“我少時的時候還很想將大周的各地都踏足一圈,可惜現在卻不太有機會了,若是可以,將來定要帶你去閩地和嶺南看看?!?/br> 其實他一直比較喜歡打仗,對政事并不熱衷,可現在每日里都要被困身于政事。 他就坐在以宓身邊,那種強烈的存在感讓以宓想忽略都不行,雖然她一直努力適應他的存在,但每次他靠近她,她仍是會忍不住臉紅心跳。 以宓點了點頭,強自鎮定道:“嗯,閩地和嶺南的民俗風情和京城以及江南都迥異,聽說民風也非常開放,女子亦可出門行商,還有些部落竟是女子首領。不過我看記載,那里的百姓都頗為窮苦,希望王爺放寬海運之后,商業發展起來,那里的民生可以得到改善?!?/br> 穆元禎自然察覺到了她的異樣,他看到她的小手放在那圖紙上,小小的,凝白剔透,竟是比手上那白玉鐲子還要更溫潤玲瓏些,他伸手劃過那圖紙,然后按在她的手上,握住了她的小手,感覺到她小小的掙扎,握緊了些,笑道:“閩地和嶺南沿海一帶漁民和商家長期都受海盜還有倭寇的滋擾,原本生活不錯的也可能一夕家園盡毀,行海商家和漁民受天災和人盜雙重危險,官府又盤剝,因此海運一直都發展不起來,所以放寬海運之前,增擴海軍更為重要?!?/br> 以宓的心砰砰的跳,她抽不出手來,轉頭看他,他卻是一本正經的,似在談著公事。以宓深呼吸了兩下,努力平靜下來,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他的話中。 海軍一事她知道的不多,不過聽他這般說,她倒是想到那周家昌,遂道:“那周家,還有閩地靠海運發家的幾大商家,除了運氣,怕也都是不簡單的?!?/br> 穆元禎看以宓強作鎮定的樣子覺得好笑,他不再逗她,其實他只是自制力好,但逗她每次最后肯定是他比她難受,然后郁悶為什么她現在才只是他的未婚妻,而不已經是燕王妃…… 他放開了她的手,撫了撫她的頭發,就起了身笑道:“嗯,這一次算周家昌運氣好?!?/br> 以宓無語,此次周家怕是要大出血,也不知道哪里運氣好了,尤其是為了跟眼前這人拉上關系,還得將夏以珠娶回家,娶妻不賢禍害三代…… 不過以宓真不必替周家昌cao心。周家昌的決斷和手段都遠比以宓想象的還要快和狠。 周家昌和夏以珠的婚事是在八月中旬,然而七月末的時候夏二夫人卻發現夏以珠有了身孕,她大驚,問夏以珠是怎么回事,孩子的父親又是誰,夏二夫人此時還僥幸的希望夏以珠肚子里孩子的父親就是自己的乘龍快婿周家昌,可夏以珠卻只是哭哭啼啼死不吭聲,這一聲聲的哭聲也把夏二夫人的心哭到了谷底,她又氣又恨,只恨不得抽死面前這個東西,可現在抽死又有什么用? 夏以珠哭著道:“母親,母親您救救女兒,這個東西,母親您幫女兒處理掉吧?!?/br> 夏二夫人臉色煞白,那打胎藥,能是隨便吃的嗎?弄個不好,就會傷了身子再不能有身孕。 她抖著身子命自己鎮定,腦子急劇的轉著,然后盯著女兒的眼睛問道:“幾個月了?這事,有幾個月了?” 夏以珠看著自己母親,不明白她問這個干嗎,看到母親吃人的目光,身子抖了抖,抽噎著用蚊子般的聲音道:“兩個,快兩個月了?!?/br> 夏二夫人想了半晌,終于咬牙道:“這事,珠兒,你別慌張,讓母親謀劃一下,這孩子就是周三公子的,讓母親想想怎么圓了這事?!?/br> 夏以珠驚愕的抬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