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4
看來提前把你送來,在爐里燉上幾個月也是很有好處的嘛!” 被夸獎后的米粒立馬露出少女天性,搖搖疏晨的胳膊:“不準再取笑我!”自從和卡爾相見并把話說開以后,米粒像是又回到了十八歲之前的那個女孩,天真爛漫,可人嬌俏。 因為知道季疏晨在紐約發生的不幸,米粒強烈要求她和自己,以及卡爾住在一起。季疏晨沒有拒絕,因為這位準新娘現在是最需要參謀的時候。 季疏晨在柏林的生活漸漸步入正軌,然而國內卻有人,備受煎熬。 那個人不是屈湛,而是唐允白。 其實誰都看得出來,唐允白不愛屈湛,屈湛當然更不,他連主動牽她的手都不曾,甚至有時她能察覺得到屈湛對她的觸碰的不自在。訂婚三個月,他們連親吻都沒有,最親密的兩次舉動都是在季疏晨面前:第一次是在唐子駿的婚禮上,她知道季疏晨在里面,于是她故作緊張握住了屈湛的手;第二次就是季疏晨從紐約受襲回來的那天,她和樸信義同時收到消息,樸信義在忙活著給季疏晨準備晚餐時,她卻自作主張進了昔日季疏晨的房間換了套睡衣,她等到門外有動靜,邊伺機而動,一把抱住了正中下懷的屈湛。 唐允白不得不承認她是卑鄙的,尤其是在季疏晨最脆弱的時候,她還要以勝利者的姿態出現,將她一擊打垮。 這樣的做法雖然令她取得姿態上的優越,但情感上,她獲得了屈湛的反感,因為在這之后,屈湛便再也沒回別墅住過,每天他們除了公事,屈湛拒絕與她有任何私人時間的交集。直到季疏晨走的那天,她也跟著兄嫂一起去了機場,屈湛臉色不霽,她趁機挽上了他的手臂。然而季疏晨背過身去的下一秒,他就把她的手從他的臂彎里拿出,表情有點嚴肅地對她說:“允白,你跟我來一下?!?/br> 機場偌大的私人休息室里,屈湛從上衣內袋取出那塊他貼身攜帶的懷表,打開,遞給唐允白。唐允白看到內表蓋上那張小小的簡筆畫,來不及激動,屈湛的話已將她打入寒淵:“上面的人,不是你,而是疏晨?!?/br> “不可能!當年穿著這身衣服上臺的人,就是我!” 屈湛搖頭,“允白,我在你上臺前,就見過疏晨穿這身衣服的樣子……我從未與人說起過這畫的緣由,我和她分開,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這畫?!?/br> “還有一件事,我必須向你坦白?!鼻康闹攸c來了:“你恐怕現在都還不知道——季疏晨,正是我當初在美國時,逃婚的前女友?!?/br> “你說什么?!”唐允白不可置信地放聲大叫,屈湛卻是點頭,良久,等唐允白情緒穩定后他才鄭重其事地對她說:“允白,現在疏晨也已經走了,我們不需要作秀給任何人看了。我不想耽誤你,我們之間的婚約,懇請你重新考慮?!痹挳?,屈湛得體地為她闔上門出去,給她留以空間。 唐允白大腦一片空白,連有人進來都不曾察覺。 “允白?”季岱陽輕喚眼前如受了傷躲在一隅的白翎孔雀般的女孩,心疼地摟住她。 “季岱陽……”直到這一刻,唐允白才敢放聲大哭起來:“在屈湛身邊好累,他一點都不愛我?!?/br> 可是我愛你啊。季岱陽差一點脫口而出??捎惺裁从媚??那個男人無論說什么都是金科玉律,而他的話呢,頂多算得上是忠言逆耳。不管他現在說什么,都不是她想聽到的。 哪怕,那是他的真心啊。 “允白,有一個地方可以知道他們倆的所有過去,你想去嗎?” 當天下午,季岱陽帶著唐允白飛往美國紐約。 四周后,唐允白請唐子駿出面取消與屈湛的婚約,那枚來自唐家旗下珠寶店保險柜的沉甸甸的鉆戒奉還的同時,配伍Quzi投資部總監的辭職報告。 第二天,新任投資部總監在秘書引領下氣宇軒昂地步入投資部,諸職員俱是一驚。 “很抱歉地通知各位,從今天起Quzi投資部將與營運部合并,其他事宜均不更改,唯有二部總監合二為一?!?/br> “那,唐總監呢?”有位大概是戀慕唐允白的男職員怯怯地問。 “還聽不明白么?”季岱陽如鷙的目光掃過他,“‘一’的意思就是,她下次再出現時的身份就不是你們的唐總監,而是——”季岱陽推開唐允白曾經用過的辦公室門,他們曾在這兒打過無數個無聊的賭,為一樁極小的事吵過無數次,“季太太?!奔踞逢柣厥?,對著所有投資部工作人員宣布。 晚上季岱陽約屈湛喝酒,屈湛想起白天的事就忍不住揶揄他:“讓你當個副總裁不要,偏要整出一套什么二部總監合二為一,也真是有情趣?!?/br> 季岱陽很是得瑟:“就憑這,怎么的你也得敬我幾杯??!” 屈湛倒也直爽,立馬干掉三杯:“第一杯是祝福你和允白;第二杯,是感謝你回來幫我;第三杯……還是謝謝,多謝你,依舊拿我當朋友?!?/br> 季岱陽二話不說,亦是豪氣萬丈地回敬三杯,雙方俱是三杯酒下肚,話匣子才真正打開。 “你和允白以后有什么打算?” “那得看她了,萬一這姑奶奶那天一不開心就把我踢出局了,那我還不得歇菜?” 屈湛難得一見地低笑,話鋒卻是一轉:“那季家那邊你又有何計劃?” 季岱陽把雙肩舒服地靠回包廂柔軟的沙發,吧臺上明滅的燈光打在他俊逸的側面,顯得格外魅惑。季岱陽有咽了口烈酒,回味半天才不緊不慢地答:“壓根就沒想爭過那個位置?,F在季仲恒吃了教訓也不敢再造次,季家——現在能穩住局面的人大概也就只有博文哥了吧?!?/br> “一介書生?” “那你就太小看他了。運籌帷幄,決勝于千里之外,我們這一輩季家人沒人能敵他,就算大哥在世,他若動真格,大哥也未必斗得過他。疏晨在美國時很多東西,他不必言傳身教,她便獲益頗豐?!奔踞逢栔傅氖羌臼璩吭跁陼r的遭遇,可屈湛不知,以為他是故意將話題繞道疏晨身上,不愿跟腔。靜默半晌后季岱陽才意識到他方才提及了什么,既然繞不開,索性就把話挑明:“屈湛,我知你不想聽,但我還是這個態度:你們若還有機會在一起,自然是happy ending,如果你們就此別過,那恕我這個當哥哥的丑話說在前頭——我一定會讓季疏晨嫁人生子,并且決不允許你們之間再有任何來往。我的意思你懂吧?” 屈湛沒有說話,一手死命地灌酒,另一只放在膝上,已不自覺握成了拳。季岱陽說他一定會讓疏晨嫁人生子的時候,屈湛的心猛地一抽……僅僅只是假設她要和別人結婚生子,他便已心如刀割,若有一天這個假設成真……屈湛又猛地灌了口酒,然后忍住喉頭的辛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