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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位置這么顯眼,有心人一看就會想到她是個犯錯之人,一定會往她身上多想,再細細打量,認出她也不是什么難事了。 早知道,她就應該按那人說的去做,最起碼有事實擺在那里,不被會抓個現形。 正如春雪所料,長保的視線在她臉上定格,在仔細辨認之后,他指著春雪有些遲疑的道:“好像是她?!?/br> 春雪當即癱倒在地。 “認準了,別說好像?!睆埩缹τ陂L保這個答復極不滿意,冷聲說道。 見春雪癱倒,長保更加確定,卻又怕自己認錯冤枉了好人,彎下腰去細看春雪的臉。 不待她彎下腰,旁邊的高嬤嬤上前一步,伸手揪住春雪的頭發令其抬頭,一張失了人色的臉映入長保眼簾,長保一愣,隨即點頭道:“認準了,就是她?!?/br> 當時來報信兒的女人就是這樣的臉色,和眼前這張臉就對上了,雖然臉上少了顆黑痣,頭發和衣裳也不太一樣,但是模樣卻沒什么大的變化。 他以為是二小姐出的事兒太大,將她嚇成這樣,所以才信以為真沒有多問騎了馬就去追二爺。 張晾聽罷再不多言,對長保揮手,長保轉身出去叫了兩個粗手大腳的婆子進來。 看穿著打扮,這兩個婆子并不是內院的,而是外院的。 外院的婆子當中,有幾個令內院仆婦丫鬟聞之喪膽的人,她們的職責便是刑訊,那些犯了大錯卻又不肯老實招認的丫鬟婆子,只要過了她們的手,沒有不老老實實將祖宗十八代的老底都交代的清清楚楚的。 見了這兩個婆子,莫說春雪,即便是跪在后面的紅鵑等人,甚至是立在周圍的一眾丫鬟婆子,全部面色煞白、噤若寒蟬。 而春雪早已經昏死過去,連那兩個婆子過來將她架起拖走她也不知道。 待那兩個婆子帶著春雪離開,長保也跟著出了曉露閣,溫夫人遣退眾人,屋子當中只剩下她和張晾、張晴母子三人,這才開口。 “到底出了什么事?” “兒子懷疑她吃里扒外,與府外的人有勾結?!睆埩勒f著一頓,轉頭看向躺在炕上一臉純真無辜看著她的張晴,好不容易才狠下心腸說出下面這句話:“方才她同長保說:meimei出事了,叫兒子快回來見她最后一面?!?/br> 溫夫人不待他將話說完已經咒罵出口:“這個殺千刀的賤人!”心中恨意熏天,咬牙切齒的道:“叫她們多用些手段,別叫她好受了!” 相較于與外人勾結,溫夫人更恨春雪詛咒張晴。 張晾心中也明白,但是他不得不將這件事說出來,否則,母親和meimei恐怕會念及那媳婦子往日伺候的情分而手下留情。 但是他方才進門時看到的情形,似乎那媳婦子原本就犯了什么錯,可那畢竟是內院之事,他便不應該去過問了。 此時他又想到一事,點頭應承了溫夫人的吩咐后問:“大meimei在哪兒?” 往常meimei這里若是有事,大meimei會比母親還要精心,怎么今日卻沒看到她?況且他還有事要同她說。 “今日是你青青meimei的好日子,婷婷在陪客?!睖胤蛉瞬灰詾橐獾恼f道。 現在她仍在惱恨那春雪出言詛咒女兒,她一個小孩兒家家的,又從小體弱,那天殺的竟然用那樣的話說她的嬌嬌。 張晾之前也聽說了姜青青的兩頭媒人都是誰,聽見溫夫人如此說,他臉色漸漸冷寒,聲音卻依舊溫潤,“是許同知的家眷么?” 得到溫夫人肯定的答復后,他整個臉上如同罩了一層寒霜。 自從張暄同她說起對許茗煙的懷疑后,他便設法查證,但是那日的事除了meimei親眼見過趙妙芳之外,并沒有其他證據可查。 他便到胡府求見安陽長公主身邊的大太監長福,那日他去追尋meimei之后,除了安陽長公主,長福也留在原地,他問過長福自然便知道許茗煙醒后的所作所為,借此可以看出些許端倪也說不定。 安陽長公主那里他是想著能避則避,既然已經說清楚,便不愿再與她有過多糾葛。 但是他去了胡府兩次,都沒有見到長福。 回話的人沒有明說長福公公不肯見他、或者安陽長公主不準長福見他,而是告訴他事不湊巧,長福不在。 他知道這是唐寧在逼迫他主動去找她,他不想再被她牽制,尋個機會在長福離開遼陽之前見他一面問清楚便罷了。 可是那日長福和鐘晨來侯府辭行時,見了面長福便提起唐寧,他被擾亂了心緒,竟把這茬給忘記了。 直到今日長福和他一起冒雨追到驛站,路上他才想起這件事,問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日meimei被擄,許茗煙竟是有嫌疑的。 不說她在唐寧面前說了些什么話,她們兩個在京城甚至是皇宮都是針鋒相對的,一時氣急說了些什么根本作不得準。 只是她有一個丫鬟中途離開,另一個丫鬟在meimei面前與她爭吵,在唐寧面前又是另一番表現,這種種跡象,不得不讓人懷疑許茗煙在meimei被擄一事上究竟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 第一百章 吵架 張晾不露聲色的暗暗思忖,溫夫人一心都撲在張晴身上,又對春雪所為惱恨異常,并沒有發現張晾的臉色不對。 躺著的張晴卻發現了二哥的面色變化,但是二哥在娘親面前沒有明說,她便不能說出來叫娘親擔心。 “二哥,你快去換身衣裳吧?!彼粗鴱埩廊崧暤?。 這么長時間,二哥一直穿著濕衣裳,別再像她似的著了涼。 溫夫人這時才驚覺張晾始終冷冷的立在那里,趕忙道:“看娘糊涂的,你快去換衣裳去,別著了涼?!?/br> 張晾點頭躬身應是,這才退了出去。 溫夫人垂眼看向張晴,伸手輕輕撫弄著她的頭發,輕聲問:“可有哪里不舒服?” “沒有,娘親別太擔心?!睆埱巛p輕搖頭。 “你護著紅鵑她們幾個也對,否則由著娘的火氣處罰了她們,你身邊更沒人了?!睖胤蛉撕鋈徽f道。 她已然看出張晴為了紅鵑她們對她撒了謊。 此話一出張晴臉上頓時掛上了些許歉意,對溫夫人解釋道:“女兒不喜歡春雪現在的樣子,即便在二哥來之前,女兒也不喜歡她,她根本沒將女兒的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