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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啊,為啥自個就沒弄清楚呢。 “你回去跟他們說,誰愛走走,這也不缺那幾個攪屎棍!”唐晚看到辦公室門外幾個人頭攢動,知道這是所謂的代表在外面聽墻角呢。 底氣更加足了,“既然要我來,那我就得干出個樣子,新官上任還三把火呢!我這還沒燒呢,就要給我潑冷水!” 再過兩年,這些國營單位一解體,這些人全都得失業,下崗! 一群不服管教,把自個當天王老子的,誰稀罕要誰要! 盧衛平被她訓斥的一愣一愣,看她氣的脖子上青筋都起來了,趕緊遞過去茶,“別生氣,別生氣,你的旨意我一定會給人傳達的,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 “沒出息!”門外為首的大師傅李鋼聽完后,呸的往地上吐了一嘴。 里面沒說啥重要的內容,他揮揮手,示意大家伙走。 到了廠房里,他這鎖上門,里面是幾個小組長,大家聚在一塊開會。 “李師傅,你說,這咋辦” 李鋼自己是做鹵rou類的,祖上三代都是廚子,他之所以能在這被人尊敬,那可是有手藝的。 聽人問他,這人心底有氣,“還咋的說,這廠子當時困難的時候,咱們也沒離開,這會剛有點起色,這頭頭就看咱們不順眼了,也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個黃毛丫頭,作威作福到咱們頭上了!” “是啊,是啊”下面人同樣叫苦不迭。 這新來的小丫頭,人不大,心眼不小。 以前他們上班的時候,下午沒事,織毛衣,打撲克,再閑著無趣的話,早早溜走下班回家照顧老人孩子了。 這她來了,弄了個什么考勤表。 每天下班時候來收,單收個考勤沒啥,讓同事幫忙簽個到就行了。 可她不,還得點名,下班點點名后才許走! 早上也是如此! 而且,也不知道從哪里弄來個殘疾的老兵,這天天板著臉,跟誰欠他錢似得,一個小時一巡查,還時不時的突擊檢查,這要是發現誰在上班時候開小差,那就記過! 啥?記過有啥害怕? 是啊,記過不害怕,但他不單純記過啊,還要罰錢呢!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這才一個星期,他們就被整治的叫苦不迭了! 李鋼想了想,他們也不能一味的被鎮壓啊,主席說了,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他們得反抗??! 這不,下班的時候,結合著七八十號人,堵在門口,不讓領導走了。 天這會也飄下雪花了,盧衛平給唐晚打著傘,神色平靜的望著這些人,來了,終于要來了! 唐晚笑笑,看了身邊盧衛平一眼,“你怕不?” 盧衛平捏緊了傘架,“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很好”唐晚點了點頭。 唐晚上身穿著黑色的棉服,下面是南方剛流行的牛仔褲,面嫩,長得好看,就算不笑都透著一股喜氣,哪里像是個雷厲風行的人? 沒跟唐晚打過交道的職工,被煽動過來前,還有些擔心,直到看到她這模樣,心倒是放回到肚子里了。 不是個厲害角色,要是把人能頂走了,他們就能過以前的日子了。 “大家等的時候不短了吧?”唐晚含笑道。 李鋼被推薦成工人代表,這會義正言辭,“小姑娘,以前大家不知道你怎么進來的,或者是,不知道你后臺是誰,可是,今個,大家聚在一起就是想說一聲,咱們這制定不人性化,剝奪了我們員工的權益,我們可以去工會告你們的!” “侵犯了你們的權益?就是因為不能遲到早退,跟往家里倒騰公家東西?”唐晚牙尖嘴利,“可是你們怎么不問問,我有沒有提高大家的福利?以前你們冬天干活是啥條件,現在是什么條件!” 是啊,暖和了啊,但是,要是能這么暖和的在屋子里打撲克,那不是更得勁? “反正,你說啥都不好使,這次我們就是來通知你一聲,你再這么過分下去,我們,我們就……” ☆、090發飆 090發飆 “就怎么樣?” “我們全部不干了!”讓你們整個廠子都癱瘓! “這就是你們的想法嗎?”唐晚的目光對上他身后那些人。 “告訴我,大家都是這樣想的嗎?”唐晚聲音提高! 有幾個人不敢對視她的目光,偷偷看著腳下。 “那好,現在誰想走,讓我看看”唐晚說罷,幾個男人站了出來,其中就有幾個大師傅,和小組組長。 “好,現在開始,只要他們空崗,他手下的副組長馬上接手,大師傅走后,手下的大徒弟,接管成大師傅!” 唐晚說罷,引起不小的動蕩,周圍馬上就有人往后退了一大步。 幾個煽風點火的人同樣不可置信。 沒想到,意料中的求饒和妥協沒有,竟然說是要提拔人? 這怎么可能?! 李鋼道,“別怕,肯定是嚇唬我們的,這方子都是咱們自個掌握的,就算大徒弟,只是幫個忙罷了,哪里能學會咱們的精髓?再說,這眼瞅過年了,訂單也快下來了,沒師傅,這不得停產?” 本來還有疑惑的人打了一針強心劑,對啊,這年頭手藝人不好找,她這么說,肯定是為了嚇唬嚇唬。 頓時一伙人叫著要走,要走。 盧衛平手心冒汗,幾乎快要跟人求饒,但是對視上唐晚的鎮定的眸子后,緩緩松了口氣。 “小老板,你也不表態嗎?”李鋼虎視眈眈的望著盧衛平。 他搖搖頭,面上帶著些許無奈,“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些年就算再困難的時候,都沒委屈過大家,現在大家想走,我也不留,工資財務會給大家結清,以后祝大家都有個好前程” 李鋼點頭,“那成,小老板都這么說了,那咱就走!” 反正有門手藝,到了哪里都不會餓死。 但是這些人,如果沒了他們,等著破產吧就! 為首的十來個人,呼啦啦的撞開門走了,剩下的本來說要走的,這會愣在原地,左右為難。 “大家是準備繼續干,還是跟著走?” 雪簌簌的下的更大了,白雪映襯下,瓷白的小臉越發白皙,精致,但她說的話,卻沒一個人敢反駁。 眾人只是尋常的員工,沒大師傅的手藝,年紀也不小了,就算出去,也不會找到比rou聯廠更體面的活了。 唐晚適可而止,給了他們面子,“那好,今天這會就散了吧” “那,小老板,剛才,剛才說的升職的事……”有人期期艾艾。 “嗯,算數,小組長升為大組長,補上空缺,剩下的小組長的位置,為期一個月的考量,最后由著員工跟領導一起投票選擇” 盧衛平說的,正是唐晚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