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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富裕,可是卻又一個先天病弱的長子,時常病入膏肓,又因為家境富裕,所以一直用名貴的藥材吊著,熬到了二十歲,今年入秋娶了滇南大戶阮氏的庶女。 剛成親不久,劉大少爺就又病了起來,這劉老爺也不知道從哪里聽說的那位鴻元大師有一首妙手回春的好醫術,便托了好多人將這位給請了過來,只是誰知道竟然有人撞見這位大師和新嫁進來的新娘子和這位大師有私情。 那個人好死不死就是劉大少爺。 劉大少爺自然是怒火攻心,一口氣上不了便被氣死了。 這昌寧縣并沒有多少余錢,王偕今日便是到這城中的大戶去籌借一些銀兩,好做購買農具,卻不曾想遇到了這件事情,至于那身上的血便是那位劉大少爺吐得。 當時王偕正在與劉大少爺商討借錢的事情,正準備進入書房立字據的時候,便看到這兩人一起躺在書房的小榻上,渾身**。 劉大少爺當場氣絕身亡。 顧綰聽完之后,嘆了口氣說道:“夫君,認為這個案子該如何判?” “大明律例,**罪杖邢流放,若是僧侶則要撤銷其度牒?!?/br> “如果夫君當真坐實了鴻元大師的罪行,那不就是當眾打府臺大人的臉嗎?” 第一百四十二章 佛劫 燭光之下,王偕眉頭皺起,顯然是陷入了兩難。 “若是我將這件事情蓋過去了,也不妥,畢竟這劉老爺和歐陽壬乃是姻親?!?/br> 顧綰沉默,她服侍王偕褪去了衣物,輕聲說道:“無論如何,今夜還是先好生休息著,這件事情等到明日再說?!?/br> 王偕長嘆一聲,開口說道:“無論我做出什么決定,都會得罪人,我方才來這滇南官場,卻遭人如此惦記。也真是氣運了得?!?/br> 顧綰拉著王偕的手,安撫道:“誰知道這嚴閣老的手竟然如此長,這天高皇帝遠的滇南,竟然也有他的人?!?/br> “滇南這幾年戰事反復,正是建功立業的好去處,若是在此處任官,倒也算是個極好的資歷,恐怕這位歐陽大人便是沖著這點來的,府臺大人或許是擋了這位的路,說不定嚴閣老他老人家,早就把我這個七品芝麻官給忘了,只一次恐怕只是順便而已?!?/br> 王偕說完,夫妻二人長嘆了一口氣。 “睡吧?!鳖櫨U輕聲說道。 一夜輾轉難眠,顧綰起來之時,王偕已經去升堂了。 顧綰一個女子,自然不方便前去,只是一直派人去看一看情況,她用過早飯之后,前去查看消息的小廝便走進來,顧綰趕忙開口問道:“怎么樣了?” “還在審著呢,只是聽說巡撫衙門來人了,乃是府臺大人的一封手書?!?/br> 顧綰正要說話時,卻見到這王偕從門外進來,身上還穿著一身官服,眉頭緊皺,似乎極為苦惱。 顧綰頓時有些著急,趕忙到前面開口問道:“如何了?怎么樣判的?” “府臺大人來信,我本以為會給些指示,可是卻是白紙一張?!?/br> 顧綰服侍王偕脫下了官府,又讓寒玉去沏了壺茶,開口說道:“這白紙一張自然就是寫什么就是什么了?!?/br> 王偕苦笑一聲,開口說道:“白紙清白,若是我去問,這府臺大人定然會說,要我還這鴻元的清白?!?/br> “夫君當真親眼看見了?” “親眼所見,那兩人赤身*,而且為夫于堂上,也能看的出來,這鴻元似乎與阮玉真有些淵源?!?/br> 顧綰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對著王偕說道:“不如讓我去見見那位姑娘,我總感覺事情有些太巧合了,先不論鴻元這等高僧是否會與女子有私情,有那個女子在與情夫相會會選在夫君的書房,這也太不合理了?!?/br> “如是說的對,我這就帶你去?!?/br> “你就不要去了,我自己去,我與那姑娘總算是見過一面,說不準能問出什么來,若是你在場,反而不太好?!?/br> “如此,我便讓老李跟你一起去?!?/br> 顧綰同王偕說完之后,便隨李百戶到了大牢之中。 待到了地方,只看見阮玉蜷縮在監牢的角落里,一旁關押的正是那位鴻元禪師,只見這位德高望重的禪師坐在骯臟的監牢之中,卻仍然如同清風霽月一般。 “把門打開?!?/br> 只是顧綰說完這句話之后,鴻元眉頭微皺。 顧綰走了進去,對著蜷縮在角落里的阮玉說道:“阮姑娘,可還記得我?” “記得,我記得夫人,夫人你能不能告訴王大人,鴻元大師是無辜的,我們根本根本就沒有行茍且之事?!比钣裾f這些話的時候,眼睛偷偷看著鴻元,然后如同觸電一般的收回目光。 “可是你們兩個如此,如此,確實被我夫君看到的,你可知道你的夫家與巡按大人乃是姻親,巡按專管刑案,恐怕你們這次乃是兇多吉少了?!?/br> 阮玉一聽到如此,頓時急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只是此時她突然像是想起來什么似得,拉著顧綰的衣袖說道:“鴻元大師與府臺大人交情極深,應該可以救大師的,只要大師沒有事,就算判小女死罪也無所謂,求夫人幫幫忙!” 阮玉說完就要跪下來像顧綰行禮。 顧綰并未阻止阮玉如此,只是眼角余光看著那位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的鴻元。 他閉著眼睛,好像什么都沒有聽到,可是顧綰卻看見他已然握緊的拳頭。 “好,只好你自己攬下所有的罪行,鴻元大師就沒事?!?/br> “我該怎么做?”阮玉問道。 “明日提你升堂之時,你就說,是你對大師下了藥,和大師沒有任何關系?!?/br> 顧綰這句話還未說完,就猛然聽見隔壁的牢門一陣劇烈的響聲。 轉頭一看,卻發現鴻元身前的牢門已然破碎。 而鴻元的一只拳頭,鮮血淋漓。 “出家人不打誑語,女施主不曾勾引過小僧?!?/br> 這句話似乎是對顧綰說的,可是顧綰卻總覺得這句話是對阮玉說的。 站在牢門之中的阮玉咬緊了牙關,她哭的泣不成聲,似乎只有哭泣才能宣泄她洶涌的感情。 顧綰看到這一幕,頓時心中一嘆,看來這兩人的淵源不淺。 “大師若想要守住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