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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唐允白成為他的未婚妻,他的生活少了許多刻意。不必浪費時間探尋未婚妻的行蹤,因為她正在你的公司為你效力,更不必安排時間專門見面,下班后自然而然就可以把時間花費至睡前。 一切都是那么順理成章、水到渠成,直到唐子駿大婚這一天,作為伴郎的他叩開準備室的大門,與一襲雪白禮服的季疏晨目光相撞。 他知道她一定看到了唐允白由于緊張而與他相扣的十指。其實他感覺并不是很好,那枚鉆戒掐在他的指間,緊得似要與十指相融??伤憩F的十分坦然,正像一個男人握緊他的未婚妻那般。 而季疏晨似乎也沒多繾倦纏綿的話要講,她側開身,帶起一股他很熟悉的暗香,應該是蒼蘭吧,他記不清了,也不想再去記清。 另一位伴郎沈柏勉與屈湛全過程零交流,他呆在季疏晨身旁的時間比屈湛認識她還長,護短是必然的。那天最后是屈湛和唐允白正常充當了伴郎伴娘的角色,兩位正式的伴娘除了蹭在新娘身旁把擋下的酒遞給沈柏勉誰的帳都不買,沈柏勉四處周旋玩命似的把自己灌醉。送完客路過花園時,屈湛看到兩個沒喝酒卻在發酒瘋的女人,不關己地走開。無論那個叫季疏晨的人是死是活,都已經,不是他屈湛的責任。 回去時唐允白哭喪著臉告訴他,季疏晨對她說:Old soldiers never die,they just fade away。 屈湛聽后心上一滯,隨后只剩冷笑。 好一個“老兵不死,漸近消亡”。屈湛對唐允白說:“允白,如果你愿意,明天我就讓樸管家去你的公寓搬行李?!毖韵轮獗闶亲屘圃拾装徇M那座再也不叫“疏宮”的宮殿。 唐允白求之不得。 之后,屈湛撥了一通電話:“樸信義,明天去唐總監公寓,晚上我要看到她的行李?!?/br> 許久未有雇主任何音信的樸管家腦一熱就把憋在心里很久的問題倒了出來:“那太……季小姐的東西怎么處理?” “除了她自己的,其他全扔了?!?/br> 那哪些是她自己的?哪些又不是她自己的呢?“……好的?!?/br> “對了,把三樓那兩間房鎖起來,允白若問起,就說是季疏晨住過?!?/br> “好?!睒阈帕x默嘆一口氣,先生到底還是為太太,不,是季小姐和他各自留了一間房。 可惜,那兩間房門,不知何時才會再打開。 季疏晨從一個她并不陌生的房間里醒來,滿眼sao包的明黃色,不是沈柏勉的狗窩又是誰的?她在附近房間找了一圈,沈柏姿不在,估計是被直接送回沈家了,廚房里傳來刻意放輕的鏟勺聲,用膝蓋想都知道不可能是沈家那對廢柴姐弟。 于是,在遠處看到沈小公子的背影時,季疏晨風中凌亂了。她的第一反應是低頭看自己身上的睡衣,正要沖上去跟他拼命時,聽到沈柏勉用一種特別傲嬌的口吻說:“我們家禾禾最拿手的荷包蛋喂季疏晨那只豬真是太便宜她了?!?/br> 季疏晨第一反應是沈柏勉反了天了,居然敢罵她?!第二反應是——他敢跟誰這樣說? 季疏晨走了近些,故意拖沓拖鞋引起里邊人注意。果然,半秒后,沈柏勉一臉菜色地從人家姑娘身上扒下來筆直站好,那姑娘正巧關了煤氣,撲紅這臉回過頭面向季疏晨,季疏晨一見小姑娘掛著個圍裙嬌羞可人的樣兒火氣瞬時煙消云散。 待幾分鐘后坐定吃上早餐,季疏晨對沈柏勉這個小女朋友的好感又上升了好幾個百分點。荷包蛋煎得的確是季疏晨吃過最美味的,南瓜紅棗粥熬得火候剛好,小籠餡里摻了蝦仁、香菇、胡蘿卜,一點都不像是外面買來或是速凍的。沈柏勉哪找的這么賢惠的妞! “你說你叫程梨?” 程梨窺探到季疏晨驟然蹙緊的雙眉,愈發局促:“是的?!?/br> “程再輝是你什么人?”季疏晨問得單刀直入。 “他是、我的哥哥。認、的?!?/br> “應該是說,因為你恰好也姓程,所以他撫養了你是嗎?” 沈柏勉不喜歡季疏晨這樣盤查他的女人,他不悅地喝止:“季疏晨!” “越早說清楚將來彼此受到的傷害就越少?!奔臼璩坎焕砩虬孛?,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程梨,她指了指沈柏勉:“你知道他有一個jiejie嗎?” “知道?!?/br> “季疏晨!” “閉嘴!”季疏晨真翻臉了沈柏勉哪里擋得???沈柏勉回天無力,只得容她說下去:“我知道這其中關系雜糅,但你必須要知道,程梨。他的jiejie沈柏姿,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知道她和誰在一起了嗎?” 程梨搖頭,她不知道。 “是葉積淺,程再輝的大舅哥?!奔臼璩坎皇嵌喙荛e事的人,但事關柏姿,她不可能坐視不理,“你可能不了解沈家的生存法則,但是程梨,你若和沈柏勉在一起,那么意味著程再輝必須在你和葉積淺之間選擇一人——嫁進沈家或者是娶走一個。你和葉積淺,沈家只能容忍一個,程再輝也只換得起一個?!?/br> 程梨怔忡地看向沈柏勉,沈柏勉無力地說:“小梨,你先回房?!?/br> 程梨呆滯地離開,只剩下沈柏勉氣勢不弱地與季疏晨對峙:“你開心了季疏晨?把你那些豪門混戰的經驗之談講給一個涉世尚淺的小姑娘聽,把她從我身邊逼退你是不是覺得特有成就感?” “既要涉世,就不能是一張白紙。柏勉,這也是當初我教給你的,你忘了嗎?” “我沒忘?!鄙虬孛阌媚腥说钠橇εc季疏晨對視:“前車之鑒,豈敢忘懷?” 他頓了頓,“可是疏晨,她不一樣。她和你,和我們都不一樣?!?/br> “所以她才不可以。柏勉,你知道我曾有多期望做像她那樣的人?!?/br> 期望做程梨,甚至是季疏桐那樣的人——人家不告訴我,我就永遠不會明了,也永遠不會去問去尋找。 “疏晨,你既然可以保護疏桐,我又為何不能守住程梨呢?” 季疏晨被觸動了最敏感的神經,可越是這樣她就越發淡定,她用餐巾擦擦嘴,站起身離開餐桌:“當然可以,請便?!?/br> 沈柏勉如夢初醒般回神,攥緊拳頭舒了口氣。 幸好,剛才他沒再說下去。 季總教再不理事,Crush真得癱瘓了。也難為祁雋一個學法律的整天趴在金融精英圈里事無巨細地吞咽,他不是個威嚴的決策者,卻是心思最縝密的謀士——在季疏晨的金融領域里。 “看上去氣色好很多了!”終于等到季疏晨歸來的祁雋松了口氣。即便此時的季疏晨已不再像七年前甚至是兩周前那般神采奕奕,但她看上去已經渡過了最艱難的那關。 “唔,爸爸專門請營養師給我養了好久,都有點氣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