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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懷里掙扎著,片刻就被晏祁吻的軟了身子,跟著她的節奏被動的回應,深吻,吮吸,直到他憋紅了臉,喘不過氣來。 不知過了多久,晏祁才慢慢放開他的唇,仔細看可以看到她微紅的眼,死死的盯著懷里面色酡紅,雙眼迷蒙的人兒,呼吸更重了幾分,慢慢的被寒風吹醒了神,才發覺身處大街上的一個暗巷,時不時有人經過,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看到過他們。 該死,晏祁發現他總是能輕易的挑撥起自己的欲/望,不經意的動作,往往最為誘人,她撇過頭,不敢再想剛才被他咬上鎖骨的感覺,強壓住由小腹升起的灼熱感,退了幾步,拉開了二人的距離,這才好些。 楚言清無意識的摸著自己被吻得有些紅腫的唇,殊不知這個動作落在晏祁眼里是多大的刺激,又退了幾步,背過身,不敢再看他。 “走吧?!?/br> 楚言清緩過神來,看著清冷的背影,害羞的眸子慢慢暗淡了下去,抬步跟上,由一低矮的小門進去,等反應過來,便聽得一陌生女子的聲音:“屬下徒厲,見…見過小…小主子?!?/br> 聲音有些虛弱,卻驀地讓失神的楚言清一驚,下意識就放眼找晏祁的身影,見她在,才松了口氣,這才想起眼前的人,低頭一看,可不是當時那個刺客,此時卻單膝跪在已經身前,表情激動。 因著晏祁事先做過鋪墊,楚言清也沒慌,只是微微側過身子,避開了她的禮,在她疑惑的目光下搖頭:“你先告訴我事情的原委?!?/br> 徒厲聞言就去看晏祁,卻聽楚言清語氣堅定:“她是我妻主?!?/br> 此時的晏祁早已從方才的狀態恢復過來,只是她一向話少,便一直沒說話,聽了楚言清的話,眼里便涌起幾分暖意,拉著他一同在桌前坐下,便讓長敘添了些炭火燒暖了整個房間才罷。 楚言清知道有人,有些不好意思,卻沒有推開晏祁,目光仍是看著徒厲,仿佛在告訴她自己的堅定,晏祁的目光也似笑非笑的落在她身上,有些駭人。 “……”徒厲的臉色白了白,確是意識到晏祁不可能出去的事實,才不甘心的開了口,晏祁漫不經心的聽著,始終沒什么表情。 事情就像她猜測的一般,只是情節更為細致了些。 瞻柳族人員眾多,早先稱霸荒北,以族名建國,國姓為段,因著環境惡劣,資源缺乏,便免不了同他族爭搶糧食水源,因而各國關系十分惡劣,而瞻柳則是在經歷了一場沙塵暴之后遭到了其他國家的偷襲,四散而亡。 他說,瞻柳皇室子嗣稀少,唯有一女一子,太女段河戰死,只有皇子段蘇在侍衛的掩護下成功逃脫,但卻遇到了敵國的追殺,與眾人失散。 “屬下徒厲,是徒家長女,我們徒家世代守護瞻柳一族,至今只余我一人?!币蛔忠痪?,咬牙切齒,徒厲仿佛是想起了當年的血腥屠戮,眼中恨意滔天:“既然皇子已死,那就請小主子帶領我們,為我瞻柳族人,報仇雪恨!” “你憑什么認定他的身份?玉佩又是做什么的?”楚言清的神色有些復雜,聽著這些,心神無不震顫,也已信了大半,突然砸下來的重擔讓人有些猝不及防,晏祁捏了捏他的手心,讓他安下心來,對徒厲復國的言論不置可否,反而將疑問盡數問出。 第67章 抉擇 提起玉玨, 晏祁明顯發現徒厲的神情明顯變得防備起來,再不說話,只是盯著她, 仿佛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什么一般。 見她如此, 晏祁心里便有了底,面上卻沒有絲毫變化, 久了徒厲才慢慢緩了防備,眼底的堅定卻半分未散:“除非小主子答應復國, 否則徒厲就是死也不會吐露半個字?!?/br> 說罷毫不遮掩的看著楚言清, 眼里染上了些許脅迫的意味, 晏祁一皺,還未說什么便見楚言清上前一步,毫不畏懼的對上徒厲的眼, 在她狠厲的目光下果決的搖了搖頭:“我不會同你們復國,也不會做你們的主子?!?/br> 他的決定沒有一絲猶豫,卻在徒厲的心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不可能!你身上流著我瞻柳皇族的血,就是我徒厲的主子!”眼底陡然出現的偏執與瘋狂, 有如黑云壓城,濃重的讓人喘不過氣來,仿佛升起一點反抗的念頭, 就會引來狂風暴雨,在電閃雷鳴中化為齏粉。 “那又如何?”楚言清凜然,一貫平和的臉上破天荒染了幾分厲色,看著頗有些攝人威嚴:“戰爭再起, 會引起多少血腥流亡,又會平添多少仇怨?”他好似想起了什么,情緒慢慢變得激動起來,十指攥的發白。 這般模樣的楚言清是晏祁從未見過的,直堵的徒厲神色一變,晏祁徑直喚了長敘進來,將她帶走,掩門將楚言清抱在懷里,感受著他輕顫的身子,靜默無言,輕撫他的脊背,男人悶悶的聲音從胸口傳來:“妻主,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沒有她們,我…我爹爹也活不下來的,我…我不知道…我沒經歷…沒經歷過…我只是…不想再有人死了?!痹捳f的斷斷續續的,透露著他的不安和自責,哽咽著讓人心疼,晏祁搖頭,垂下頭讓他看清自己的神色:“不,我覺得清兒做的很好?!?/br> 晏祁不知道,如果自己猛然間得知這樣一個消息,被人擔上這樣一個重擔,會如何抉擇,但她覺得,她一定不會比他決定的更快,做的更好了。 如果她不去復國,也絕對不會是為了百姓,只是因為她怕麻煩,但沒準他會答應,收下這方勢力,也只是想先為自己增添實力罷了。 說她自私也好,冷血也好,她對上一輩甚至前幾輩的人一點印象都沒有,更別說感情了,受人恩惠,她會感激他們,幫助他們,努力給他們更好的生活,但絕不會為了這些,改變自己。 晏祁想著,驀地笑了笑,她原就是這樣卑劣的人啊,只有他才不嫌棄她吧。 “真的?” “嗯?!彼?“朝代更迭,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執著于過去,沒有任何意義?!?/br> 晏祁知道,楚言清只是需要一個人肯定自己的決定而已,而她,愿意做這個人。 “好了,別想了,為妻送你回去可好?”晏祁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嘆息著有些無奈,早知不讓他知曉這些,平添煩惱罷了,也只是想想,便聽門口傳來一陣動靜,“哐”的一聲門便被踹開,進來一個醉醺醺的身影。 晏祁臉色一沉,眼疾手快的扯了紗幔擋住楚言清,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起身去看。 “媽的,不…不就是個…花…魁嘛…還不是個千人枕…萬人睡的爛貨嗝…竟敢…給奶奶我臉子!嗝…把…把你們老板給我叫來!” 來人大喊大叫,滿嘴的污言穢語,肥胖的身子說著就在椅子上坐下來,迎面就撲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