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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是半真半假。這其中的緣故。禎娘又不傻,怎么會把自家看中的礦脈一股腦地都告訴人。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她這里‘知無不言’,卻不曉得人家是不是真和她‘言無不盡’呢! 但她又要放出一些消息,一個是為了讓大家都知道,好讓有眼色的都避開。這當然是有效果的,好一些人都自動退讓,確實省了不少事兒。另一個原因就頗為微妙了,正是為了試一試哪些人會不會偏不‘知情識趣’,就是要禎娘看中的那些。 這樣選的人,要么就是蠢笨遲鈍的,他們是真的看不出禎娘看中什么和他們競標有什么關系。要么就是明明聰明,已經看出來了,卻故意這樣做?;蛟S他們覺得禎娘也沒能給他們什么大恩惠,今后來看也沒有什么地方需要禎娘及總督大人照拂,于是禁不住誘惑,這就對禎娘看中的報了一個極高的價兒。 對于這些禎娘只是笑著搖了搖頭,順手改了改自己的競標書凡是自己喜歡的礦脈,若是有人比自己的出價高,她就調高自己的開價??雌饋砜墒窍喈敓o恥了,但是她依舊自得。做生意大到她這地步,那就要把心放在胳肢窩里,想要處處光明正大?那還真是做夢了! 對于這程度上的‘占便宜’,禎娘并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于是等到稍晚時候開標書,一個個礦脈地公布結果,她想要的當然是全中了。同時也沒人說得出什么,畢竟人人心中有本賬,她確實比競爭的人都要來的開價高。 至于說她是如何做到比競爭者高的,這種事情誰會追究?她只要講了應該講的規矩,吃相過得去就可以了。正當她辦事如同包青天一樣,那就先看看自己若有她的便利,又是什么嘴臉罷!事情就是這樣,自家半斤八兩,哪有臉面跳出來要求別個! 當然,禎娘還是有些講究的。即使是完全沒人和她競爭的礦脈,她也不是拿了一個底價敷衍,而是照著大家普遍的一個水準,上浮了一部分成為競標價。這是她自己的決定,也是讓看到的人覺得好看。 在看中的金礦終于到手之后,禎娘和鄒掌柜幾個人開了一個碰頭會。一起的,除了鄒掌柜是掌柜的這個級別,就是劉文惠,和本來執掌興業錢莊半數產業的李在業了??蓜e忘了,當初禎娘對興業錢莊的野心,可遠遠不只是如今這樣。 她當時想要的興業錢莊是能夠自印小額紙鈔的錢莊,但是想要自印小額紙鈔并不是一句話兩句話的事情。那真是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只有資本雄厚運作得力了,這才能具有相當的信用。不然印出來的紙鈔根本不會有人愿意使,那不就是廢紙了? 同時還要做好朝廷的路子,印紙鈔這種事,之前只有朝廷自己做寶鈔。雖然禎娘只做小額,至少最開始的時候只做小額,但紙鈔就是紙鈔!與朝廷沒有理好關系,想要做這個真是萬萬不能的! 而朝廷的關系禎娘一直在做,也不是一時半刻能夠著急的。只有自己的那些事,真要一點一點準備起來,其中就包括了這黃金為了提高籌碼,她是打算用真金白銀做準備金的。只要是手持興業錢莊紙鈔的,能夠隨時兌換等值金銀。只有達到這個承諾,興業錢莊才能真的讓老百姓放心信任,使用紙鈔。 這才是禎娘如此另眼相看這些黃金礦脈的緣故,沒得這些礦脈她根本不能入黃金開采的行當,而不入這個行當,靠著平常生意收入,想要積累出足夠量的黃金做準備金,那簡直是天方夜譚了。 這些礦藏的產出當然也不夠禎娘做準備金,但是只要有這些礦藏,她本身就是一個金礦主了,想要再獲得黃金就會有自己的門路。比之之前無頭蒼蠅的境況,真不知道輕松到哪里去了! 李在業本來是一直在研究這一回競標會各家標得金礦的情形,見禎娘過來,這才道:“出乎意料啊出乎意料,各家開的價兒倒是比之前預料的普遍高了一些。話說回來,場面是因此熱鬧了,最后能就算能回本也賺不到多少了罷!” 禎娘原先的‘不懂’也是和李在業一般的,不過倒是最后她倒成了那個能開導人的。哂笑道:“這有什么?只不過是第一批被黃金晃花了眼的罷了。雖然內心未必不知道金礦賺錢和其他生意沒什么區別,可真要去對待,真能等閑視之?那可是黃金啊黃金!” 這一點大家都是認同的,李在業也不是不懂,只是順口感慨而已。聽到禎娘的話,也就不再糾結了,轉而道:“也是這樣,不過這里就恭喜東家了,到底是得償所愿。也是這里為起點,咱們興業紙鈔的計劃總算開始落到實處了?!?/br> 別看禎娘到手她看中的礦脈有自己的依仗,是十拿九穩,這時候說恭喜似乎有些拍馬屁的嫌疑。但是東家和掌柜到底是雇傭關系,東家做成了再簡單的事情,恭賀一兩句怎么了?禮多人不怪的道理難道還要再教? 更何況李在業確實有一樣說的不錯,之前興業紙鈔的事情計劃地再久,考慮地再多,這其實也是把那些準備和考慮落到實處的第一步。光是這一點就意義重大,李在業恭賀起來確實沒什么問題。 禎娘也沒有矯情,坦然受了這些恭賀。然后和這些心腹又再次計較了一番今后興業紙鈔的事情,一邊說還一邊把重點要點記下來,免得日后忘記。不過這件事其實不是這一天禎娘同眾人要商量的事情或者說,興業紙鈔再重要,那也是日后的事情了,至少今天的正戲不是這個。 禎娘把之前記下的東西收檢起來,對平常整理文書的丫頭蘭澤道:“把這些收在我書案底下了暗抽屜里,順序可不許錯亂了!” 細細叮囑之后這才轉而與諸位掌柜伙計指著外頭一些還沒有散去的商人道:“今日叫特意叫大家來其實并不是為了金礦的事兒,興業紙鈔的事情再重要,如今也不過是一個開始,沒得這樣勞師動眾的。事有輕重緩急,論起來這件事才是最重最急的?!?/br> 說著就解釋道:“如今的呂宋可以說是百廢待興,凡是有眼光的就該知道,這時候就是最好賺錢的了。只是一個是有些人眼光欠缺,當然也可能是他們自己沒得膽子到這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做生意?!?/br> 呂宋百廢待興是真的,朝廷和主管這邊的周世澤都舍得往里頭投錢,這樣的情勢誰不知道走這邊的路子是好生意。有本錢來而又不來的,無外乎兩個理由,要么是眼光不行,這個只是少數,他們就算自己不行,那也是手底下有許多‘參謀’的!最多的大概就是對未知市場的恐懼了。 說實話,這也就是沒被逼到那個份上。他們現在是做之前的生意,也能舒舒服服的,所以才會畏懼到呂宋這邊做生意。不然真是山窮水盡,不管多畏懼這邊,那也是要硬著頭皮上的。 禎娘感嘆過一回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