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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面兒不小,念秋決定晚餐給它加一塊紅薯! 又加速跑上山,到門前時,肺都累痛。她片刻不停歇,敲門喊:“顧思離,顧思離!” 有腳步聲走來,念秋屏息想,是不是太久未見,這聲響已經辨認不出。 開門的卻不是期待中的面龐。一位頭發花白的老爺爺問:“姑娘你找誰?” 念秋退開幾步,焦急地問:“我...我找顧思離...請問他是住在這里嗎?我是他的同學?!?/br> 老爺爺說:“哦,你找他啊。他不住這里啦,早就搬走啦?!?/br> 這念秋當然知道。她問:“那這房子,您把它買下來了嗎?” 老爺爺搖頭,“我哪有那么多錢喲,只是被人雇來,照看房子而已?!?/br> 念秋斂眸,哦,原來是這樣啊。復又想起什么,她希望重燃,問:“那您有這家人的聯系方式吧!可以給我嗎?我真的是他的同學,只是有幾年未見了?!?/br> 老爺爺還是搖頭,解釋到:“這份活也是別人介紹給我的,那人也是別人托的他,早就轉了好幾人了?!?/br> 最后的火苗也熄滅,留下焦黑的灰燼。她道了謝,只好原路返回。 那老爺爺卻叫住了她,問:“姑娘,你既然是他的同學,那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念秋的啊,這家人有話托給她?!?/br> 念秋被點名,舉起手說:“我我我,我就是念秋啊老爺爺!” 老爺爺說:“哦,他們托話說,小兒子的房間歸你打掃?!彼钢?,“就是那間屋子,但是我沒有鑰匙。其它我都收拾妥當了,唯獨那里,一直等了很久,今天你才來?!?/br> 念秋的心啊,在這個早晨,不斷地被拋起又跌下,這一刻才終于落到實處。 她點點頭,笑得天真無邪,說:“鑰匙在我這兒呢,以后我每周都回來打掃!” 老爺爺就讓路,說那你進去看看吧。念秋故意繞進廚房,在碗柜里取了鑰匙上二樓。老爺爺坐在院子里抽葉子煙。 走廊早已干凈,蛛網都未見一張。 顧思離的房間還是老樣子,灰塵積得更厚一些。念秋取了抹布打水,極快地把這里整理干凈。然后取走了紅色郵筒里的信件和字典。 和老爺爺約定了下周會再來。 ☆、50 下午就要提前回學校,念秋賴在mama面前,說:“mama,我可不可以不去上學啊,我真的不想去...” mama不明緣由,只當她是尋常撒嬌,打她屁/股一下說:“多大了,還這樣懶??熳甙??!?/br> 念秋滿懷心事離開,腳步益發沉重。 到宿舍門前時,里面已經有人在聊天。一個女生問:“你們回去有沒有把念秋的事告訴給父母聽???” 另外一人吃吃笑:“講了啊,我mama說怎么有這樣的人喲,不知廉恥的。叫我千萬別跟她學?!?/br> 已經無數次在別人的議論里聽到自己的名字了,念秋有一種很無力習慣??墒撬嗝床桓市?,所謂我的事,又是什么事?你們虛構的事嗎?不知廉恥又是什么事?你們所做的事嗎? 念秋推開門,慣常沉默。匆匆放了衣服袋子就回教室了。她現在對狹小的空間有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她急需寬敞和明亮,流暢無阻的新鮮空氣。 只剩星期天晚上這最后三節晚自習了,明天就要期末考。念秋交了周末作業,開始復習數學公式。 白宇穿了素色的體恤衫,頭發濕漉漉地坐到念秋身邊,渾身都散發著沐浴液的香味。實際把念秋熏得不行。 念秋問他:“頭發不吹干,不怕感冒么?明天就要考試呢?!边@是實實在在的關心,如今班上可能只剩下唯一一個白宇還肯信任自己吧,其他人要么趨炎附勢,要么冷眼旁觀。 白宇寬慰她:“念秋你放心,我這智商,感冒燒糊涂了也能考第一?!?/br> 念秋...還是閉嘴吧。 白宇掃一眼她正在看的地方,問:“這里上周我都給你講過三次了,還是記不???你這腦容量真是...” 念秋快速翻開幾頁,找個別的公式看。心里抱怨,我這是鞏固,鞏固知道嗎! 白宇安靜了幾秒,突然小聲地喊她:“念秋?!?/br> “嗯?又怎么了?”這人開口總沒有順耳的好話,念秋有些提防。 “明天好好考,我很期待在紅榜上看見你的名字?!?/br> 念秋這才想起,她還和白宇為這事打了個賭呢。那才是幾天前的事吧?為何會有這么恍惚的遙遠感。 她低頭垂眸,說:“好,我一定盡力?!?/br> 白宇說,那一定哦。 一定不要被眼前莫須有的困境擊倒。 兩人不再說話,各自做事。念秋看書,注意力卻丟失,望著黑色的鉛字發呆,這樣過了一整節課。真是平白浪費了光陰。 第二節課,吳藺進教室來給大家講明天考試的一些事項。 念秋自打看他進來,就不想給好臉兒。索性合上書本,枕著手臂假裝睡了。 其實賭氣的意味很明顯。 吳藺哪里不知,先前這丫頭看他的眼神,都恨不得從自己身上剜下一塊rou來。吳藺講著話,心里都笑起來。覺得念秋還是這樣幼稚直接,開心就對你笑,惱了就朝你齜牙。 分明的活潑,哪里故作了清高? 占用的時間不長,末尾吳藺說:“希望大家明天都能考出好成績?!比缓笙轮v臺,走到念秋這排,彎身說:“你跟我出來一下?!睒O小聲,似耳語。 念秋老大不情愿地站起來,跟出去。 程菲菲望著那一高一矮的背影,笑得樂不可支。報復的快感,在這一刻被燃燒到極致。那原本嬌艷的臉也扭曲,變作丑陋的惡魔。 吳藺在走廊上等了一會兒,才見念秋一步三磨蹭的走過來。近身時他自我調侃:“我有這么可惡嗎?” 念秋看樹看燈看地磚,就是不看他。答:“沒有,老師多想了。你當然是這世界上最好的老師了?!?/br> 吳藺不跟她計較,說:“跟我去趟辦公室,有東西給你?!?/br> 念秋卻不走,固執地搖頭:“我在這里等老師吧,辦公室,不想去了?!?/br> 夜風輕拂過,在兩人的胸膛間撞了個來回。吳藺說,隨便你吧。 是無奈,還是失望? 念秋眺望夜空,北斗在正面,太高遠需要仔細分辨。太靜謐只剩蟲鳴,她想躺進那勺子彎兒里,長睡不醒。 沒太久時間,吳藺就回來了。把書包遞給念秋,“你落在辦公室的?!?/br> 念秋不伸手,一眼不錯的盯著那米色書包看。她想起了吳藺的質問,想起了吳藺的不信任,想起了自己把書包砸向吳藺的樣子。 這個在吳藺眼里看來是恥辱是贓物的書包,現在又拿來歸還,是什么意思呢? “吳老師又想問什么呢?”念秋不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