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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的身份,才讓這個小子能糟踐自家女兒! 顧周氏不知安應柳原本是想明媒正娶的,不過是迫于左夫人和四老爺才成了這個樣子,不過這心酸的緣故倒是不算自找的,說起來原也是為了這個不是。 顧周氏一時嘴唇都白了,想要說什么,但是忍住了。最后只得強自鎮定道:“不是駁了府里的面子,只是太太也知道我只這么一個心肝。不說將來只有靠她了——做了妾室的女兒怎么靠?都不能說是親家呢!只說做母親的舐犢之情,我不能讓她連名堂正道出嫁都不成!” 王夫人曉得她這樣和緩著說話就算十分冷靜了,況且確實覺得她說的誠懇,句句都是事情,將心比心,她也是這樣了。自然是不在意她駁了國公府的‘面子’,反倒道:“你只放心的,我自然不會做這個主,讓人家好好的女孩子做妾,我是再想不到的。這件事也不過是讓你知道罷了,之后就到此為止了?!?/br> 見顧周氏心神不寧,又道:“到時候我就讓四太太悄悄與柳小子講清,只說是你家女孩子已經差不多許定了人家了,不過是如今還小,也怕有變故,并不說出來罷了。只等過年后就會有些訊息?!?/br> 顧周氏強打著精神應對了一番,這才回家去。在家就同老姐妹文mama流淚憂慮了一場:“這可怎么說呀!我苦命的禎兒!居然遇到這樣的羞辱!唉!還要被這樣看輕。我只怕還有別的好青年也因著我沒有好身世,最后慢待禎娘!” 本來顧周氏是沒有這樣的憂慮的,畢竟這時候最多是看銀子的人家。若是沒錢,最頂級的勛貴人家也沒人看得上眼,若是有錢,就是要飯出身的商戶,也有的是人吹捧看重。她只覺得禎娘的婚事想要盡善盡美只在艱難,但要個差不多的也是容易。這個時候她卻有些懷疑了。 文mama曉得她只是一時被一件事嚇住了,也是因著實在太看重禎娘的婚事了,這樣一個驚嚇就足夠讓她有些失了平常的精明通透。于是道:“你這一會兒只怕是腦子里成了漿糊,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只要你還能想清楚事情,就該知道這是那位爺失了智!” 第43章 “誰失了智?”禎娘一進安樂堂的門就恍惚聽到文mama似乎再說誰失了智因此有此一問。 和禎娘往常來的時候從大門口一直有人說, 道小花廳簾子這兒有人打簾子不同,這一回來的是無聲無息, 這才是顧周氏和文mama沒注意到的緣故。不過這也是顧周氏的緣故——她就是怕有人曉得這件事情的始末, 對禎娘名譽不好, 因此和文mama說話的時候, 其他人都打發了出去。 禎娘這時候來,顧周氏不知如何是好,她自然不會把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訴禎娘。因此斟酌著道:“倒是沒什么, 只不過就是有人詢問起你的親事了,倒是有提親的意思。不過我看著不好, 這人可配不上你,這樣也敢提親, 正是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呢!” 因為心里懷著怨恨,顧周氏說話就格外刻薄了。禎娘雖然覺得母親這次說話似乎厲害了一些,但也不關她的事兒, 或許是有別的煩心事, 有了遷怒罷。因此禎娘并未放在心上, 只不過和顧周氏說了自己要開庫房找幾樣東西。 這幾日后倒是風平浪靜——或許安應柳的院子里要例外罷!曉得禎娘只怕已經有了合適的人家, 拒了他這邊。他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只翻出之前寫下的畫下的和禎娘有關的筆墨,每日都要看一回。 “生亦惑,死亦惑, 尤物惑人忘不得。人非木石皆有情,不如不遇傾城色?!彼皇欠磸湍钫b, 當初他在夾道處見禎娘后就念過這句詩。只是當時甜多于苦,這時候卻是只有綿綿不斷的苦澀了。 一慣機靈有主意的染青見到自家少爺的頹唐也是沒得法子了。人家小姐家里已經有了親事定論,這般還能怎樣?總不能攛掇著爺們真的似戲文里說的翻墻會佳人罷。不說這大院高墻能不能是一個書生翻過的,本身就是這樣的事情不能做! 只能盡力安慰著自家少爺,這些日子讓伺候的人格外小心罷了,總之過了些日子總能好些的——天涯何處無芳草呢,這天底下哪有一個男子會為了一個婦人一直這樣頹喪,以至于要死不活的。時候久了,什么都會恢復如常的。 正在安應柳反復念叨著‘不如不遇傾城色’的時候,禎娘正在學塾里念書。只是不知自哪一日開始,就有下人在禎娘背后竊竊私語了。只是這些事情禎娘不知,其他女孩子也不知,這也尋常,這樣的大家族里多少事情都是瞞上不瞞下的。 但是一但熱議起來,府里的主子總歸是會知道的,人又不是傻子,上上下下都在說,還能看不出端倪,問不出實話。因此一日就有玉潤第一個知道了,她只是聽自己的大丫鬟道:“外頭傳出來的,只說十一爺不是要娶親了么,他可看中了顧小姐!我們都說這件事兒一定能成。只等到說定了,就會有個消息,就像當初三小姐的親事一般?!?/br> 消息自然不是從王夫人處走漏的,甚至不是從左夫人處走漏的,她們兩個都算心細,身邊的人也都管得住,怎會讓滿府風聞!況且若是從她們那里走漏,也就該知道不是‘娶’而是‘納’了。話說回來,說是納妾的話,只怕又會沒人信了。 這個訊息是從安應柳院子里出來的。本來只有染青一個曉得前后,不過這些日子大家一同照顧主子,安應柳又是這樣反常,成日看的那些筆墨是那個樣子,或者染青和安應柳說話間又會說漏嘴,底下就有人猜測了出來。 一開頭大家就算知道了也是收著的,畢竟這個事情沒個長輩點頭,誰知道真假呢,若是流言可怎么辦!不過后頭越演越烈,又有這些女孩子哪里知道這世上多的是三人成虎,只以為這樣事關女孩子名節的事情一般沒有落空的,況且幾日了也沒得長輩制止,這不就是默認了么! 因此一個個調侃起禎娘來,就像當初一同調侃玉浣是一個道理,只是因著事情沒有說出,才隱晦一些。不過想到安應柳的身份,正是在座女孩子的叔叔,大家又比起玉浣未婚夫有話說。 在這些女孩子調侃之前禎娘就已經知道,早前她身邊的丫鬟婆子不是與盛國公府的下人格外交好么。她因此常常能得知盛國公府里的一些消息,這一回也是一樣,因為事關自家大小姐,幾個丫鬟曉得了是立刻告訴禎娘的。 禎娘得了這個消息自然是立刻皺眉,她可從頭到尾不知這件事。但也不確定是不是確有其事,說不定母親和盛國公府的四太太真有這個意思,只是沒說出來罷了。 因著這個疑惑,她立刻就去安樂堂。顧周氏曉得事情了立刻大為惱火:“這是怎么回事兒!這可是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