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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計,善于利用各國之間的關系。 云國是阻擋北庭御完成野心的最大絆腳石,所以他一定會聯合所有可以利用的人來對付云帝旿的。 “不論如何,陛下還是要小心防范此次云國派來的使臣?!庇行┦虑椴慌乱蝗f就怕萬一,他們不可能做出萬全之策,只能一步一步小心應付。 “如果他們此次前來是為了弒君呢?那么你呢?祭玉,你會怎么做?” 祭玉一愣,眼前的人很是認真,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那雙夜空般的眼神中清晰的映出自己的樣子。 “祭玉身為臣子,定當護住陛下,萬死不辭?!?/br> 云帝旿眉眼彎起,他點頭,笑了笑,“好,祭玉,記住你今天說的話?!?/br> 他就當做是承諾了,縱然以后物是人非,他也會記住她今日所言。 ☆、十一章 月光靜靜灑落,微風拂過荷塘,帶來清雅的花香。祭玉握著酒杯,時不時的打量著坐在她對面的那位遠方來客——水國的二皇子:水滄錦。 他一襲白衣,坐在那里與一邊的斐然把酒話談,淺褐色的雙眸似乎籠罩著一層迷離的薄霧,滿是滄桑。 這樣一個連笑容都是虛弱的人會做殺父弒兄之事?真是讓人好奇。 “咳咳!” 祭玉皺眉,她剛剛忘了手里拿的是烈酒了,居然猛灌了一口。 一旁的拂歌立即拿出絲帕,一邊拍著她,一旁低語斥責。 “想必這位就是云國第一女相——祭玉祭大人吧?” 那水滄錦竟不知何時走上前來,靜靜地看著她。 整個大洲能堂而皇之坐在臣子之位的女子只有她一個吧。 祭玉起身,帶著一絲戲謔的意味看著水滄錦,“二皇子眼力過人,祭玉拜服?!?/br> 水滄錦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但他的眼眸卻是平靜如水,一片虛無,仿佛沉淀了多年,掀不起波瀾。 “左相大人可否陪在下飲一杯?” “我家大人不會飲酒?!币慌缘姆鞲栉⑽Ⅴ久?,她很不喜歡這個人的靠近。 “既如此…”他輕輕的拂一拂衣袖,微微頷首,“那是在下唐突了,失陪?!?/br> 祭玉瞇眼,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沉默了片刻。突然感到一陣不適,祭玉抬頭,剛好撞進一雙冰冷的眸色中,暗影浮動。 祭玉彎腰再次咳嗽,避開那道眼神。瞪她干什么,是水滄錦自己送上門的,別把賣國通敵的罪名亂給她安。 笙歌婉轉,清風拂過耳畔,暗香浮動,百花之中突然出現一抹菖蒲色。 那是一名面帶青紗的女子,溫婉的笑意在桃花眼間緩緩流動,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是那樣的漂亮,宛若晨星。 菖蒲色的裙擺伴隨著女子的舞動隨風搖曳,腰間垂下的絲絳如夕霧花般朦朧如霧。 祭玉抬頭,果然見云帝旿身子前傾,眉眼間皆是興趣,她在心底嘆了一口氣,這見到漂亮女子跳舞就走不了路的習性要是再不改,云國遲早毀在他手里。 煙云繚繞,萬物幻落,青紗垂下,露出了一張芳華絕代的容顏,在座的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水疏汀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br> 那聲音很是空靈,和那張纖秀的面容一樣完美,猶如天籟。 祭玉挑眉,一手把玩著玉杯,淡淡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子。 水疏汀此舉難不成是來和親的? 她垂下頭,閉著眼,仿佛睡著了一般。 “早就聽聞水國有一公主精通音律,能歌善舞且有才華,今日一見果不其然,賜座?!?/br> 云帝旿顯然心情很好,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并且帶著微微的笑意。 “疏汀多謝皇上?!彼柰℃倘灰恍?,提裙坐在了水滄錦身邊。 歌舞再起,可方才看過了水疏汀的舞,此時再看其他宮女跳舞只覺乏味無趣。 群臣的視線都有意無意地落在了水疏汀的身上,要知道他們可是很少見云帝旿夸贊別人的。而且水國此行來明擺著是為了聯姻,眾人不免竊竊私語。 云帝旿已過弱冠之年,卻少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提及充盈后宮一事,大洲內像他這樣稱主的人早已膝下皇子成群,作為人臣,他們也只能干著急,如今水疏汀的出現倒是給了他們一絲希望。 細細碎碎的聲音從四周傳來,落入耳中,祭玉閉眼認真聽著,整個人隱藏在這喧鬧之中。 “為什么總愛讓自己處于喧嘩之中?” 腦海中突然掠過一句話,這是她曾經問過伽葉的一個問題,那個人,似乎總愛走在熱鬧無比的街道上,人來人往,他與他們擦肩而過,淡然的看著繁華的街市。 “或許…這樣才不會感到孤獨?!?/br> 熱鬧的地方可以掩蓋住孤寂,你可以讓那顆孤寂的心假裝不孤獨。 “可若入世過久便會焦躁不安?!?/br> 她當年還笑,實在對他的回答不滿,撇嘴反駁了一句,如今過去這么多年了,他依舊是喜歡鬧市,她依舊是喜歡靜默,似乎從來都沒有變過什么,但是她懂了,懂他為什么喜歡熱鬧,甚至建丞相府也不顧她的脾氣選在了街市中。 因為孤寂,那隱藏不住的孤寂,無邊無際,無休無止的孤寂。 “拂歌,我突然想去見見伽葉…” 水月潺潺,晚風微涼。 就在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水疏汀的身上時,她突然對坐在對面的女子有些感興趣。 “皇兄,那個女子就是云國的左相祭玉嗎?” 水滄錦輕輕地抬頭,對面的女子一手支著腦袋,搖搖欲墜,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假寐? 他輕輕點頭,又將目光放在別處。 “真是囂張…”水疏汀微微側頭,眸子出現了一絲微笑。 云帝旿接見使者如此重要的事情,這女子竟然明目張膽的在宴席上睡著了,而且并沒有人在意,整個宴席中有些不悅的人似乎只有一名藍衫男子。 水疏汀猜想那應該就是一直傳言與祭玉不和的右相彧朝熙,從祭玉睡在那里時,他的眉頭就沒有展開過。 真是有意思。 “難不成…這云皇喜歡祭玉?”所以才會任由她如此放肆。 “帝王之心不可測,誰能知道他有什么心思…你還是離那個女子遠些,能成為大洲第一個從政且為丞相的女子,她的手段一定不一般,不是你能挑釁的?!彼疁驽\薄唇緊抿,有些擔心的看著坐在身側的水疏汀。 “知道了…”水疏汀輕笑一聲,嘴角噙著微微的笑意,“疏汀一定不會違背皇兄的意思,去惹左相的?!?/br> 水滄錦看著她乖巧的樣子嘆了口氣,他緩緩抬起頭,內心帶著微微不安。 但愿此行一切順利,他內心暗暗思忖。 “那云皇倒真是俊秀…” 水疏汀抬頭看著云帝旿,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