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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不想讓她聽到談話,韓溪小聲說道:“獨孤門出事了,鄭青山不顧同門之義,大開殺戒。師父臨終前將靈珠的靈氣封印在麒麟劍中讓王永善帶來找我,沒想到這孩子有機緣,靈珠認了她做主人。本來我還有一個弟子名叫蒼龍,可惜他八年前就沒了音訊。我多年退隱,很少與人聯系,想來想去,只有把她托給你最放心。你帶著她走,我留下來陪師弟,好讓白鹿教死心。你讓她苦練心法,或許有朝一日還能重振師門?!?/br> 韓溪從袖中拿出一封信,遞給左青,嘆了口氣道:“我要說的話都寫在這封信里了,可是將來要不要給她看由你決定。說句心里話,我不想讓她帶著仇恨活著!” 左青收好信,韓蕊已悄悄走上前,怯生生地躲在爺爺身后,她從未見過眼前這個人,他胡子拉碴,一臉憔悴,相貌猙獰,讓她感到害怕。 韓溪拉過躲在身后的韓蕊,把她推到左青面前,說道:“叫叔叔?!?/br> 韓蕊小聲叫了一聲叔叔,左青一把拉過她,說道:“爹,你說的話我都記下了。來不及了,我瞅著山腳有一行人騎馬過來,我現在就帶她走!” 韓溪撫摸著韓蕊的頭,叮囑道:“蕊兒,要聽左叔叔的話!”韓蕊忍著淚點點頭。 左青接過韓溪遞過來的麒麟劍,拉著韓蕊朝山坡下走去,他的手強勁有力,拉得她生疼,韓蕊哭泣著回頭小聲喊道:“爺爺!” 韓溪壓低嗓門對她揮揮手,說道:“別喊了,快走!” 左青把韓蕊抱上馬,牽著馬沿著坡往谷底走去。十二年前,韓溪曾經帶他走過這條只有山里人才知道的林間小路,這條路曲曲折折,若有若無,隱藏在樹林當中,毫不起眼,穿過這條路,就出了清靈山。 韓溪回到小屋,王永善坐起身,問:“左青來了嗎?” 韓溪點頭答道:“他已經把韓蕊和麒麟劍帶走,該說的我都說了,現在我們可以放心了。永善,來,把藥喝了?!?/br> 王永善接過裝藥的碗,一口氣把藥全喝了下去,韓溪拿出兩把青銅劍,將其中一把遞給王永善,說道:“白鹿教的人已經朝這邊來了,我們出去會一會!” 王永善有些遲疑,說道:“師兄,還是我一個人去好了,孩子還小,需要你照顧!” 韓溪搖頭道:“不必了,永善,韓蕊跟著左青,我放心!再說,我身為獨孤門大師兄,我若走了,你以為鄭青山會放過我?” 王永善提起劍說道:“那我們走吧,去找白鹿教算賬,想滅了獨孤門,怕是沒這么容易,要讓他們嘗嘗獨孤心法的厲害!” 兩人鎖了木屋,關好院子的籬落,談笑風生,朝清靈山入谷口處走去,兩人剛站定,就看見一彪人馬疾馳而來。 為首的陳巖松大喝道:“獨孤門余孽王永善哪里逃!”十來個黑衣人策馬將他二人圍得如鐵桶一般,個個兇神惡煞。 韓溪哈哈大笑,道:“區區白鹿教,有何可畏,來來來,快下馬,你爺爺乃獨孤門座下大弟子韓溪,快快吃我一劍!” 陳巖松大怒,跳下馬,橫掃一劍,韓溪輕松擋過,黑衣人一起沖上來,王永善也揮著劍殺了過去。 一陣廝殺過后,韓溪和王永善渾身是血,黑衣人也東倒西歪,呻/吟不已。 陳巖松步步緊逼,走上前來,韓溪和王永善背靠站著,韓溪聽到身后王永善沉重的喘息聲,問道:“你怎么樣,永善?” 王永善的臉色蒼白,小聲說道:“還有一口氣呢,大師兄,謝謝你!” 韓溪一笑,仰著頭說道:“永善,同門兄弟,何需言謝!師父他老人家還在獨孤門等著我們呢,別讓他等太久,是時候咱們兩個回去了!” 王永善強撐著站起身,兩人轉身面對,陳巖松狐疑地盯著兩人,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只見白光一閃,兩把利劍對穿而過,王永善和韓溪面帶笑容,將劍刺入對方身體。 兩人互相攙扶著跪倒在地,王永善虛弱地閉上眼,說道:“師兄,我先走了!” 韓溪將身體往前一送,劍刺穿他的前胸后背,露出白晃晃的一截,韓溪口吐鮮血,小聲說道:“永善,等我!” 兩人竟然一起倒在陳巖松面前。陳巖松被嚇了一跳,拖著被刺傷的右腿,踉蹌著退后一步。 猛然想起還有話要問,沖上前,拉住王永善,使勁搖晃道:“想死,沒這么容易,玄老兒的法器呢,你快把麒麟劍交出來!” 七八個黑衣人慢慢聚攏過來,大家對他二人檢查了一番,其中一個問:“東護法,這兩人已經死了,我們要不要到附近搜一搜,說不定他們把劍就藏在這附近?!?/br> 陳巖松冷笑道:“居然就這么死了?也罷,便宜他們了,你們到處搜搜看能不能找到?!?/br> 一直到天黑,他們也沒搜到麒麟劍,陳巖松灰頭土臉地帶著部下返回白鹿教。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 第5章 第 5 章 左青原以為自己會憎恨這個孩子,結果不知為什么,他見到韓蕊的第一眼,竟然完全恨不起來,她和韓慧長得很像,都是一雙杏眼,皮膚雪白。只是她眼神里都是怯意,遇上左青的目光,就會像做了錯事似的立刻垂下眼簾,讓左青看著莫名的心疼。 韓蕊小心翼翼地下了馬,跟在左青身旁一言不發。左青一個人住久了,也常常一天到晚寡言少語,但韓蕊剛到家,為了不冷落她,左青免不了要和她說上幾句,不料,韓蕊竟然像個啞巴似的,無論他說什么,一概不答話。 韓蕊跟著左青,雖然不說話,卻也不是塊木頭,還算機靈,左青做什么,她就跟著做什么。也許是有了幫手,左青干起活來有了勁,許久沒有飄香的豆腐坊又重新洋溢著nongnong的豆漿的香味,老遠就能聞到。 點漿后不久,豆漿開始凝結,左青將紗布收攏,包好,讓韓蕊拎住紗布口,放在做豆腐的木質模型里,自己搬來一口石磨,壓在那包豆漿上。 左青把案臺上的幾塊酸豆腐拿下來,擱在一旁,擺上熱氣騰騰的豆腐,很快就有人過來張望,臨街做針線的張大嬸看著左青身邊多了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忍不住一邊打量韓蕊一邊問:“左青,你家來客人了?” 左青切著豆腐答道:“沒錯,我遠房的親戚,剛接來的。張大姐,這豆腐剛做好的,您要不來一塊?” 張大嬸揶揄他道:“難得你還做了新鮮的豆腐,那就來一塊吧!” 左青麻利地鏟起一塊豆腐用荷葉包了遞給張大嬸,對韓蕊說道:“快叫張大嬸,這是咱們這條街上的老鄰居,一起住了快三十年?!?/br> 韓蕊小聲喊道:“張大嬸好!” “哎!瞧這姑娘多水靈,你們忙,我走了!”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