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9
微斂,說了句,“爸媽,我有事先走?!?/br> 我正要問他什么事,他已經推門出去。 “歡歡!”我媽對著我,使了個眼色。 我知道我媽的意思,在男人著急的時候,一定要在他身邊噓寒問暖,讓他覺得 你才是他最貼心的人,而且,剛才他的表情,我也確實挺擔心的。 “孩子你們今天晚上帶回家去吧?!蔽覍ξ野治覌屨f道。 “行了,快去。我們和蘇阿姨在這里嘮嘮家常?!?/br> 我轉身離開,在酒店門口我追上了他,他皺眉,“你怎么跟來了?” “我——我不該來嗎?”我反問。 他沒說什么,抓起我的手。 我的心里忽然很激動,好像我就要接近某些真相。 上車以后,我忽然想起爺爺今天晚上也叫我去的話,便對他說了。 “爺爺也叫你?”他似是自言自語,有些心不在焉,卻很快地發動了車子。 我點了點頭。 車子直奔西四環而去,貌似這個地方是莫語妮的住處。 他一語不發,車里的氣氛陡然變了凝重。 下車的時候,他讓我坐在車里,不準我下車,我知道他肯定遇到什么事兒了。 這是一棟別墅區,他一個人了進去。 想了想,我實在不放心,畢竟我知道莫語妮是一個有城府的人,所以,我也跟 著下車了,悄悄地跟在了他身后。 我站在莫語妮家的客廳門口,能夠很清晰聽到里面的動靜。 傅南衡走了進去,幸虧門沒有關緊,虛掩著,又是晚上,沒有人注意到我。 隱約聽到客廳里傳出來莫語妮的聲音,“傅南衡,我現在被你和葉寧馨逼得走 投無路,如果你不和我結婚,我就把這張報紙的內容抖出去,這是一張舊報紙,當 年的頭版頭條,傅總還記著吧?” 又是結婚?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心一緊,本來今天想問問他為什么不復婚的,可是鬼知 道,我每次看到他,都是一副呆傻的表情,這么重要的事情,我竟然忘了問了。 “威脅我?”傅南衡冷冷的聲音,客廳里再也聽不到別人的聲音,是沒有人了嗎? “不是威脅!而是從小——”莫語妮的聲音開始帶著哭腔,“我從小就認定自己嫁 定了你,可是誰知道,半路殺出來個初歡,我以為你是迷了眼睛,可是那天我去求 你的時候,我才知道,她在你心里了,你聽她的,護著她,眼里根本就沒有別人, 我不服氣,所以,我找來了記者,想把你拴在我身邊!” 我低頭玩弄我的手指,我現在總算知道那天莫語妮跪在傅南衡面前握拳頭所為 何來了,想必當時是不服氣吧。 傅南衡沒做聲。 “傅南衡,你究竟要不要和我結婚?如果不和我結婚,我就把這張舊報紙的內 容公之于眾,呵,發這版內容的時候,手機都少,智能手機更是沒有,我現在要把 這張報紙的內容,讓全世界的人都看到,怎么樣?”莫語妮的聲音孤注一擲。 我心里疑惑,究竟是一張什么樣的報紙呢?竟然可以讓她用來當作結婚的籌碼? “我這一輩子,最討厭別人威脅,威脅得來的婚姻,你以為我日后會怎樣對 你?”傅南衡始終冷冽又拒人千里的聲音,對莫語妮的嫌棄可見一斑。 “我不管!我只要傅太太的名聲,我現在被葉寧馨逼得走投無路了,我要恢復 我的名聲!”莫語妮聲音又提高了八度。 心理學表明,聲音越大的時候,越是人心理最脆弱的時候,想必這個時候,莫 語妮的心理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我剛要聽傅南衡接下來怎么回答,就聽到耳邊傳來了很不善意的聲音,“初小 姐怎么在這兒?” 來人是莫語妮的父親,曾經在傅南衡的辦公室里見過。 因為我剛才側著身子,在側耳傾聽,所以,來了人也不知道,這下子,我很理 虧了。 “我——我——”我支支吾吾的聲音。 “如果初小姐想聽什么,去房間里面聽就是,躲在這里是不是見不得人呢?”他 聲如洪鐘,我想里面的人肯定聽見了。 因為客廳里面沒有動靜。 片刻之后,傅南衡從客廳里面走了出來,看見我,啞聲說了一句“走?!?/br> 就拉著我走了。 身后,莫語妮的聲音還一直在喊著“傅南衡,傅南衡!” 傅南衡的手很溫熱,一直把我拉到了車前。 上車之后,他一直沒說話。 他沒說話,我也就沒說話,任憑他開著車帶我在這個城市游走。 我也看著玻璃窗外的車水馬龍,燈光閃爍。 他在護城河的旁邊停了下來,徑自走向了河邊的護欄,我跟著他。 我不知道莫語妮手里的那張報紙內容是什么,不過,這個世界上,能夠讓他憂 心的事情不多,就算是部委的圖紙被偷,也沒見他憂心到哪里,所以,那張報紙的 地位,肯定舉足輕重。 他朝著河對岸看,水波粼粼,泛起燈影,既然他不想說,那我也不問,我只是 覺得,今天我又見到了一個從未見過的傅南衡,他不像以前那么游刃有余了。 “你知道那張報紙的內容是什么?”他點了一個煙,眼神專注在對面。 “不知道。如果你不想說,我也不問?!?/br> 他看了我一眼,輕輕地撫摸了我的臉一下,接著轉過頭去,說道,“那張報紙 的內容,是關于一個人,是——” 他良久都不開口。 聽莫語妮那意思,這張報紙應該有些年頭了,所以,應該不是關于他前任的, 而且,他有沒有前任,我也不知道啊。 “是關于——我媽!”他終于艱難地說出了這兩個字,他從未在我面前提起他媽的 只言片語,甚至都沒有說過“媽”這個字。 我一直提著的心竟然一下子就放松了,生為人子,為父母擔憂是很正常的,可 是若是他為了自己的前任憂心成這樣,我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我站在他身邊,什么都沒問,想起蘇阿姨曾經說,先生是一個很可憐的人,我 也覺得,此刻的他,很需要溫暖,一個很小就失去了家庭的人,大概很渴望家庭的 溫暖吧?這也很好理解他為什么叫我爸“爸”,叫我媽“媽”,即使離婚了也不松口。 我很想此時給他一個溫暖的擁抱,可是他個子太高,我夠不到他,我只是伸了 伸雙臂。 他的余光大概看到我的動作了,所以,側過身子,雙臂從我的腰間插了過去, 彎著身子,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