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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上?!闭f著一頓,又道:“而且紅鵑她們也不是有心的,女兒替她們瞞住這件事,她們以后只會對女兒更加盡心,換了旁的人,女兒未必用得順手?!?/br> 但是她始終是騙了娘親,她抬眼看著溫夫人嬌聲道:“女兒不該連娘親也想瞞著,娘親莫生女兒的氣?!?/br> 溫夫人聽罷長舒了一口氣,后嘴角卻掛著淡淡的笑意,“我的嬌嬌懂事長心眼子了呢,娘親怎么會生氣?” 看著女兒稚嫩的臉龐,她不由得感到滿懷欣慰。 她一直覺得婷婷無論是人際交往還是城府心機都要勝過嬌嬌一頭,嬌嬌被她養得太嬌氣了,秉性又天真純摯,日后要好好培養幾個得力能干的人手給嬌嬌用才行。 但是沒想到嬌嬌以現在的年紀就能有恁多思慮,雖然此事她的本意還是怕紅鵑等人受罰,但是,考慮得已經很周全了。 以往遇事她總是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態度,只怕是因為婷婷一直在護著她助著她,所以她才懶怠cao心,有人幫她拿主意,她連腦筋都懶得轉了。 此事她還需要和婷婷談談,以后別將她護得太緊,遇事得多叫她自己處理才是。 溫夫人正思慮著,高嬤嬤站在簾外低聲請示她去蟬鳴院用膳,胡四奶奶和許夫人那邊也不能撂下太久。 幫張晴掖了掖被角,又將她的鬢發別在耳后,溫夫人這才起身,出門去又叮囑威嚇了一番紅鵑幾個,這才帶著高嬤嬤等人離開曉露閣。 她一走,紅鵑、鶯語和妙香三人都滿臉感激的湊到張晴身邊,不待開口說出什么紅鵑就率先跪了下去。 “小姐,今日是奴婢疏忽,奴婢多謝小姐替奴婢瞞過夫人?!闭f著便要磕頭。 “你們快攔著她!”不待她將這個頭磕下去,張晴便急急的吩咐鶯語和妙香,又冷著臉對紅鵑道:“你這不是咒我呢么?” 一時情急,她倒把這個茬給忘了。紅鵑聞言趕忙自己站起身,滿臉歉意的道:“奴婢是不知道要怎么感念小姐的恩情了?!?/br> 鶯語和妙香在她身旁連連點頭,鶯語還要說什么,見張晴開口說話,便即住了嘴。 “你們都不是故意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張晴看著她們說道:“只要日后不犯什么大錯,讓我也兜攬不住,那咱們在一起的時日且長著呢?!?/br> 說著哼哼了兩聲,皺眉道:“你們別都杵在這里了,看著怪悶的,我渴了,要喝水?!?/br> 紅鵑等三人聞言齊齊著急忙慌的動作。 這個扭身去倒水,那一個忙忙的將之喊住,“藥還沒喝呢,下邊熬好了剛送上來的?!?/br> 第三個又擋在第二個前頭,指責道:“沒吃飯吃什么藥?趕緊伺候小姐吃飯?!?/br> 第一個又反駁道:“于大夫說了這藥是飯前用的,先伺候小姐吃了吧?!?/br> 幾個丫頭咭咭呱呱的,曉露閣又恢復了往日忙碌歡快的笑語殷殷。 張晴的腳將養了幾日便即恢復如初,但是她的病卻來勢洶洶,纏綿病榻數日也未見好轉。 溫夫人要cao持朗哥百日禮,又十分憂心張晴的身體,這日忽然有齊敏華的奶娘王嬤嬤來報說大爺兩口子吵了起來。 原來大爺張冒一早起床就去曉露閣看視張晴,回來后心情郁郁,齊敏華同他問起朗哥兒百日禮的事,他竟然虎著臉冒出一句:“辦什么百日!meimei都瘦成那樣,還有心思辦百日!” 這一句話算是戳了齊敏華的心窩子。 他為人夫為人父的,她十月懷胎他不在身邊,九死一生的生產他也不在,孩子滿月他竟然還是沒回來。這次特特的回來說能趕上給孩子過百日禮,沒想到在這個時候他竟然說出這樣冷心冷腸的話。 齊敏華長久以來的委屈不平都被他這一句話給勾了出來,大哭著與他吵鬧。 初時張冒還回幾句嘴,等齊敏華鬧得大了,他說不過她,竟然摔門而去,只撂了齊敏華一個人坐在那里哭個不止,任誰勸也勸不住。 王嬤嬤沒法子,只好到蟬鳴院來請溫夫人。 溫夫人氣得不得了,她手上一攤子事兒,偏偏這兩個不省心的又給她添堵。 但是在王嬤嬤面前她又不能多說其他,以免日后口耳相傳多生事端,只得冷著一張臉緊趕慢趕的往綠汀院去。 齊敏華自然不會不給她婆母三分顏面,溫夫人勸過一番,她便止了哭。 溫夫人又好一通安撫,又說大郎的確有不是,但是他一個粗人,又看她meimei病成那樣,說話不過腦子原是有的,兒媳婦你不該與他硬杠,他一個大男人,怎么著也得給他幾分面子。你心里的委屈我這個當婆母的不是不清楚,大郎沒功夫回來,我這心里卻是實實在在的疼你,你成親這幾年我待你如何你心里還不清楚? 一番話說得齊敏華無言以對,只得訥訥點頭稱是。 娘兒兩個正說著,高嬤嬤打上院過來,報說胡府派了兩個體面嬤嬤來送還之前借去的擺設,溫夫人便又同齊敏華交代了幾句別同大郎計較,要夫妻和睦的話,這才回蟬鳴院。 第一百零一章 議定 俗語說:天上下雨地下流,小兩口打架不記仇。 張冒和齊敏華吵完了這一架,第二天就和好,比之以前還越發的甜蜜。而郎哥兒的百日宴也如期舉行。 張晴的傷風雖有些見好,卻仍舊有些咳嗽,溫夫人便不敢叫她到人前去,以免累著她,她也懶得和那些人應酬,因此,并不知道那日究竟是如何的熱鬧,究竟又來了些什么人。 胡珞和羅黛到曉露閣照了個面兒,兩家的大人都知道張晴是個嬌貴的主兒,不敢叫孩子在那兒待得時間長了,因此早早的吩咐了跟著她們的人,去問候一聲便趕緊出來。 她兩個對此也已經習以為常,只不過和張晴說了幾句話而已。 張晴就這么渾渾沌沌的錯過了郎哥兒的百日禮。 而張晾也騰出手來查問春雪一事。 春雪還沒受什么刑罰就交代了個透徹。 原來她男人丁兆的姐夫是個賭徒,不但欠了一屁股的賭債,還得罪了一個大頭債主,那債主要他在半個月之內將債務還清,否則,就要卸下他一條腿抵債。 他家里早被他輸得精光,哪還有銀錢還債?于是他帶著老婆孩子跑到丁兆家躲債,卻叫那債主將他堵在了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