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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引薦!” 許靈見她忽然多禮起來,擺了擺手:“我把你當閨女看,你在我這里不必多禮!” 玉芝:“……” 她是兩世為人,她的兒子也沒比許靈小幾歲,她還想當許靈的爹呢! 許靈招呼玉芝:“你太瘦了,也多吃些吧!” 又道:“明晚我讓寒星請孫鶴過來,你和他當面談,我可以做中人?!?/br> 玉芝笑著答應了下來,心道:許大人不想當我爹的話,還是很靠譜的嘛! 正事談罷,人也吃飽了,玉芝正要告辭,許靈卻放下了筷子,道:“玉芝,我有句話要和你說?!?/br> 玉芝看向許靈。 許靈擺了擺手,寒星和寒月都退了下去,連阿寶也被寒星拉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許靈和玉芝。 許靈拿起酒壺給自己斟了一盞酒,一飲而盡,這才抬眼看向玉芝:“玉芝,大帥身份尊貴,容貌俊秀,性格溫和,女孩子暗戀他,是很正常的事情?!?/br> 玉芝:“……” 許靈又拿起酒壺給自己斟了一盞酒,端起酒盞一口飲了,心中很是苦逼,覺得自己就像那家有女兒初長成的老父親:“只是大帥的親事牽涉甚廣,比較復雜,皇后娘娘母家,貴妃娘娘母家,抑或是蔡相爺家,都有聯姻之意,大帥現如今年紀小,內宅沒人,可是將來大帥的內宅會很復雜……” 他從來沒和人說過這些,還怪尷尬的,長篇大論一番之后,害牙疼似的看向玉芝:“玉芝,我的話,你聽懂了么?” 玉芝心中好笑,面上卻一派天真:“聽懂了,就是說我要趁現在大帥內宅無人,先拔了頭籌占個位置再說!” 許靈:“……” 他一下子捧住了腦袋——原來養閨女這么麻煩??! 玉芝見許靈如此苦惱,不由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道:“我知道,你是讓我別妄想染指大帥,老老實實過自己的小日子!” “話不能這么說,”許靈虛弱地擺了擺手,“唉,算了,一個意思!” 玉芝見他一向神采飛揚笑容滿面的俊臉上一臉的生無可戀,不由心里一軟,也不逗許靈了,伸手拍了拍許靈的手,柔聲道:“你放心,我對大帥絕對沒有那種心思,我發誓?!?/br> 許靈才不相信呢! 他睨了玉芝一眼,心道:哪個少女不懷春?大帥生得俊,玉芝怎么可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這話分明是哄老子玩呢! 玉芝不再多說,微微一笑,起身告辭。 寒星送玉芝和阿寶回家,見陳家的大門關上了,這才回去了。 正房堂屋生了火盆,里面燒著一個大樹根,火焰不大,可是嗶嗶剝剝燒得很旺,屋子里暖暖和和的,火盆上方的房梁上垂下了一根鐵鉤子,鉤子上掛著一個茶壺,里面的水已經滾了,咕嘟著冒著熱氣,屋子里一點也不干燥。 王氏正圍坐在火盆邊烤火,見陳耀祖帶著女兒和阿寶進來了,忙笑著道:“我在火盆里烤著紅薯呢,已經烤軟了,你們倆快過來吃!” 玉芝和阿寶都吃飽了,可是一聽有香甜的烤紅薯,頓時都覺得自己還能吃一些,便一左一右挨著王氏坐了,等王氏投喂。 王氏用鐵釬子從火盆里撥出了兩個烤紅薯,給了玉芝和阿寶一人一個。 玉芝的烤紅薯是黃心的,烤得金燦燦,都要流汁了,香甜之極。 她一邊吃著香甜的烤紅薯,一邊把要入股絲線鋪生意的事說了。 王氏還好,陳耀祖卻有些擔心:“玉芝,這可是咱家的所有家當了,許大人說的這人到底怎么樣啊……” 玉芝見陳耀祖擔憂,笑著安慰他:“爹爹,做生意哪有不冒險的?明日我見了那孫鶴再說吧!再說了,有許大人做中人,許大人爹爹你還不放心么?” 陳耀祖一聽有許靈做中人,當即不吭聲了。 許靈幫了他家太多忙,他恨不得把許靈的長生牌位供起來,哪里會懷疑許靈? 一家人烤著火聊了一會兒,待玉芝和阿寶吃完烤紅薯,就洗漱了睡去了。 外面風雪愈發大了起來,玉芝房里窗子上糊的窗紙被風雪打得“啪啪”作響,寒氣似乎要透過窗紙進來了。 玉芝舒舒服服躺在柔軟溫暖的被窩里,閉著眼睛想心事。 她一想到阿沁如今過得很好,嘴角就不由自主往上翹,簡直不知道該如何表現自己的開心和歡喜了! 玉芝在被窩里打了個滾,又滾了回來,蒙著頭笑了起來:真好啊,兒子長大了,過得很好,除了有些太瘦了…… 此時林玉潤剛洗過澡從浴間出來。 他還沒到甘州就任,承安帝就派匠作監的人來到甘州,重新拾掇了大帥府,重點就是林玉潤現如今常住的內書房。 因林玉潤愛洗澡,匠作監的人就仿照宮里的格式,給他在臥室后面建了個浴間,浴間有專門的銅管通往燒水房,燒水房有專人輪值,保證林玉潤一日十二個時辰隨時都有熱水洗澡。 臥室里放著六盞水晶罩燈,照得一室光明。 張喜雨正帶了兩個小廝在臥室候著,見林玉潤只穿著雪白的浴衣出來,長發微濕披散了下來,忙拿了大絲巾上前:“我的大帥啊,頭發不擦干怎么就出來了!” 林玉潤渾不在意:“臥室里有地龍,又不冷!” 他接過張喜雨手里的大絲巾,隨意擦了擦長發。 張喜雨眼巴巴看著林玉潤,忍不住道:“大帥,您沒覺得哪里不舒服吧?” 林玉潤走到書案前,把沒批示完的文書翻了出來,垂目看著:“我很好?!?/br> 張喜雨心里還是擔心,啰啰嗦嗦道:“大帥,您還是小心些吧,人心隔肚皮,怎么能隨意在外用飯,萬一是章家的jian細呢!先前的事你忘了……” 林玉潤習慣了張喜雨的嘮叨,充耳不聞,自顧自看自己的文書。 待把這摞文書批完,他的長發也干了,便去睡下了。 躺在床上,林玉潤閉上眼睛思索著今晚之事。 他自己也覺得奇怪,為何自己會對一個陌生小姑娘一見如故,心里總覺得親近,看到陳玉芝眼睛帶著懇求看著自己,他就乖乖聽話了…… 林玉潤瞧著溫潤如玉,其實性格偏于強悍,連承安帝也常常得聽他的…… 張喜雨看了林玉潤一眼,見他閉著眼睛,似已睡熟了,這才輕輕放下帳子退了下去。 他無兒無女,陛下命他照料林玉潤,林玉潤就是他的一切,他一定會一生守護林玉潤…… 回到自己房里后,張喜雨叫來了青衣衛的暗衛,低聲吩咐了一番。 他必須得調查一切接近大帥的人。 第二天玉芝難得睡了個懶覺。 等她醒來,已經是快中午時分了,雪已經停了。 玉芝在床上翻了一會兒,叫了聲“娘”。 如今到了甘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