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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想不來,想著想著有時候就來了。 第177章 老頭出事 第二天一早,謝景翕就催促顧昀去接嵇老頭回驟得園,她自己也收拾了東西準備一道回去,然等趙章駕車趕到的時候,嵇老頭卻先一步走了。 并非他自己走的,而是圣上派了禁衛軍一路護送,聽上去妥當的很,但趙章卻敏感的覺查其中有事,他不敢拿主意,立時去跟顧昀匯報。 “你立時去追,盡量追吧……”顧昀自己說的也沒了底,圣上如此大費周章的,還不就是怕嵇老頭半道跑了不回來,用他自己的禁衛軍一路接送,怕是一早就走了,哪能等著趙章去追。 趙章一愣,“爺,我帶人跑的快些,這就去追!” 也就最多三成追上的可能吧。 但圣上的禁衛軍親自護送,理論上是不會有什么,真有什么的時候,一點作用也沒有。 顧昀站在原地想了想,轉身進刑部交代了些事項,然后又回了侯府,甭管有沒有事,陪著謝景翕他能安心點,他怕她受刺激,也更怕他自己受刺激。 謝景翕見他去而復返,疑惑道:“你是落東西了還是不忙啊,趙章去接外祖父,怎么沒一道回來呢?” 顧昀想了想還是準備跟她說實話,“趙章并沒有趕上,圣上派了禁衛軍一路護送,先一步走了?!?/br> 謝景翕一怔,“圣上至于這么小心眼嗎?” 誰說不是呢。 顧昀拉著她的手在榻上坐下,“我猜二皇子的病一定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重,圣上這么緊張也難怪?!?/br> 誰叫嵇老頭前科太多,一跑就是幾十年,不防著點能行么。 謝景翕就有點不高興了,“這還指著人救命呢,這么著辦事妥當嗎,至少跟咱們只會一聲,不知道的還當是看犯人呢!” 就知道她要生氣,其實他也挺氣的,但是總不能跟著她一道生氣,“既然老頭還要回宮,咱們暫時也不回驟得園了,且等著吧,至多半天的功夫就能到了?!?/br> 然而小半天還沒到呢,趙章就派人回來送急信兒,嵇老頭被人劫了。 謝景翕差點一屁股蹲地上,怕什么來什么,嵇老頭一露面就被劫走,指定是早有預謀的人,除了圣上惦記他,還有顧青。 說真的,嵇老頭被誰劫走都沒有被顧青劫走來的嚇人,千防萬防還是敗在圣上的疑心上,但凡顧昀的人在,顧青恐怕也沒那樣容易得手,這個大概就是命有此劫。 趙章帶人去追嵇老頭的車馬,剛出城沒多遠就瞧見了嵇老頭所在的那輛車,然而人去車空,只剩了一個空車架子,旁邊倒了一地的禁衛軍尸體,數了數整整十六只,一個不落全死了。 圣上的人果然是指望不上的,趙章顧不上罵他們一群蠢貨,派了一個人回頭報信,自己帶了兩三個人去追,并且沿路留了記號,等顧昀再派人來的時候就很容易找到他們。 找人的過程并不順利,顧昀手下以趙章為首的這些人,對追蹤一事以及京城的地形可謂了如指掌,然而幾經周轉卻是無所獲,追到最后蹤跡全無,如憑空消失一般。 趙章不死心的找了徹夜,最終灰頭土臉的回來跟顧昀稟報,“爺,人沒有跟上,憑空消失一般,除非他們會遁地,要不就只能是離開了京城,我已經吩咐京城內外以及各京城出入口嚴加搜查圍堵,只要他們出現一定跑不了?!?/br> 顧昀并不樂觀,從嵇老頭失蹤到現在,他一直是處在這種心理狀態,而且異常的平靜與肯定,仿佛這就是命中注定的意料之中,心里發空,腦袋卻在疾速運轉,趙章緊追其后都沒追到,只能證明他們計劃周全,沒有人瞧見他們是怎么樣一撥人,說是嚴加搜查圍追逮捕,可壓根沒有目標,且他更傾向于前一種可能,沒準真就遁地了呢? 顧青始終是個迷,自從他出現,顧昀就一直暗里注意他,然而狡兔三窟,每當幾經周轉找到他一處落腳點后,他就會隨之棄而不用,再換做另一處,也就是說至今為止,并沒有找到一處有用的場所,行事如此詭異縝密,他有心帶走老頭,豈能這般輕易被找到,若是有可能,顧昀還真想掘地三尺,看看他們是否真的都在地下。 …… 臨近京郊的一處不起眼的廢棄房屋底下暗藏乾坤,嵇老頭并沒有昏厥,也沒有受傷,他只是被蒙上了眼睛堵上了嘴,他被送至一個特殊的石壁房屋里,石壁門一關,里面空無一人。 嵇老頭從頭到尾都沒有掙扎過,也沒有慌亂,因為掙扎與慌亂都沒有用,他用唯一可用的耳朵聽著四面的動靜,周圍靜的可怕,充滿了陰森的氣息,好像遠離人間的味道,不多一會后,石壁間有了輕微的轉動。 有人的氣息,但極為不明顯,嵇老頭掩在黑布底下的眉頭幾不可見的動了一下,他想此人定是個極為陰暗之人,猶如常年生活在這樣陰森環境里的人,已經跟周邊的環境融為一體。 “老先生果然是老先生,就是比一般人鎮場子?!?/br> 來人朝他走過來,親自替他揭開嘴巴的束縛,嵇老頭呸了一聲,“要是被只過街老鼠嚇尿了,我豈不是白活了這把歲數?!?/br> 顧青并沒有生氣,重新坐回他出現時坐的石凳上,“老先生,我可不像那腦子不好的皇帝老兒那樣好說話,您也是個明白人,說話之前先想想自個的處境,再想想您的寶貝大孫子,別說錯也別說漏,不然我可不能保證您還能活著出去?!?/br> “哼,口氣到不小,我老頭活了這把歲數還就沒受過誰的威脅,想要從我嘴里套話還這么不客氣,你也沒比誰聰明多少,你要實在不會說話,喊你的老鼠頭子來跟我說,不然我受點刺激忘了什么,你殺了誰都不好使?!?/br> 果然跟某個討人厭的家伙一個口吻呢。 顧青漫不經心的笑笑,掏出一個小藥瓶,走過去放在老頭鼻下一晃,然后收回來,“哦,不好意思,我差點忘了,這玩意沒什么味兒,您問不著?!?/br> 嵇老頭心里一怔,似乎是立刻就聯想到了什么,眉頭緊皺,“你有無痕?” “呦,不愧是嵇老先生?!鳖櫱喟研∷幤可w上,放在手里把玩,“這也不是什么稀罕東西,早不知道多少人享用過了,您身上有解藥怕什么呢?” 嵇老頭聽他這話,立刻就明白了什么,然后不屑一顧的笑笑,“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他啊,怎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