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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掌柜的何曾不明白這道理,只是一時心里放不下,這才有這樣一說而已。這時候聽少爺點穿,也只得含混了一句:“少爺這里是成人之美,只是真想要成人之美也不是靠少爺一個人能行,非得是競標的人家都不去碰這位總督夫人看中的,或者特意出極低的價錢不可?!?/br> 劉家子弟養氣功夫到家,十分氣定神閑地樣子,搖了搖手上一把灑金川扇道:“您老可別這樣說,我看大家都是明白人,不會有人看不穿這樣淺的道理的。您只管看著,總督夫人這一回定能得償所愿就是了?!?/br> 于是就等公開競標那一日,一眾對金礦有意的豪客們帶著大量的錢財往呂宋去了——因為金礦競標只接受現錢,要的是錢貨兩清,于是大家都是帶著現錢了。只是這時候航行到呂宋就要格外小心了,這甚至不是什么值錢珍寶,而是本身就是錢了,一個不小心傾覆...... 大家各帶著信任的心腹保護,大約提前一兩日到了呂宋——說起來即使禎娘已經盡可能提前告知了各家,也不是所有想參與進來的人都能在期限之前湊足了現錢的。像是一些豪客,先帶著前期湊到的錢到了呂宋,后頭還有人接著湊,這樣的也不是沒有。 只盼著能在最后時刻更多地湊一些,到時候多出來的錢能多買一個礦脈也是好的。為此在臨進場之前都還有一些小小的意外呢! 有個姓吳的江浙商人就在門口做現銀記錄的地方歪纏道:“只要黃金白銀是不是太過了些?這短短的日子往哪里湊到足夠的!你們看一看我這些銀票,都是最好的幾家錢莊開出來的,和現錢又有什么區別?” 其實是有區別的,不然怎么不兌成了銀子再拿來?無非就是兌不到而已。一個兩個還可以,若是這些持有大額銀票的因為這一次買金礦都去兌錢,不要所有,只要有上幾個,對那些大錢莊來說就和擠兌沒有分別了。 而這些大錢莊對那些零散卻成風潮的普通百姓擠兌無法,對這些集中的卻不成風潮的大戶人家的‘擠兌’卻有些辦法——大家都是有直接或間接的生意往來的,就算不是熟人朋友,中間也托的上關系。兩邊走動托人,難道還真好意思下‘死手’?這可真是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了。 那坐在門口登記現錢的不是一個兩個,所有人都忙著看各家帶了多少錢。就算相信各家不會弄虛作假,也該有個大概的數字,而不能到了競標的時候,任憑他們開出超過財力的價碼,是為了擾亂別人,甚至導致流標。 而這些人里頭,就算是領頭的那一個也不見得有說話的地方,這種決定哪里是他們能下的。正想法子推脫,身后卻傳來一個聲音道:“就隨這位老板罷,只是再去問東家要幾個會看銀票的過來,仔細查看就是了?!?/br> 第164章 金礦其實也只是一筆普通的生意而已, 仔細想想看其中的成本以及最終的所得, 如果運氣不夠好,標到的是一個極差極差的礦脈, 只怕再懂得經營也是回天乏術,需要認虧離場。但第一回有機會正大光明經營金礦,哪一個人不是被金光晃花了眼睛!畢竟那是錢, 是黃金, 不是別的呀! 禎娘看著眼前客似云來的盛景,旁邊有個新提拔的鄒掌柜, 他是禎娘以后打理金礦的人選。見狀便道:“東家,您也不消多看, 這一回數得著的人家該來都來了。不要說一般場合了,就是各家買債券的時候也沒有湊的這樣齊的!” 禎娘雖然理解其中的意思, 卻最終依舊是搖著頭道:“再是不解的,按照他們自己生意的體量, 其實這也就是一個一般的生意罷了。這個排場擺出來, 倒不像了,像是,像是那等動輒牽涉國計民生的!” 禎娘說是這樣說,卻沒有再往下的意思。一會兒看到樓下面入口處的沖突皺了皺眉頭,小聲與鄒掌柜的道:“你去下面說,就說把銀票也算在能支付非的里頭,再找幾個看銀票厲害的,可別著了道了至于旁的, 再不許改了?!?/br> 鄒掌柜點點頭,照著禎娘的囑托下樓去擺平這一起子sao亂了。只是這樣一來底下的眾位客人又有話說了,后頭鉆出來一個高大白胖的揚州商人,當即就道:“突然說銀票可以,這是什么道理?咱們這些沒準備的不久差了一步?不行,這樣的話就該準了欠單?!?/br> 這時候鄒掌柜臉都黑了,不過他能在禎娘手底下做到掌柜的位置,那也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因為這一點小事就沒了主意。也不氣弱雖然他們一個是富商,一個只是替人經營的掌柜,但鄒掌柜又不是靠著他吃飯的。 立即肅著臉色道:“沒有這個道理!我們大人之所以如今同意使上銀票,不過是看到各位籌集的銀錢大多不夠。若是按著現如今所有算賬,只怕有礙于朝廷應得。如果是這樣,銀票也就罷了,欠單算什么?難道朝廷還管著幫你們討賬不成?” 禎娘在上頭點點頭,甚是滿意,剛剛從瓊州趕過來的劉文惠見狀道:“這位鄒掌柜倒是一個拿的住的,既有面子又有里子,說大義他有大義,說私人強橫也有私人強橫。無論對家是何等樣子的,都敵不過他?!?/br> 這句話就說對了,那些心懷國家或者心里有鬼的,聽到鄒掌柜說‘礙于朝廷應得’當然就收聲了。前者當然不愿意國家的金礦被賤賣,以至于朝廷賺不到錢,后者則是心虛。 而不屬于這兩者的,理直氣壯講求實際的,他們更好收拾。他們這樣的人信奉‘客隨主便’‘強者為王’,在他們看來,競標會是呂宋總督衙門的做的,其中又有東南大豪商周夫人的影子,這個場合自然是人家說什就是什么了。鄒掌柜只要不弱了聲氣,他們當然無話! 禎娘聽到劉文惠的點評,只是嗤笑了一聲,道:“你知道鄒掌柜他是什么出身?人家十三歲在礦上做賬房的學徒,如今已經二十多年了。論起在商場上的資歷,比你還強呢,怎么到你點評人家了?” 雖然被禎娘這樣碰頭‘教訓’了一頓,劉文惠卻是滿不在乎的,只是笑著道:“那就難怪了,我見鄒掌柜他是在恰到好處的很。實在是像那些做老了這個行當的人物,一言一行都是恰到好處!” 兩人正閑聊當中,有意于金礦的豪客都已經進場了。禎娘雖然是主人,但是在這個場合,她同時也是一個競標人,而且競標人這個身份要比主人這個身份適宜地多。因此最后她與劉文惠又說了幾句話,她就往競標的大廳去了。 禎娘施施然入了場,只等競標正式開始。這時候眾生百態,倒是很有幾個都偷眼看著禎娘禎娘雖然沒有與所有人明說自己中意那幾個礦脈,但還是很有幾個似是而非的留言放出來,表明了她的傾向。 而這些放出的留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