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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火焰,幾縷白煙自他口鼻中逸出,陸遲全身放松依在鐵門上,連抽了兩根煙。 “陸大哥,你怎么還在啊……”陳諾睡得并不實,她被蚊子咬醒了。 陸大哥……聲音軟軟叫的親切……剛才沖他張牙舞爪,現在又“若無其事”,果然,最善變是女人。 “不允許我上來透透氣?”陸遲還是沒忍住,嗆了她一句。 聽出了他話中不爽,陳諾有點心虛,無緣無故懟他,是不應該。 好在陳諾是個知錯就會改的小青年,她走近陸遲,及時道歉:“陸大哥,對不起,剛才心情不好,講了重話……” 看她一本正經道歉,陸遲也不是小氣的人,正想說沒關系,只聽她又說了一句:“可是,你也不該揶揄我?!?/br> 陸遲哂笑一聲,抽了口煙,收回了即將吐出口的“沒關系”。 雖然頂樓有蚊子,但是空氣清冽又安靜,誰也沒有下去的打算,陸遲仍依在鐵門上抽煙,陳諾就捧著臉蹲在他不遠處,時不時嘆口氣,一副受了情傷的憂傷少女模樣。 其實陳諾倒不是在自怨自艾,她在思考年年和余婷婷是什么關系。 如果年年對余婷婷也像對她這樣,那她就不要年年了,讓他對余婷婷好去吧,她才不要這種被別人分攤過的好…… 可是她跟余婷婷不熟,無法準確判斷,如果只是通過一件事就隨性而為,既傷了年年,又會傷到余婷婷。 徑自思考了片刻,陳諾朝陸遲身旁挪一挪,伸手扯了扯他褲縫。 “陸大哥……” 陸遲低頭,正對上陳諾濕漉漉的眼,還朝他眨了眨。 能不能別這樣看他……陸遲心頭一麻,差點被煙嗆到。 “什么事?!彼f一句。 “那個,你跟余婷婷熟嗎?”陳諾想從他口中打聽出點什么。 “不熟?!?/br> “年年跟她熟嗎?” “不知道?!?/br> 好吧,她沒問題要問了。拍拍屁股起身:“陸大哥,那我下去睡覺了,晚安?!?/br> 陸遲扯扯嘴角:“晚安?!?/br> 一人下樓酣眠,一人坐到天明。 …… 第二天五點,大家陸陸續續起床,晨光微熹,陳諾端著阮春婷的刷牙杯,站在院子里刷牙,黑將軍坐在她身旁,仰著狗下巴看她,似乎陶醉于她的顏。 它突然扭個頭,直搖尾巴。 陳諾順它視線看去,見是張清俊面龐,下巴泛著青色胡渣,她悠悠回頭,咬著牙刷隨性招呼:“早啊,陸大哥?!?/br> 或許人對人的改觀只需要一瞬,經過昨晚,陳諾發現他也不是那么難相處的人,只是有一點點難處而已。 阮爸早起去集市的早點鋪買了大包早點回來,配上阮媽熬的粥和阮奶奶泡的豇豆條,一伙人圍在桌前吃了起來。 陳諾不著痕跡觀察了余婷婷一會兒,發現她跟隊里的所有人都很熟,除了跟誰都不熟的陸遲。 不過喊的頻率最高的還是“師兄”、“師兄”。 她又觀察年年,年年對誰都溫和有禮貌,還為“淡漠不語”的阮春葉盛了一碗粥,當然也給她盛了,還給她剝了一只雞蛋,夾了數次豇豆條。 陳諾甜甜的吃著,在愛情的海洋中浮浮沉沉。 坐她對面的陸遲看在眼里,有些不啻,昨晚還像只被遺棄的可憐小狗,看來今天是又找到主人了。 飯后,他們要動身先離開,陸遲作為刑警隊的副隊,離開前他代表隊友向阮爸道謝,又看眼阮春葉,說:“如果有需要,我認識這方面的專業醫生?!?/br> 他說得算委婉,阮爸聽明白了,感動的與公安同志握手,直說如果治不好就去叨擾。 陸遲最后上車,掃了眼車后座,都在車上,唯獨不見黑將軍。 “黑將軍?!绷钟砟觊_窗喊了一聲。 黑將軍恍若未聞。 這只狗中公安叼住了陳諾衣角,依依不舍,顯然被已美色所惑。 “黑將軍!”陸遲聲音要更嚴厲。 黑將軍嗷嗚一聲,悻悻松口,舔了舔陳諾的手,垂頭喪腦的跳上車,走遠了還趴在窗口癡癡回望。 陳諾站大門口,忍笑揮手,同時心里感動,真是一條忠實的公安狗,要是年年也能對她這么忠心就好了…… 坐在車上的林禹年打了個噴嚏。 下秒,余婷婷遞來紙巾,關切道:“師兄,沒休息好,感冒了?” 向來寡言的陸遲突然說了句:“也可能是有人在背后叨念?!?/br> 難得副隊長冷幽默了一把,劉勇長長的哦了一聲:“知道了,一定是陳美人在想,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嘛!” 林禹年給了他一拳,然后掏出手機給陳諾編輯了一條短信過去。 陳諾看見后很快回他:“在想年年如果和黑將軍一樣忠心就好了?!?/br> 年年如果和黑將軍一樣忠心就好了…… 林禹年捏捏眉心,有點不想給她回短信了,竟然把他比作狗。 …… 第9章 陳諾諾 陳諾等半天也不見年年給她回短信,托腮悠悠嘆口氣,心里開始打鼓,年年是否開始心虛,如果沒有心虛,就不能給她回個“一定比黑將軍忠心”嗎? 當一段感情出現細微裂縫時,旁觀者可能會先警覺,慢半拍如阮春婷,也察覺到了不對。 她們守在阮春葉房門前,坐馬扎上輕聲聊天。 阮春婷說:“諾諾,和他們一起的那個女警,怎么回事啊,她可真會來事兒?!?/br> 陳諾眨眨眼,還以為只有她一個人這樣覺得:“大春,快具體說說?!?/br> 陳諾和林禹年的事,在寢室不算秘密,從入學那天林禹年送陳諾過來起,她們就都知道了。在阮春婷看來青梅竹馬十幾年,是那種既讓人羨慕又想去維護的感情,或許是先入為主,阮春婷有點討厭女警的行為。 她攤手:“反正如果我是她,在明知道‘師兄’有女友的情況下,我是不會師兄長師兄短的,狗皮膏藥一樣粘著?!?/br> 陳諾兩手托腮,盯著腳尖:“可是年年并沒有說我是他女友……” 阮春婷語塞,不好說出渣男這句話,她委婉說:“諾諾,或許你該直接問一句,得到個肯定答案,就算不是,你還怕沒人追?” 一語點醒局中人,陳諾點點頭,認真道:“大春你說得對,等回去,我問問年年,他要是猶猶豫豫,我就不要他了?!?/br> 兩人咕咕唧唧一陣,房里阮春葉突然有些躁動不安,在床上翻來覆去,阮春婷不由緊張起來:“諾諾,小葉是怎么了?” 陳諾抬手看看時間,給她安心眼神,起身回房,再出來時,手里多了一張鎖魂符,被她折成三角壓在了阮春葉枕下,解釋道:“沒事,是小葉的原魂在抗拒,和昨晚出現的情況不一樣?!?/br> 午間是陽氣旺盛時,尤以午時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