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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公務在身,顧知在這顧府里,簡直就是提前過上了老年生活,除了這顧明奇姐弟還陪著他,今日好不容易,兒子回來了,卻直接讓他去提親。 顧知心中自然是高興的。 所以第二日就到了任府,這任府的主人就只有任萱兒一人,所以顧知只得帶上顧蘇。 兩人浩浩蕩蕩的趕到了任府,待到顧蘇將話說了,卻見到這任萱兒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我與他見上一面,在做決定,如何?” 任萱兒已然清減了不少,看起來弱柳扶風,甚是美貌。 顧蘇心中暗道,此女配上她家維鈞哥哥,卻也不錯,只是為何這女子一臉不愿意的模樣,但是想到顧知對自己的交代,便只好點了點頭。 待到同顧知說了,顧知卻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這顧蘇頓時有些無奈,便開口說道:“叔父,看你這模樣,到像是你提親被拒了一樣?!?/br> 顧知聽到如此,頓時老臉一紅,開口說道:“你這丫頭,竟會瞎說,都給你請了多少媒人了,還是嫁不出去?!?/br> “那是那些公子眼光差!” “你就是自視甚高!若是你有阿綰一般聽話就好了,你看人家阿綰都已經嫁人了,說不準沒幾年孩子都能走了,到時候你還沒與嫁人,看你丟不丟人?!?/br> 這一家人在一起生活的時間長了,自然就知道彼此的脾性,這顧蘇臉皮即厚,自然不會因為顧知這幾句話傷心。 兩人到了府中,將話告訴了顧維鈞。 卻見到顧維鈞一聲嘆息,倒是讓顧知一陣心疼。 他的兒子,還未曾如此落寞過。 第一百三十五章 滇池佛會 顧維鈞以前只當這婚姻大事,不過是人生之中一段必須要經歷的部分,倒也不是無足輕重,只是不會如同那戲文中所唱的一樣。 讓人愁斷千百回腸。 “勞煩父親幫我找人回話,便說到燕郊湖畔一聚?!?/br> 這一日依舊是哥好天氣,且盛夏剛過,這悶熱的京師倒是有了幾絲涼爽。 只是這天空中碩大的太陽,依舊刺眼。 而此時,顧維鈞就等在一處雅致的樓閣之中,樓邊垂柳連湖,只見一黃衣女子手拿油紙傘,款款而來。 顧維鈞心中一動,理了理衣衫,下樓去了。 待到見到了之后,方覺眼前女子似乎已然變了一個人似得。 柳眉細腰,確實正宗的江南女子。 “萱兒?!痹捯粑绰?,對面女子面容微紅,倒是讓顧維鈞心中暗道一聲唐突。 “顧公子?!?/br> 兩人坐下來,各自沉默不語,倒是讓這窗外的大好風光空負了。 顧維鈞心想這男子總該主動一些,便斟酌道:“一直心儀,為何屢次決然,倒是讓我有些躊躇不前了?!?/br> 任萱兒一聽,頓時有些害羞,只是像是想到什么似得,輕聲說道:“我知道公子之所以這么做,是為了阿綰?!?/br> 顧維鈞趕忙開口說道:“并非如此,萱兒你誤會了?!?/br> 任萱兒搖了搖頭,站起來,走到窗邊看著波瀾的湖水,輕聲說道:“婚姻大事,總該慎重些,況且我之前就曾經下定過決心,此生不嫁人?!?/br> “萱兒這是不相信我?” 顧維鈞站起來,走到任萱兒身后,任萱兒轉身,看到眼前俊逸非凡的男子,心中微微酸澀。 “我之前肥胖丑陋的時候,你不曾高看過我一眼,如今瘦了下來,又對我如此,莫不是這世間的男子,都是如此?” 顧維鈞聽完之后,表情復雜,而后釋然一笑,他拉著任萱兒的手,開口說道:“萱兒,你說的沒錯,這世間的男子確實都是如此,沒有例外,但這女子不是也是如此嗎?我之前只覺得你是個善良的女子,可是卻未曾想過要與你共度余生,我是個世俗男子。然而那些事情都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我愿意和你共度余生?!?/br> “我如何相信你?如果有一天,我年老色馳,你還是如此嗎?如美花眷,流水人年,不過是人心易變?!?/br> 任萱兒想把自己的手從顧維鈞手里抽出來,可是卻被顧維鈞僅僅抓住。 “萱兒,以前都是你一個人在付出,我未曾察覺,心在我追悔莫及,總想著換我主動,可是這世間哪有單方面的愛,唯有落花有意,流水有情。我也會老,我只希望將老之時,與你攜手余生?!?/br> 任萱兒聽完之后,突然感覺到一股子沒有來由的委屈,偌大的淚珠順著白嫩的臉頰流淌。 “別哭啊,萱兒?!鳖櫨S鈞笨拙的將淚珠擦掉,可是卻發現,這女子好似真的是水做的,淚珠一顆接著一顆掉。 顧維鈞頓時有些急了。 他一把抱住任萱兒,若是平常,這等孟浪的事情,是決計不會做的。 可是此時眼前女子哭的梨花帶雨,顧維鈞只覺得心中一陣疼痛,卻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任萱兒哭了許久,最后眼睛都哭腫了,看起來可憐兮兮,倒像是顧維鈞剛剛欺負了她。任萱兒顯然也意識到這樣有些失禮,便趕緊整理好儀容,離開了這個讓人感覺到溫暖的懷抱。 只是那只溫軟的小手,卻被另一只大手捉住了。 “萱兒,執子之手,與子偕老?!?/br> 任萱兒看著眼前的男子。 頓時覺得自己很沒有出息,因為此時此刻,她又想哭了。 遠在千里之外的顧綰王偕,在這小城鎮休整好之后,便準備前往滇池,說來這一次,顧綰王偕的面子倒是很大,這滇池,有為絕世有名的人為他們設宴。 乃是當世有名的佛學大師,鴻元禪師在滇池的荷池佛會。 倒是這云南不多見的佛家盛況。 顧綰自然對這些不太感興趣,只是因為前些日子以來,顧綰算是出盡了風頭,算是落了個先生的名聲。 倒是讓肚子空空的顧綰有些不好意思。 說來這此荷池佛會,自然有許多名人士子前來,其中最為著名的便是名震四海的楊升庵。 對于這個人,顧綰可是仰慕已久了。而且潘老還托顧綰給這位稍封迷信。 顧綰雖然答應過潘老救這位名人,可是內心深處還是非常不希望和這位有什么交集的,一來名氣大的人并不怎么好相處,二來這位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