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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下這么大的禍事,他倒是悠閑的很??!” 邵長明不說話了。 單文都一句話說出來也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兒。 頓時,所有的人全都陷入了沉思,房間里安靜得落針可聞。 城門大開,元蒙軍卻不敢進? 這魄力,可當真是驚世駭俗。 “王爺…以后可斷不能再說那陳平是小家奴了…” 房間里響起陸可婉的聲音:“別人來攻城,他大開城門,不僅不怕,反而沒事兒的人一樣釣魚喝酒,就這份泰山壓頂而面不改色的氣魄,便不是王爺你,更不是魏大能具有的了。 妾身雖不身在官場,卻也聽民間有一傳說,但凡有這種氣度之人,今后前途都不可限量,要知道那陳平如今不過十六七歲,若是妾身看得不錯,此人今后的成就,恐怕不在王爺你之下…” 單文都面色難看,心里雖然萬般不爽陸可婉將陳平看得這般之高,但是也沒有出言否定。 陸可婉看了一眼面色難看的單文都,接著又說:“王爺也別不服氣,那陳平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當年橫掃西涼國的十大名將盡皆心甘情愿聽他左右不說。 那黑水寨的大當家褚羽,呂家寨的孟兆峰,九曲山的熬江河,隨便拉一個出來,哪個不是桀驁不馴,心高氣傲之人? 如今還不是被那陳平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要說妾身都看得明白的事情,難道王爺還不看不明白? 別老因為人家曾經做過家奴就看不起人,出身這個東西沒得選,不是每個人生來就是當王爺的,要我看啊,王爺若真想破此困局,請求皇上的援軍,倒不如親自去求一下陳大人…” “你讓我去求他?” 單文都愣了愣,不過隨即想到陸可婉說的是事實,靠皇上的大軍,確實不如求陳平出兵相助靠譜,氣勢一下弱了下來。 “怎么?夫君還是放不下王爺的身份?” 陸可婉笑了笑:“九曲山神兵天將三萬人,讓那馮躍到最后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那一戰何其的令人嘆為觀止,王爺難道沒了解過? 那陳平打仗向來不按常理出牌,他城門大開,元蒙軍為啥不敢進? 那是怕了他,因為沒有人知道他又布了什么局,這種情況別說元蒙軍不敢去了,就是王爺你帶兵,你就真敢去攻打了?” “可婉,你誤會我了…” 單文都面色尷尬:“其實知道他破了九曲山那一戰之后我就沒有看不起他的意思,實不相瞞,反正這里也沒有外人,本王就直說了吧,其實我這心里,更多的不是看不起他,而是怕了他陳平… 可婉你說得對,現在不僅僅是本王怕他陳平,就連元蒙軍都怕了他了! 哎…可惜當日沒聽你的,本王將他的大軍攔在了北業城外,現在恐怕本王親自去求他,他也不見得會幫這個忙的…”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陸可婉道:“我看那陳平并非心胸狹隘之輩,你看他那兩個弟弟,黃小虎和陳耀武,武藝高強不說,行事作風,多有游俠之風,更講究快意恩仇。 我陸家乃江南第一世家,家兄更是實打實的游俠性格,我對他們這樣的人也了解一些,只要王爺擺上一桌,話說開了,就沒什么事兒了,按他們的話說,一醉泯恩仇,更何況咱們和他陳平,并沒有什么仇怨,你看籬兒和戰兒這些天往中云州跑得勤的很,不也沒什么事兒嗎…” “好吧,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本王就親自走一趟吧…” 單文都疲憊的揉著太陽xue起身,系上披風,再次出門而去。 然而他剛剛走出門外,頓時就聽見一個小女孩兒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爹,你要去哪里?” 單文都道:“中云州,請陳大人出兵幫幫咱們…” 單云戰大步往里走:“不用去了,我和meimei剛剛從陳大哥哪里回來,他說了,那些元蒙大軍就是些過路神仙,只要咱們不主動招惹他們,三天之后大軍自然就退了…” 單文都不信,繼續往外人:“這話你們也信?分明是敷衍你們兩個孩子的推脫之言…” 單云籬見單文都真要去,忙拉著他道:“你去了也沒用,陳大哥手里根本就一個兵都沒有…” “沒有?” “真沒有,我和哥哥找了一圈,城里城外真的一個兵都沒有…” 單文都震驚了:“他的兵呢?” 單云籬道:“哦,陳大哥說了,民夫完成了徭役,必須要放回家的,他就是個典史官,即便要募兵,也不能超過九百人…” 說完,這兄妹二人徑直走后院去了。 單文都看著陸可婉,面色精彩之極。 陸可婉也是面色尷尬不已,不知道怎么說了。 不是說好的神兵天降嗎? 不是說好的不按常理出牌嗎? 可是你特么都把兵解散了,放回家了,你為毛還城門大開,做出一副勝利在握的樣子? 不按常理出牌,這尼瑪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吧? 單文都和陸可婉同時在晨風中凌亂… ☆、第318章 氣暈北業王(上) 第三一八章氣暈北業王(上) 如此這般,這才有了京城里晚了幾天的朝議上出現八百里加急的情報說陳平解散了五萬民夫,放所有人都回家,手里一個兵都沒有的事情。 可是讓一大群想方設法讓在陳平這塊兒肥rou上分一杯羹的大臣顏面掃地。 當然了,至于北業城這邊,也不是說單文都真就聽了陳平的建議緊閉城門,只要那些所謂的大軍不來主動攻打,他便不會主動出擊的計策。 實在是他北業王確實沒有那個膽子敢出兵和他自認為的元蒙大軍面對面的硬干。 選擇緊閉城門,其實已經是世代北業王一種默認對付元蒙大軍的招數。 北業終究是沒打起來的。 然而一直關注著銀州一舉一動的單文都發現銀州竟然也沒打起來,這讓單文都開始懷疑那二十多萬的元蒙大軍是不是真如陳平說的那樣只不過是過過路而已。 三月轉眼已經進入了中旬,后花園的那幾株雪松上的冰條子在太陽****不輟的感化下,終于化成了甘露澆灌在了土地上。 臥薪嘗膽的枯草早已經在還沒化開的凍土里蠢蠢欲動,雪雖然是化了,可是落葉的大樹依然還沒有發出新葉的打算,好像是賴床的孩子不愿意醒來。 “說好去看松山林?;?,結果又沒看成…” 陸可婉坐在那個涼亭里,臉上露出幾分遺憾的神色,凝視著站在花園里的單文都,她繼續說道:“王爺,上次不是說要去江南嗎?妾身已經給家里去了信,咱們什么時候能動身?” 單文都背著手站在院子里,緊繃著的臉一如三天之前一般難看,他沒有接話,而是長長的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