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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晚的不關注國內大事,就知道惹人鬧心,還是大人您貼心,會在這時來看看皇上…”他抹了幾滴眼淚,又瞥見了祭玉懷里的玩意兒,問了問,“這是?” 祭玉見他一副死了祖宗十八輩的悲痛模樣,涼悠悠道:“秀女畫像?!?/br> 隨即忽視了他如遭雷劈的樣子,繞過他進了大殿。 殿內有些黑暗,只有一縷陽光穿過層層枝椏落在臥榻之側。 似乎是感到了有人來,云帝旿從一堆酒壇中抬起頭,俊逸的面容有些不耐煩,聲音低沉慵懶,“你來做什么?” 祭玉還未說話,便見他搖搖晃晃地從榻上過來,望著她半晌才從她懷里拿過一畫卷,“這是什么?” “朝臣送來的畫?!?/br> 云帝旿薄唇勾起,似笑非笑,他展開看了許久突然將祭玉懷中的畫全部打落在地,反手便抽出壁上的承越劍,劍指祭玉,冷聲道:“祭玉,別以為朕不敢殺你!” 云帝旿如此,祭玉倒是沒有多大反應。她記得她剛入朝不過一年,面前的人已經詐死過三次,不過總是會被彧朝熙找回,這樣厭煩官場的一個人,怎奈生于帝王家。 祭玉沒有在意他手中的利劍,而是彎下腰將散落的畫卷一一拾起,畢竟辛苦了一路,就這樣扔了實在對不起她的胳膊。 她轉身將畫擺放在一邊的梨花木桌上。身后的人扔下了長劍,又向床榻走去。 祭玉回頭,見他不知又從何處取了一個酒碗,神情恍惚地坐在床榻之上,長發垂落,幾分落魄,又幾分儒雅。 殿外青檐上的風鈴隨風搖曳,許是醉了酒,他的聲音有些柔軟,“朕不過是想一個人呆會兒,又不會跑,你們都要來打擾,方才是彧朝熙,如今又是你?!?/br> “這偌大的皇城禁軍把守,朕能跑去哪?” “父皇后宮佳麗三千人,雖寵極了我母妃卻也要雨露均沾,每次看到那些女人在他面前賣弄風姿時朕就覺得他骯臟不堪,可偏生…朕的身體里流著他的血?!?/br> 他又勾唇一笑,低頭喝了點酒,“其實今日也沒有什么,只不過母妃的生辰到了…”他頓了頓,深幽的眼瞳又望向她,繼續道:“祭玉,你可知朕為何不與璞蘭結盟?!?/br> “知道?!?/br> 在他灰暗的眼眸下,祭玉抬步走到他面前,“北方各國動亂,陛下置之不理是在等一個人一統九州,然后來一個金蟬脫殼退至江湖?!闭f到這里,她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可是陛下,如今九州唯有北冥與云國可謂是稱霸一方,云國若是落入北庭御手中有何下場您會猜不透?陛下當真對得起百姓?” “朕不想管這天下如何,只想自私一次?!?/br> “陛下…”她面色淡漠了幾分,“為己之私而舍他人之命豈是君子所為,何況帝王本就是為了天下而生,何來私欲?” 云帝旿微微抿唇,然后無力地放下手臂,“你走吧,別再逼朕了?!?/br> “你為何不能有北庭御的半點野心,如此軟弱?!?/br> “夠了!”陶片四濺而開,云帝旿眼中滿是冷冽,他狠狠瞪著祭玉,“那你去北冥??!你去做北庭御的月華夫人,去輔佐他,留在朕身邊有何用處,這大洲有幾人能左右你的去處,滾??!” 云帝旿輕咳了幾聲,顯然氣得很厲害,祭玉目光掃過他眼底難言的鈍痛,陡然間,仿佛看到了靠坐在枯樹下遙遠的自己。 她嘆息一聲,然后踩過一地碎陶,雙手捧起他的臉,俯身吻上他柔軟而又漂亮的雙唇,道:“不會走的…因為祭玉,要替阿旿守住這天下啊…” 空氣有一絲寂靜,靜得可以聽到兩人的呼吸,他聽到她空曠而又清靈的聲音,心口一滯。 是夢境吧?如果是夢,那能不能容他貪婪一次,自私一次。 云帝旿怔怔地望著她半晌,然后突然伸手捂住了她的雙眼,溫熱的氣息漸漸靠近,他俯身輕啄她的柔唇,小心翼翼地試探了許久,才將她壓倒在床榻上,又低下頭先是撕咬她的雙唇,然后溫柔地舔舐。一吻作罷,他迷離地雙眸望著她,“祭玉,為何勾引朕?” 祭玉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只是抬起右手柔情的撫著他的面頰。 見她不說話,他撇了撇嘴,有些孩子氣。冰涼的雙唇又觸上她的額頭,一只手按住她的右手,一只手便不安分的扯她的衣帶,那泛著酒意的雙眸充滿了稚氣,他喏喏開口道:“想要…” 頭腦暈乎乎的,他不由分說地扯開她的華服,外衫滑落,冰肌玉骨。屋內的光陡然暗了些許,十指相扣,殿內酒香四溢,他立即暴露了霸道無禮的本性,不斷地索取著懷中的溫暖。 殿外蟲鳴作響,幾點碎光,清幽成歌。紗帳內的人緊貼在一起,曖昧撩人。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云帝旿掙扎著起身,左手點著發疼的眉心,低吟了一聲,卻恍然見到這情景。 墨發交織,凝脂般的肌膚上綻著點點紅梅,空氣中還殘存著絲絲暖意。 他身體戰栗了片刻,緩緩放開了與她緊扣著的右手,慌忙地拾起衣物,出了紗帳。 身后傳來了錦被摩挲的聲音,云帝旿轉身,紗幔重疊,她的面容不是那般清晰,只是裹著被子,一手扶額,盡是疲倦。 “那個…昨夜酒喝多了…”他吞了吞口水,耳根莫名一紅,解釋道:“酒后誤事而已,你不要在意…” 云帝旿咬舌,恨不得先來一巴掌再說。 “不過一夜露…” 空氣中好像又傳來了一陣巴掌聲,他原本靜然的眼色瞬間變得急切。似乎知道自己酒還未醒,此時的解釋不管怎么個誠懇法都顯得蒼白無力,他目色暗了暗,半天吐道:“朕會負責的?!?/br> 帳內的人還是那個姿勢,云帝旿吃力的挪了挪步子,道了一句‘我先上朝去了’后便撒了歡地跑了。 祭玉靜靜地看著他倉皇失措的背影,直至殿門合上,她才搖了搖頭,似無奈的聲音傳來。 “今日…似乎是休沐…” ☆、二十六 天色已成墨,林子業打著哈欠,方來到璃清殿便見云帝旿匆忙下階。他微微有些驚訝,接著便小跑上前,不明所以的看著他,道:“皇上今日為何這般早?” 哪知那人頭也沒有回,腳下生風般,冷冷地丟下兩個字:“上朝?!?/br> “呃…”林子業額上落下一滴汗,再次小跑至他面前,深吸了一口氣道:“皇上,今日休沐?!?/br> 霎時間,那道行如風的影子怔在原地,一片死寂。林子業正估摸著自己要不要先行離去,便又聽到云帝旿以一種難以置信的口氣問道:“今日…休沐?” “嗯?!绷肿訕I點頭,有些同情的看著他,委實不曉得一向守時的他怎么變成了這樣。 云帝旿眉角輕挑,轉身抬起右腳正準備回去,卻又似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