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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吃?” 食堂人多,更有他的隊友不時出現,可能沒法好好說話,陳諾回給他:“在外面吃吧?!?/br> 林禹年帶她去了附近新開的一家西餐廳,相較于人聲鼎沸的中餐館,西餐廳要清凈很多。他們找了個座位,開始點餐。 陳諾點了牛排和洋蔥濃湯,林禹年點了自己的,又習慣性給她加份甜點。 等侍者離開,林禹年才問:“你同學的meimei怎么樣了?” 陳諾點頭:“好多了,能和家里人溝通了?!?/br> “那就好?!绷钟砟昕此?,說:“諾諾,你有話要和我說?”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林禹年太了解她,或許連她自己也沒察覺到,她犯難時習慣食指點桌。 “年年……”陳諾斟酌開口,臉頰泛紅:“我、我算是你什么人呀?” 林禹年眼中含笑,不答反問:“怎么突然想問這個了?”印象中,上次說要嫁他當老婆還是大一的時候。 陳諾稍低了頭,食指漫無目的繞著餐巾:“嗯,就是想問……我是你鄰居,還是、還是你女朋友?” 林禹年在喝水,突然嗆了下,耳根子有些發紅:“諾諾,我當你是meimei疼,以后……” 陳諾繞餐巾的手一頓,重復他的話:“meimei?” “諾諾?”見她眼中隱有水光,林禹年有些慌了,忙遞她紙巾:“你還沒畢業,沒定性,以后再說其他好不好?” 畢業畢業,人家剛上大學還有結婚的呢! 陳諾突然有點不想理他了,恰巧侍者送來牛排,打斷二人講話,陳諾再不發一言,自顧切著牛排,大口大口吃著。 “諾諾……”林禹年似感受到了她的怒意,將自己盤中的牛排切成小塊,往她盤里送,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討好。 可陳諾只吃幾口便放下了刀叉,漸漸平復了幾欲爆發的怒意,林禹年不喜歡她又有什么錯,錯的是她自己,誤把疼愛當zuoai情。 她喝一口檸檬水,低聲道:“年年,我吃飽了,下午還要去醫院,就先走了?!?/br> 林禹年張張嘴,看她快步離開,竟有點茫然,他們從小一起吃飯一起上學,被父母教導要照顧meimei,他甚至分不清對陳諾到底是什么感情。 陳諾又何嘗不是這種感覺,除了林禹年,她幾乎沒去注意過別的男人,更遑論交往。 她對林禹年有依賴感,有親昵感,更有親情感,如果別人問她最想嫁誰,她一定會說嫁年年,就好像是一種習慣,吃飯睡覺一樣的習慣。 …… 傍晚時分,暑熱仍在,409寢的四只相繼回來,紛紛扯了胸罩解放。 陳諾回來的最早,坐在衛生間里搓衣裳,心里不是一點難過。 唉,她十幾年的戀情啊,還沒冒出火苗,已經被一盆水澆滅,殘存幾縷青煙,飄飄蕩蕩,在胸口郁結。 陳諾悠悠嘆口氣。 阮春婷靠在衛生間門框上咔嚓咔嚓啃蘋果:“怎么了啊,跟鬧失戀一樣?!?/br> 說完,她一愣,小心翼翼道:“你問了?” 陳諾點點頭:“問了?!?/br> 阮春婷不說話了,看她表情就知道不是好結果,識相不多再問,只說一句:“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br> 其他兩只秒懂,不約而同附和:“歡迎加入我們單身狗大軍!” …… 失戀的陳諾在床上偷偷哭了會,也不知什么時候,枕頭底下傳來震動,陳諾淚眼朦朧看了眼,是個陌生號碼。 她掐斷。 過一會兒,又震動起來,還是那個陌生號碼。 陳諾猶豫了下,輕手輕腳下床,去陽臺接通,里面傳來陸遲的聲音:“你找我?!?/br> 陳諾啊一聲,沒來及想陸遲從哪里弄到她的電話,回頭看眼寢室,小聲道:“明天再說好嗎?現在已經十二點了?!?/br> 她nongnong鼻音,一下子就讓陸遲聽出了問題,遲疑問:“你在哭?” 陳諾支支吾吾,避而不答:“你明天什么時候有空,找你幫個忙,關于案子的?!?/br> 第10章 陸遲遲 關于殺人犯沈建國,陳諾本想告訴林禹年,但中午之后,她郁結難平,一點不想再和林禹年多說一句話,從西餐廳出來,她去了警察局。 辦公室里只有余婷婷在,陳諾不爽了一下。 余婷婷問她找誰。 她能找誰,除了林禹年,她還能跟誰熟。 電光石火間,陳諾說:“我找陸遲?!?/br> 余婷婷看她,似有詫異,那眼神,就像看出軌的女人一樣,片刻,她漫不經心說:“師兄出去辦案,不知道什么時候回?!?/br> 陳諾掉頭就走,打算收集全證據再來報案。 哪知道余婷婷把原話轉達給了陸遲。 …… “明天傍晚下班吧?!标戇t倚在露臺的圍欄上抽煙,遠眺萬家燈火,這個點他隔壁的林禹年可能已經熟睡。 不知為何,陸遲竟有絲淡淡的心虛感。 第二天傍晚,他們約在a大cao場見面,正是下班放學的時候,cao場上人很多,陳諾帶陸遲去觀臺上坐,身邊時不時有晚跑的人路過。 陸遲穿了件棉t恤,面容清俊,和尋常學生無異,只是經過警校訓練的人,走路儀姿還是不一樣,肩背更為挺拔,像棵白楊樹。 陳諾注意到,女生經過他時,會偷偷朝他看。 陸遲渾然不覺,先坐在觀臺上:“你說有案子,是什么案子?” 陳諾在他身旁坐下,卸下書包,從里面掏出她整理好的筆記本,遞給陸遲,神情嚴肅問:“陸大哥,阮春葉你還記不記得?” “記得,是你同學的meimei?!标戇t也不覺神情嚴肅起來,同時翻看筆記本,不過半分鐘,卻越看越想笑。 陳諾托腮看足球場,挑重點把事情前因后果給陸遲講一遍,末了轉頭看他,不太懂的詢問:“陸大哥,這樣算不算一起陳年殺人案?” 她說的一本正經,陸遲卻像看神經病一樣看她:“陳諾,這是法制社會,定罪講證據,以后出庭誰作證?還是請你去作證,告訴法官你從女水鬼那里聽到了什么?” 他刻意咬重“聽”這個字。 他氣,冒著被室友逮到的風險過來,結果就聽到這么個“案子”! “我知道?!辈煊X到他怒意,陳諾忙伸手給他扇風:“所以我才找你,如果別人也能聽懂我‘胡言亂語’,那我就直接報警了?!?/br> 這么說,他還得感謝她的信任? 陸遲真誠的給她建議:“或許你和林禹年溝通起來會更容易,畢竟他從小聽慣了你的‘胡言亂語’?!?/br> “我也想?!标愔Z哼哼一聲:“可我和他分手,在生他氣,最近不想再見他?!?/br> 原來如此。難怪昨晚余婷婷喊一起吃大排檔,林禹年興趣缺缺婉拒了。 他開口問陳諾一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