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偕從身后拿出來一壺酒。 “本地的黃酒,雖說渾了一些,但是味道還不錯?!?/br> 顧綰接過酒壺,輕抿了一口,口味甘甜,只是后勁兒有些足。 “倒也不錯?!鳖櫨U說這句話的時候,看著遠方。 “如是可是想家了?” 王偕握著顧綰的手,輕聲說道。 “這個時候,哥哥應該已然快成親了吧,可惜不能祝賀他,父親一定很開心,只可惜我并不在這個京師,真的很想看一看他們成親的樣子?!?/br> 王偕嘆了口氣,抱住顧綰,輕聲說道:“如是,兄長會很幸福的,之前我見過他看那個女子的樣子,那就是真心的傾慕?!?/br> “我知道,我以前一直以為兄長并不中意,卻未曾想過,原來兩人正是兩情相悅?!?/br> 王偕舉起顧綰的手,開口說道:“兩情相悅,便是這世上最為美好的事情?!?/br> 兩人的手緊緊相握,在夕陽的余暉下,分外溫暖。 遠在千里之外的京城。 翰林院纂修顧維鈞大婚,倒也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熱鬧,只是請了一些同僚,月色朦朧,新郎官腳步輕浮,顯然是被慣了不少酒。 只是新郎官那雙眼睛里卻透著喜悅。 此時顧維鈞也忍不住心中暗道。 **一刻值千金。 第一百四十一章 **之罪 冬日暖陽,這昌寧縣的縣衙之中,倒是清閑的緊,雖說快到年節,但是這城中喜慶的感覺并不是很濃烈,或許是因為這城池之中漢人人數太少。 顧綰只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了起來。 就算是在江南,冬日卻也未曾如此溫暖。甚至帶著幾分炎熱。 王偕這等白凈的江南公子,都被曬得黑了一圈。 更不要說妙謹,之前前往西北之時,便是被曬得幾乎是黑了一圈,如今更是黑的不能看。 所以這段時間,顧綰一直在收拾自己這張臉,可是死活不見成效,整日愁眉苦臉的,倒是讓王偕一陣無奈。 在王偕看來,自己的夫人雖說不似在江南那般白皙,可是卻也透著一股子颯爽英氣。 在他看來,倒也不錯,可是這女子的心思總是這般,王偕自然也是無可奈何。 只是顧綰這般上心,倒還真讓顧綰給找到了,她跟著靜女到訪了昌寧大山之中的許多苗寨,倒是從苗寨巫醫哪里得到了一個十分神奇的房子,對于美白倒是沒有多少效果,只是對于恢復女子臉上的傷疤倒是非常有用。 顧綰重金買來,便派人捎到京師,也算是給兄長和那位新嫂子的的新婚禮物。 只是這段時間里,這朝廷之中,倒是發生了一件大事,大明去歲欠收,所以朝廷發了一道詔書。召天下流民復業,有司負責農具種子發放。 昌寧縣與尋甸交界處有一處十分肥沃的無主荒地,所以這段時間,王偕就一直負責這件事情。 倒是讓人沒有想到恰逢年關之時,這朝廷居然還給王偕找了這樣一門差事。 臘月甘六這一日,按照尋常日子的習慣,這王偕必然會在夕陽西下之前從外面回來??墒墙袢諈s是到了晚飯時分還未歸來。 王偕不禁有些著急,站在一旁侍候的寒玉,忙開口說道:“小姐,要不您先吃吧?!?/br> “再等等,今日我總覺得心中有些不太舒服?!?/br> 果不其然,這王偕從外面進來之時,一臉凝重,甚至身上還帶著一股子血腥氣,顧綰頓時一陣擔心,趕忙開口說道:“這時怎么了,可是受傷了?” 王偕搖了搖頭,他看著妙謹,開口說道:“我這可是遇到了一件麻煩事?!?/br> 正當顧綰要刨根問底的時候,王偕卻開口說道:“官服拿來,我要升堂?!?/br> 大堂之上,三人跪下,顧綰和王偕一起往這邊走,總歸是看的不真切,只是待到走近了,卻猛然一驚。 眼前所跪之人,卻是十分眼熟。 只見一年紀尚輕身著僧衣的僧侶,正是前些日子在滇池見過的鴻元禪師。 跪在他身邊的乃是同時出現在滇池佛會上的阮玉,那個溫柔可人的女子。 還未等顧綰說話,幾名衙役便從外面抬進來一具已然發硬的尸體。 那名叫做阮玉的女子開口說道:“大人,我和鴻元大師是愿望的,我今日回屋的時候,便見到他如此了,確實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br> 王偕看著阮玉,冷聲說道:“本官還未說話,案犯不得多言?!?/br> 顧綰看了看眼前一臉淡然的鴻元,腦海中突然涌現出一個想法,頓時心中一驚,趕忙給王偕遞了一個紙條。 王偕看過紙條之后,眉頭皺起,對著地下的案犯說道:“今日時辰不早了,本官有些乏了,今日便審到這里,退堂?!?/br> 下面跪著的那位憤怒異常的老者顯然是沒有料到王偕會如此。 趕忙開口說道:“大人,人命關天??!這兩人便是兇手,你要替我兒報仇??!” 王偕眉頭皺起,冷聲說道:“若是案情屬實,我自然會秉公處理,來人把這三人關押起來,明日候審?!?/br> 那位老者還要再說什么,卻被兩旁的徭役直接押了下去。 王偕下了堂之后,到后衙換了衣服,又草草的吃了些飯,便和顧綰來到臥室。 顧綰直接開口說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偕嘆了口氣,開口說道:“我本以為我來到滇南之后,興許會輕松一點,可是卻不曾想到這里竟然也不是個好呆的地方?!?/br> “到底怎么了?” 顧綰心中無比急切,若是這件事情,當真是顧綰心中所想,那可就復雜了。 “這鴻元大師乃是府臺大人的座上賓,姑且先不論這位大師,所犯為何罪,單單是將其關押,便是一件燙手的事情。 “若是僅僅如此也就罷了,那位死者的父親,卻也不是個簡單的人,乃是已然擢升巡按的歐陽壬的一位姻親?!?/br> 顧綰頓時眉頭一皺,開口說道:“同年?” “正是?!?/br> “夫君且把這件案子給我細細講來?!?/br> 按照王偕所說。 那位死者的老者,乃是昌寧縣為首不多的劉姓大戶,家中良田千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