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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心,話說的委婉好聽,可真相處起來處處是刺。 片場離酒店不遠,祁曉帶了一個鴨舌帽,當做禾微的助理,跟著她一起進去。他們來的時間挺早,很多人都還沒到,禾微的步履平穩,絲毫看不出昨夜經歷了生死關頭,這讓跟在后面的樓若都有了信心,有一種沒什么大不了的大無畏精神在胸腔里徘徊,似乎跟著禾微走,就無所畏懼。 他們三人在角落里坐下,化妝師就走了過來,要給禾微化妝,禾微一如往常,進入工作狀態,樓若沒有那么厲害,很多事情反倒是祁曉幫上的忙。在禾微妝都快畫完的時候,導演姍姍來遲。 他的腳步有些不穩,臉上更是慘不忍睹,樓若的手一下子就收緊了,腳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威廉來了,下一個是不是凱文?會不會再一次襲擊她? 她倒退的腳步撞到了后方的祁曉,挺拔的身姿讓她瞬間穩了下來,她忘記了男女授受不親這種話,只記得在祁曉身邊就等于安全。禾微挺起胸膛對上迎面而來導演的眼神。 鼻青臉腫的威廉滿眼都是冷冷的光,可就是這樣在接觸到禾微的時候還是禁不住放柔了,這個認知讓禾微覺得有點惡心,他的眼眸里忽然燃起狂熱的光芒像禾微走來。禾微傻了,這是什么情況?她的理智不懂。昨晚她差點殺了這個人,今天他擺著臭臉來劇組,看到她之后居然笑了,笑的滲人。 她不懂,祁曉懂,他一個箭步擋在了禾微的面前,男人沒有抑制住自己駭人的氣勢,抬眸和威廉的眼神撞了個正著。祁曉的名聲不少,威廉自然認識他,他癡迷于禾微,禾微的資料也了然于心,祁曉是禾微的男人,他一清二楚。 他的腳步停下了,面容卻不改,依舊笑的猥瑣,他轉了個方向去平日里自己一直坐著的地方。路過的制片詫異的問了一句,“你怎么了?” 導演的眼神一飄,掃過祁曉和禾微,大聲回了一句,“昨夜酒喝多了,從樓梯上摔下去了,還帶下了凱文,真是晦氣。這幾天他都不能來了,咱們先把別的拍了?!?/br> 聲音的大小恰到好處,讓整組豎著耳朵的人都聽了個清楚,原來如此喝醉了啊。那就怪不得別人了。 他的回答讓樓若的心不上不下,這就是想息事寧人?被打了一頓都往肚子里吞?還是說跟她們一樣,準備改日再報復? 人陸陸續續的來,劇組依舊是往日的樣子,骯臟和變化都藏在塵埃底下,眾人都忙碌著手上的活。蘭蘭沒有來,禾微也不想管她在哪里,一個成年人有能力對自己負責,她若是需要自然可以來敲門。 威廉導演仿佛昨晚什么也沒發生一樣,指導拍攝。禾微也給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投入出演。坐在邊上的樓若目瞪口呆,她忍不住開口詢問祁曉,“他們都忘了嗎?” 祁曉對這個小姑娘不冷不熱,但還沒到問話都不回答的地步,“記得難道生活不繼續了?” 是,這就是人生是這個熟悉又陌生的世界,無論發生過什么,增添了什么,在消逝什么,都阻止不了時間的齒輪繼續向前,沉浸于舊事的人止步不前,昂首闊步的人忘卻昨天。 樓覺覺得這短短一個夜一個晨的時間,她就多活了十年有余,心態和處事都發生了驚人的變化,到中午,她也已經可以正常和人交流了。本以為很難跨越的鴻溝,輕輕一抬腳就踩了過來,沒有想象中那么困難。她知道這和禾微的榜樣脫不了干系。 平靜的一天過去,三人再次回到房間,蘭蘭依舊不在。祁曉出去給她們買吃的,囑咐她們務必看清楚人再開門。兩個姑娘在屋里面面相覷。禾微是個閑不住的,她想起了自己在海邊撿的貝殼,似乎還沒有處理,就去挖出來清洗。 貝殼沒有經過打磨,上面都是坑坑洼洼的痕跡,坑洼則容易藏沙子,清理需要一個個來,她還準備了一把小銼刀,準備順便一起打磨了。 樓若看著她忙碌,忍不住好奇心,“這是做什么呀?” 禾微一邊洗著貝殼一邊回答道,“做裝飾品?!?/br> “那不是海灘邊上有賣嗎?”樓若不懂,幾個貝殼,這里的工藝品做的才專業啊。 禾微卻搖頭,“送人的東西,要自己做才更有心意?!?/br> 樓若一愣,“送給曉哥?” 禾微聞言眉頭微皺,這個稱呼是什么時候改的?她有些不太舒服,可是叫祁曉曉哥的工作人員很多,祁曉還不準她叫曉哥,唔,算了,也許是她多心了?!岸?,我準備放在家里?!?/br> 樓若湊過來,咬了咬下唇沒說話,在看了一會兒后,終于還是沒忍住,“我能幫忙嗎?” 禾微的背忽然挺直,讓在她背后的樓若感受到了疏離,她垂下眼眸,看懂了禾微的拒絕。但是有些事情,真的情難自禁。 若說那一聲曉哥可能是巧合或錯覺,這一句問話就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禾微才剛剛說過,送人的東西要自己做才更有心意,她這樣問,想表達的又是什么心意呢?禾微不討厭她,可這一點一旦認知,也喜歡不起來,她想起了事情發生之前,在燒烤攤上艷羨她的樓若,那時候她是真的只羨慕而已。 可自古而來英雄情懷都是最厲害的少女殺手,只能說她不幸,恰好遇到的英雄,是別人的王子。 正文 102|第 102 章 在劇組的最后幾天, 祁曉幾乎是二十四小時都待在禾微的身邊,同吃同睡, 就差洗澡沒有一起去了。禾微有些哭笑不得,她知道自己當時的情景嚇到了祁曉,讓他不安, 可要不要那么夸張???!弄得劇組里看到她就笑的很詭異。 就算耿直瀟灑如微姐也禁不住紅了臉。祁曉卻依舊我行我素,特別是有威廉在的地方,寸步不離。 樓若在經過幾天的緩沖以后好了許多, 加上禾微一看就知道的冷硬態度,她不是個不知趣兒的人, 心里再悸動,自知之明還是要有。蘭蘭則在幾天后回來,愈發的目中無人,每天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并向禾微口頭提出了離職。 禾微自然是準了, 留不住的人心, 沒有意義的。 終于這部本來寄予厚望后來只想快點拍完的引來了殺青。禾微松了口氣,祁曉卻提起了心。為什么?因為國內傳來了消息, 于氏的內戰暫歇,于彤欣還是占了主導,于老爺子的身體亦是每況愈下,院長則已經登堂入室。只要禾微一回國, 就仿佛從這個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