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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東的段家,還有城南的楊家,可都巴巴的等著今天等了整整五年呢,這杯羹還有咱們分到的可能嗎?算了,回了吧,我看這小畜生也最多活不過三天了,安心等著他報喪的消息吧...” ...... 楊妍娥沒想到陳平會走得這么快,等她得到消息來到河岸邊的時候送行的人群早已經散去了,河面上更是連個船影子都沒見到。 氣得她直跺腳,朝著河面大喊:“陳平,你個混蛋,就這么怕見到我嗎?有種你就一輩子都別再回來了...” ...... 然而,事情的發展完全不是眾人猜測的這樣,就在陳平離開之后的第三天,縣令帶著大批的官差沖進秦家的大院抓了人,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樣的案子,只是旁敲側擊的聽說余大人簡直氣糊涂了,秦家連趕考的學子都敢害,這可是要造反,和朝廷過不去,過了很久之后才聽秦家的老爺說那這一次可是整整花了二十萬兩才買了一個平安,幾乎掏光了秦家所有的家底。 又過了兩天之后,城東的碼頭上又是人潮涌動,要送的人依然還是陳平,黃家老爺搞不懂那個混賬到底是在鬧的那樣,怎么送了一次又一次,然而,第五天的時候,黃家又得到消息,說是段家的人也被余大人抓走了,和秦家的結果一樣,要么拿錢消災,要么家破人亡。 知道這一刻,黃家的人才深深的體會到,破家的縣令,滅門的知府,可不是鬧著玩的,在落H縣這一畝三分地,即便你在朝中有再大的關系,說到底,還得要看縣令老爺這個白里侯的。 直到這一刻,黃家老爺才意識到,那小畜生是在那大家逗著玩呢,奶奶的,哪里有去個趕考,去了一次又一次的道理。 又是三天過后,據說城東碼頭這邊的落蒼河邊又聚集了兩千多人,又是在送陳平去趕考呢,這一次黃家老爺是打死都回去了。 黃家的管家斷定這一次肯定是真的,趕忙跑回家稟告自家老爺:“老爺,這一次肯定是真的了,咱們要不要派人去半路截殺這個小畜生!” 黃家老爺氣不打一處來:“你是豬啊,沒看出來人家是在設局讓咱們往里跳嗎?還要讓老子派人去殺他,你是嫌我黃家倒的還不夠快是不是?” 管家心有不甘:“老爺,事不過三,這一次肯定是真的...” “你給老子爬,我有理由懷疑你是那小畜生派到咱們家里來的細作?少給老子出這些餿主意...” ...... 與此同時,城東碼頭的落蒼河這邊,連續送了三次,不僅老娘不哭了,就連陳蘇蘇都不鬧了,只是程序化的揮著手:“大哥這到底是走,這是不走啊,怎么去了又回來,回來了去?” “要你這死丫頭多嘴...” 老娘一臉的驕傲:“送你大哥一百次娘也愿意...” ...... 老娘和陳蘇蘇的對話不提,再說站在送行的人群最外面陳義安和陳義輝二人,如今完全是哭喪個臉:“二哥,這小雜種到底是走還是不走???昨天我就差點帶著爹去了陳家莊,還好沒去,不然今天肯定又會被打個半死...” “哼...” 陳義輝冷冷一笑:“四弟,你急個啥,你告訴爹,陳家莊早晚是咱們的,回頭等胡大人收拾完了余佑章咱們再動手,那小雜種愛怎么折騰,都由他去,我還不信他真不去參加科舉了...” ☆、第104章 入榮州(一) 第一百零四章入榮州(一) 從落河縣的城東碼頭上船,順著河水流上一天的時間,過了牛沉關,便出了落河縣城的地界。 俗話說狗浮三江,牛浮四海,意思就是牛的水性是絕好的。 然而,即便是能浮四海那么厲害的牛都要沉在這里了,可想而知,這牛沉關的地理位置是如何的險峻難行。 牛都得沉這兒了,那么船是無論如何都過不去的。 寬闊的落蒼河面在rou眼可見的急速變窄,河水漲落留下的消落帶從平緩的河堤變成了豎立的巖石,兩岸高山入云端,大有飛鳥難躍,猿猱愁攀之勢。 船家急沖沖的將船靠岸:“諸位,前面就是牛沉關了,水流太急,五仗多高的落差,是無論如何都過不去了,大家都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如今天色已晚,可到前面的竹溪碼頭修整一晚,明日翻過牛沉關便可以從下面的碼頭上船,再走上個兩天時間的水路,便可到榮州府了?!?/br> 船家知道多半都是去州府趕考的學子,好多都是第一次出門,所以交代的話也就多說了幾句。 也很熱鬧,由于牛沉關的原因,很多從落河縣運送的貨物,都要在這里轉移一遍,久而久之,這竹溪碼頭便發展成了一個頗為熱鬧的集鎮。 當然了,也不僅僅是牛沉關這一個原因就能讓竹溪碼頭發展成常住人口超過五萬的鎮子,其實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竹溪碼頭這里是合州,榮州,竹州三交界的地方,往前又是落蒼河與赤河匯入江陵江的原因,自古以來都是貨物集散之地,商業尤為繁盛。 來到竹溪鎮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戌時左右,街道上燈火通明,并無宵禁之說,倒也有幾分不夜城的味道。 由于連續出現了秦家和段家派人在半路截殺陳平的原因,雖然陳平一直說這一次是肯定不會有危險了,可楊九還是固執的跟了上來。 當然了,要陳平帶著楊妍娥送過來的一百個人去榮州府參加府試,陳平是說什么也不會這么sao包的,顧及著楊妍娥的一片心意,陳平也就挑了侯二刀和華六這兩個看起來很能打的下人一道跟了上來。 “大少爺,小的早就聽說這竹溪碼頭熱鬧,即便是比起咱們落河縣城也絲毫不落下風,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侯二刀瞪著一個燈火璀璨,樓上站滿了穿著暴露,搖著絲絹招攬客人的窯姐兒就完全移不開眼睛。 “給你說了多少次了,低調,低調懂嗎?你是嫌老子死得不夠快是不是?深怕別人發現不了我?” 雖然陳平推測這一次肯定不會有不開眼的再來伏擊自己,可萬事還是小心為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一次他可沒再叫余佑章帶人來設套,就他們現在這四個人,雖然個個身上都有些武藝,可想要橫沖直撞,也完全不夠看啊。 “二狗說得有道理...” 楊九似乎不怎么為女色所惑,眼睛只是在那棟閣樓上掃了一眼就直接移開:“正作為強龍不壓地頭蛇,咱們出門在外,還是少生事端為好!你兩還是和以前一樣,叫他二狗吧,低調總沒錯...” 這五年來,陳家有需要外出的生意都是由楊九來辦理,幾人當中,其實只有楊九有外出的經驗。 雖然穿越之前的陳平也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