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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女子,今日竟同樣一身縞素,依稀聽照料她起居的丫|鬟提起... 檀婳昨夜似乎有悄悄拜祭過。 當真奇怪...容夙壓下困惑,認真凝向蘇袖月,笑道:“蘇大人來得正好,本宮正有意相請?!?/br> 他示意蘇袖月起身,偏頭對青衫謀士道:“方先生,您看如何?” “回太子殿下,臣...無異議,只是不知蘇大人可有何高見?老臣私以為——” 先扮作女子接近裴小姐,了解她喜好后隨即行動...此番,再合適不過。 蘇袖月聞言,起身淺笑道:“臣...定不負所望?!?/br> 第8章 帝王年少時⑥ 東宮,十里梨花,一抹緋紅。 容玨單膝曲起倚在樹下,他伸手,折了枝梨花白,指尖輕碾,汁液和花香霎時四溢。 也...忒嬌弱了些。 容玨精致的眉目微皺,他回眸,問道:“慎言,你也想去云南,嗯?” 話落,一襲湛藍官服的男子悄然走近,他揖首行禮,許是頭微低,眼角的淚痣在若隱若現中愈發有著難以言喻的美。 “回殿下,臣確請愿此行,臣雖貌不驚人,倒也想勉力試試能否被裴彧,裴小姐相中......” 嚴慎言徐徐言之,他的神色始終淡泊,本就黝黑的面容愈發沉得像灘濃墨,他抬首,似無意道:“臣擔憂,蘇袖月會有反叛之心?!?/br> “是嗎?”容玨捻了捻指尖,“慎言,你既想走這一遭,本宮又怎會攔著,不過是可惜大材小用罷了?!?/br> 他輕笑著應允,心底卻是相信那個蘇袖月絕不會讓自己失望,只是有些事,看似再親近的人,也絕不可告知。 容玨,不容許一絲差錯。 “那臣,便謝殿下?!眹郎餮苑餍浒輨e,轉身之際,他漂亮的眼睛里閃過暗芒...果然,容玨還是不夠信任他,愈是這樣,他愈要與蘇袖月保持距離。 唯有如此,才不至于讓容玨把他們聯系到一起。 嚴慎言悄然斂眸,這江山...他終要替真正的主上奪回,什么前朝余孽,這些皇親國戚一開始也不過是亂臣賊子,欠人的,總要歸還。 一路沿著簌簌而落的梨花走遠,嚴慎言伸出手,五指骨節分明,膚質卻是白皙細膩的很,與他面容上的墨黑大相徑庭。 適時,掌心跌落幾許細碎的花瓣,他攏指輕碾,唇角漾起清淺笑意...嬌弱又如何,一旦沾染,還不是逃不開。 思及此,嚴慎言悄然松手,泛青的汁液順著指縫滑落,他凝眸,掌心的殘局看似兩敗俱傷。 不盡然... 他輕搖著頭,這手是實物,被花汁浸染過后,好比傷了根本,那花汁最終卻流出指縫,就像溜走的一縷花魂。 誰輸誰贏,顯而易見。 嚴慎言輕嘆一聲,低首取出錦帕拭干凈手,抬眸間,心突然沉了沉......遠遠走來一雙人影,那男子人至中年仍英姿颯爽,正是容玨的親舅舅徐攸,擁有北國三分之一兵權的鎮國將軍。 他身后跟著一年輕女子,眉宇間的英氣比之更甚,依稀還可見幾分戾氣,她與徐攸...從長相上看像是父女,卻半點也不親近。 那女子五官冷峻,稍顯刻薄,似乎極難相處,卻在見到嚴慎言時悄然彎了眉眼。 “嚴大人,好久不見?!?/br> 嚴慎言隨即行禮,沉聲道:“臣見過鎮南將軍,見過郡主?!?/br> “嚴大人何必這般見外,喚我徐芷便可,莫不是...怕我對你下蠱不成?”黑衣利落的女子試探著說道,她劍眉微擰,生怕嚴慎言因此而心生疏遠。 “徐芷郡主,巫蠱之術、死而復生...臣不信的?!眹郎餮皂鉁貪?,心底卻是另一番光景。 先皇后被容帝治罪,用的不正是“巫蠱”這一名目嗎?徐氏一族始發于苗疆,巫蠱之術脈脈相承,卻是傳女不傳男。 至于先皇后施巫蠱之術,似乎是為了容玨,而她的侄女徐芷,僅是二九年華已習得精髓,一手蠱術出神入化,遍觀京城,她雖有容帝親封郡主之名,卻無人敢娶。 不過,她倒是無需擔憂。 嚴慎言回過神,朝他們略一頷首,告辭遠去。 “徐芷,不必再看了?!辨倗鴮④娸p喝膝下唯一的子嗣,生在徐家,徐芷的婚約一早就注定成為權利的犧牲品,不僅她,哪怕是無視容帝,被廢卻依舊我行我素的容玨,也逃不開。 那廂,徐芷收回眸光,并不理會父親徐攸,徑直沿著梨花小徑去尋容玨,大片大片的梨花白里,那一抹緋紅煞是驚艷。 她走近,容顏極盛的少年從花枝的間隙里探出頭來,笑容竟生生壓過滿樹的梨花。 “表姐,你來找本宮...不是自愿的吧?” “容玨,你找我...不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嗎?”徐芷輕嗤一聲,都流有徐家的血液,骨子里如何他們彼此心照不宣。 偏容玨生了一副好皮相,饒是惡毒透底,也有人信了他純真良善,京城百姓茶余飯后談論的...更多是廢太子如何如何好看,卻鮮少有人提及容玨一手銀針,“五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過往。 “表姐,別用這種眼神看本宮?!比莴k輕笑一聲,“生得不如本宮好看,就該時時注意著...” 哪些表情該做,哪些表情不該做,就好比現在,收回白眼。 “容玨,我真后悔幫了你?!?/br> 徐芷不再看他,憶起自己所給的那兩條帶有鈴鐺的紅豆手鏈,她的困惑還是不解。 “一條掛有一個鈴鐺,一條掛有兩個鈴鐺,用途卻大不相同,你小子...到底在做什么?” “做什么?表姐,你不是說,一條驅邪,一條鎖魂的嗎?”容玨眨了眨眼,“你猜,我要驅誰的魂,又想鎖誰的魂?” “咳...咳,”粗狂的咳嗽聲打斷了徐芷的思緒,后至的鎮國將軍徐攸尷尬一笑,對容玨道:“蘇府的事,總該給舅舅一個理由了吧?” “謝謝舅舅?!比莴k起身微微揖首,若非是他入宮拖住容帝,自己也許無法順利血洗蘇府,更無法把蘇袖月這顆棋子安到容夙身邊。 “罷了,罷了...”徐攸無奈地搖搖頭,“若真要謝舅舅,就早日娶了你表姐,以后的事也更方便些?!?/br> 容玨沒有應聲,他自然知曉以后的事是指什么,普天之下,饒是黃口小兒也知他容玨要為母仇造反,容帝更是清明,奈何徐攸掌三分之一兵權,他傾力賜死皇后,廢了太子,卻再動不了容玨本身。 而那至關重要的三分之一,還緊緊握在云南王裴恪手里,另一方面,云南王為獨女選夫面向全國,容帝無法強行指婚,這才有了容玨容夙各出人才競選一事。 可偏偏這人才,都叫蘇袖月。 只不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