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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露出一些絨毛毛的團子,介紹道:“今載奶狗的品種俱在這里了?!闭f著介紹起來,“這前頭的是中原犬,后頭的是吐蕃犬?!闭f著便討好一般抱著一籠子雪白的軟絨球獻了上來,“這是往前娘娘小主們最喜歡的福狗,您看這好似白面包子似的……” 枕春看這那一個個的球球頗是喜歡,伸出玉白的手指尖,順了順毛:“哪里像是白面包子?!睋苁?,“分明是糯米圓子?!庇痔筋^,“可還有嗎?” 那福全倒是笑起來:“娘娘您說的都是?!庇肢I寶似地捉了兩只及其可愛的幼犬捧了上來,“這兩只看著丑,但丑得漂亮。是叫八哥的?!?/br> 枕春抬著手指將那兩只八哥的小腦袋抬起來,哎喲一聲:“果然丑得……漂亮?!?/br> 福全又介紹道:“還有外頭王爺們喜歡的松獅與西施狗?!北惚Я艘恢粶喩砻l被篦子梳得扎了髻的小狗兒給枕春,“王妃子們都喜歡這個,您可要留下一只?” 枕春見那狗兒漂亮的模樣,歡喜地捋了捋毛:“你倒準備周全,果真好看?!庇痔渲缸詈箢^一只等人高的籠子,“那被黑布罩起來的,是什么狗兒?” “那是吐蕃的獒子,血紅的顏色,既威風又忠誠?!?/br> 枕春便有了好奇之心,想著如此巨大的籠子,里頭該有只怎么大怎么威風的猛獸,稀奇道:“快快快,給本宮瞧瞧?!?/br> 福全應了,上前抓著黑布罩子一掀:“您請看!” 只聽嘩啦一聲,布罩子落在地上。 “……”枕春皺眉,“狗呢?”她探頭看那空空的籠子,心里頗是失望?!?/br> “這兒呢?!备H钢\子角落里蜷縮著的一個不起眼的小紅團兒。 枕春扶了玉蘭,起身去看籠子里那威風凜凜的吐蕃獒,只看見了角落里憨癡癡的小瘦狗兒。她咳了咳:“這么……小的嗎?” 福全見枕春模樣,道:“娘娘瞧您說的。那八尺的人兒,才生下來也不過巴掌抱的,這狗兒是只奶狗。倘若是成了年的大獒子,奴才也不敢帶來給您瞧。這獒子平日里不讓見人,倘若認了主人,便是一輩子不肯轉性子的?!?/br> “這么忠誠的?”枕春偏頭去看那小憨狗,“那本宮見了它,它豈不是要認的?!?/br> 福全抹了抹汗:“這……小孩子不記事兒的,見個一眼兩眼的也不妨礙?!?/br> 枕春一跺腳:“那本宮就要這個小獒子?!?/br> 聽得這聲兒,福全臉上便露了喜滋滋的笑意。娘娘要了他養的狗兒,自然是少不了的賞賜,連忙開籠去將那渾身蓬松毛的小紅團子抱了出來,遞到了枕春懷里:“娘娘好眼力?!?/br> 枕春一將那毛rou的小獒抱在懷里,便還覺得沉甸甸。小獒翻眼看了下枕春,又扒拉著爪子睡過去。 “玉蘭?!闭泶阂贿叡е穬阂贿吇亓速F妃榻,“賞?!?/br> 玉蘭見枕春喜歡得不行,便從袖口里摸出一只彩菊紋的荷包遞給福全。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應國公 身為枕春身邊的大宮女,玉蘭自毀容之后便不在慕北易面前伺候,但凡平日里都與枕春形影不離。 玉蘭的袖口里,平日都揣著四種荷包。紅色梅花紋的荷包里大抵有二三十個通寶,平日里都打賞給跑腿的小宮娥小太監。再好一些的便是青色蘭花紋的荷包,里頭有些零碎的銀子,大抵是賞賜給永寧宮做事的下人們,好教他們記得主位娘娘的好。再更好些的,便是墨色竹紋的荷包,里頭約莫有二兩銀錠子,是要賞給得用的人或有功的下人的。最好的便是這彩菊紋的荷包,里頭足有十兩,也算得一筆巨款。 這彩菊紋的荷包是要賞給乾曦宮的人、太醫院的人或掖庭司主事的人,玉蘭一般都不會摸出來。 福全接過一掂量,便喜笑顏開,連忙叩下頭行禮。 “那……”枕春生怕指甲掐疼了小獒,半兜半摟著,問道:“這小家伙平日吃什么用什么,可有甚么講究?” 福全眼睛轉了轉:“這講究倒是很精細,因不是咱們中原的犬種,故而不好養的?!?/br> “再賞?!闭泶侯h首逗了逗狗兒。 玉蘭緊要著牙根兒,面上滴水不漏,心里疼得厲害,只恭恭敬敬又摸出一只彩菊紋的荷包賞給福全。 枕春道:“蘇白姑姑去將小豆子帶來,跟福全公公認個臉熟。小豆子年紀小,做這個事兒正好搭個伴兒?!北銓ΩH?,“怎么養怎么護,或是怎么講究怎么捯飭的,你都跟本宮身邊的小豆子說,往后凡每月初一十五,本宮都派小豆子跟你討教過問一番,也勞福全公公你得空多看看?!?/br> 福全已是喜不自勝,連忙又道了三番四次的謝恩典。 待珍獸房的內侍們出了永寧宮,枕春才歡歡喜喜地將那小狗兒摟在懷里揉了揉,奇道:“這倒是個小寶貝兒?!?/br> 蘇白上前,說著:“娘娘既是喜歡便也養下,只是小狗兒貓兒的,常聽老嬤嬤們說要少抱。倘若是平日里抱得多了,貓狗的骨頭便要發軟,長不威風的?!?/br> 枕春聽了戀戀不舍,抱著那小獒子自言自語哄了好幾句,才舍得將它拿給蘇白放籠子里去。又想著心疼道:“前院兒的八重黑龍已經移栽過來,你在那下頭開辟一塊兒地方,給這小家伙玩著。到底是獒不是個老鼠的,總不能日日拘著?!?/br> 蘇白應了,便出去安排吩咐。 枕春躺在貴妃榻上翹腳哼了半句歌,又陡然爬起身來:“慢著?!?/br> “娘娘還有甚么吩咐?”蘇白探頭進來問。 “名字……”枕春一手扶著貴妃榻的靠肩,“不能老是小東西小東西的喊,總要取個名兒的?!?/br> “小東西?”蘇白想了想,“那小獒犬嗎,娘娘要取個甚么名字?” 枕春又陷入了苦思。她在貴妃榻上挪了挪,覺得屁股膈應得怪疼。便捋著袖子從軟墊兒下頭一抽,抽出一本來。 “叫奉先?!闭泶盒ζ饋?,對蘇白道,“奉先好,它最好長高長大,長個威風凜凜的英雄?!?/br> 奉先兒在永寧宮絳河殿吃喝不愁的日子,是從這日開始的。 枕春醉心逗狗兒,柳安然的開源節流之法卻如火如荼地展開了。 說起柳安然主中饋的本事,是從王夫人那兒學來的。王夫人是太原王氏在樂京一族的嫡出,嫁入柳家亦是宗婦。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