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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做的,只得在旁勸說道:“宋大人說的偏頗了,我們知道東南水師的事兒是大事兒,但呂宋的事情他也是大事??!想一想呂宋扼守南洋不是更加穩定!且呂宋以后就是大明半個錢袋子的事兒也不算秘密,這正是朝廷看重周大人,換了別個不放心!” 說到這里那位也分外嚴肅起來,沉聲道:“如今大明正是欣欣向榮之世,然而烈日之下尚有陰影,同樣哪怕是盛世也有不好。滿朝看去,仿佛是眾正盈朝,其實中間多少蠅營狗茍之輩尸位素餐。宋大人說東南水師提督位置沒人堪任,您難道不該為了君父多支撐幾年?至于周大人,那就暫且替君父去呂宋分憂罷——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況且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您說呢,宋大人?” 最后一句話已經有隱隱的告誡之意,提督宋大人張著嘴瞪著眼半晌說不出一個字。最終也只能恨恨地甩袖而去——所以說他為什么這樣痛恨這個官場,彎彎繞繞忒多,話明白一些說難道會死嗎?這些人累不累! 于是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徒留提督大人稍后給周世澤去口信道:“這件事已成定局,也是我耳不聰目不明的關系,等到說話的時候已經塵埃落定了。我心里十分可惜,你但凡有什么要求就提出來罷,我盡力與你同上頭周旋?!?/br> 提督宋大人有的是一些老做派,譬如對待下屬這件事兒上,或許更加嚴厲,但同時也會更加當作‘自己人’。這并不是一般上下級之間的那種關照,而是當作自己的子侄一般。只要是自己的下屬,那么以后的出路也會一一考慮到。 若是自己沒得本事的那一類也就罷了,可只要自己也有能力,最終卻不能得到與自己能力匹配的。作為上峰的宋大人都會覺得虧欠,即使這并不關他的事兒。何況他已經暗示過好幾次周世澤,自己打算舉薦他以后做東南水師提督,這下就是承諾都沒有做到的了。 他這人有這樣的愧疚,硬漢的很,當然不會言語上說什么,當即就去做了,只是這沒有做出一個結果來而已。于是等到他說自己的愧疚,又問周世澤的要求——這一回是打算一定要做到的。這時候周世澤才知道自己這位上峰背后替自己做了這許多! 心里感激的不得了,與禎娘還說了這件事。禎娘認真聽他說完若有所思道:“你和我兩個人的運氣似乎一慣的好,我原來并不信這些虛無縹緲之事,然而也不能否認真有這個東西存在。從九邊到東南你都一直有個好上峰,不過以后就是你做頂頭的了,倒是不能再驗證這個了?!?/br> 說完后又補充道:“臨走之前與宋大人在浙江辭行是不能了,按照禮數就捎一份禮物去罷——只是送禮這種事,我只會給那些場面上的,什么東西都有定數,像這樣感謝多一些的我就不通了。況且這是你的謝意,你自己多用用心?!?/br> 若說禎娘還有相契的朋友,之間也偶爾有一些非禮節的禮物,互相應和著送。那么周世澤在這上面就是一片空白了,他那些兄弟確實是有不少,但是大男人幾個,除了家里禮物之外難道還私下送東西?這也足夠他頭疼的了。 也不管如何,到了這一年秋日里,暑氣剛剛消散。終于從京城得來了這個被傳的言之鑿鑿的消息,安定了好大一批人的心思。要知道,就算是從內閣值房里傳出來的話,只要沒過了明文,什么時候都有打落的可能。 總之,最終在這個秋日里,走完了‘流程’。按照流程所說,在兵部尚書大人、都督大人、東南水師提督大人的保奏之下,朝廷任命了周世澤為呂宋總督,為從一品銜。以此職位執掌呂宋軍務、民生等,還有協理呂宋商貿并采礦的職能等。 執掌是說有一人專斷的能力,協理則是說協助辦理,需要與人商量,看朝廷臉色的。官場上的玄妙之處多著,這也不過是其中一條。然而即使只是這樣,這種權力說出去也相當驚人了! 類比大明的各省巡撫,都說權勢滔天了,但其實也是掣肘頗多。還有許多別的低一些高一些的官員分割自己的人事權、財權、行政權等權力,總之到了一人手上,獨斷乾坤是絕無可能的。 但是周世澤的呂宋總督卻做到了隨心所欲——軍權不必說,他的老本行,又是南洋這個特殊的地方,這是早就預料到的。至于民生這些就有些好笑了,這時候的呂宋還有什么民生可言么?不過也不能說毫無用處,以后興旺發達了,或許就有用了。只是建成一地可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到那個時候只怕周世澤就不是這個呂宋總督了。 另外還有財權等,就都是周世澤預料之外的。而且最沒想到的是,周世澤還真有協理采礦、商貿等的權力。雖說不點出這一點,作為當地最高官,介入也是不可避免的,但是白紙黑字寫明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只能說,才剛剛開始看向大明之外的大明,還沒有把海外的土地太當一回事。所謂食之無味棄之可惜說的就是這個,如果不是呂宋驚人的黃金和銅料猶如一個鮮美的餌料一直在前面吊著,說不定朝廷就要以遠離本土、勞民傷財為由放棄呂宋,任由呂宋土人繼續自己治理了。 不過歷史到底沒有這樣走向,所以周世澤馬上就要成為呂宋總督?;蛘咧卑滓恍┱f,大明放在呂宋的‘國主’。 第159章 “還以為有天大的本事呢!原來也不過爾爾。從一品的總督, 哎呦呦,好高的官兒。但想到呂宋那地界, 還是歇歇吧, 誰不想多活幾年?”一向對禎娘頗有微詞, 然而又不得不小心奉承的方家二太太眉毛高挑著和娘家嫂子笑嘻嘻道。 她娘家嫂子本就是一個極聰明的人, 對于這種事是再不解的。周家奶奶有沒有得罪自己這小姑,做什么總是處處看人家不順?難道自己能因此得什么好處么!這當然是不能夠的,只是人心總是容易不平, 由不平生出怨懟來也是常事。 她本身是看不上這種的,然而眼前是自己小姑, 且有另外一層——自家這小姑嫁的好,反過來家里則是沒得寸進, 眼看著孩兒一日日大了,男子們要謀出路,女孩子們要尋人家。這些僅僅憑著自家的門楣, 最多也就是不功不過, 平平而已。 然而, 如果托付上自家這小姑。那么即使她在方家再說不上話, 那好歹也是一位正頭太太, 該有的臉面都是有的!自己這點子事,輕輕一推,倒是比娘家嫂子使了十分力氣還強呢! 因此, 這娘家嫂子值得附和道:“可不是這個道理,原來周奶奶何等威風, 在泉州脂粉隊里竟是一個說一不二的。卻沒成想,這下竟要離了泉州,去到呂宋那樣的南洋化外之地了。果然么,這女人家即使再強勢,也不過一句‘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