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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 站在一旁的顧綰總算是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徐文長那位兄長與潘家約定了若是他考中舉人,則正?;榧?,若是考不中則入贅。 如此看來,確實有些過分了。 “徐公子可否聽我一言?” 徐文長轉身看向顧綰,問道:“娘子是?” “若是文長與蘊兒成親,卻也要叫我一聲姑姑?!?/br> 徐文長………… “此處人多嘴雜,文長難不成想明日紹興皆知此事嗎?你至蘊兒于何地?” “我………” “文長不必多言,且隨我和嫂嫂一起到內間說話?!?/br> 徐文長無法只得隨兩人到了內間。 一到室內徐文長氣勢頓弱,其實方才也只是過于氣憤,現下想來確實有些魯莽了。 顧綰看到徐文長如此模樣。 心中了然。 “文長坐下吧,都是自家人,不必拘謹?!?/br> 徐文長坐下來,卻看到顧綰微微一笑。 頓覺渾身一涼。 第五十九章 忽悠 顧綰與潘母在內室里和這位徐文長溫言軟語的說著,就說讓他趕緊回去準備,這婚是無論如何也退不了的。 徐文長一語不發,臉上透著一絲倔強。 “文長除了這身學問,可還有其他一技之長?” 顧綰突然問道,徐文長一愣,而后說道:“在下還是能自己養活自己的?!?/br> 此時顧綰對著潘母說道:“嫂嫂,我單獨于文長說幾句可好?” 潘母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出去了,此時這內室便只剩下顧綰與徐文長二人,顧綰收斂起那副端莊的模樣,嘴角含著一絲冷笑。 徐文長突然見到顧綰如此模樣,心中驚訝。 “之前說的都是廢話,人本自私,若是文長你稍稍顧忌別人的感受,就不會再如此大廳廣中之下給予潘家難堪了?!?/br> 此時徐文長正要說話反駁,卻被顧綰搶了先、 “當然,他們也沒有顧忌你的感受?!?/br> 顧綰從椅子上坐了起來,走到徐文長身邊,開口說道:“此時對與錯已經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我們來權衡利弊,到底那一條路對你才是最有利的。 “你出生卑賤,乃是婢女所生的庶子,此時母親還在外面居無定所,而你卻無能為力?” 徐文長聽聞之后,面上一陣惱怒,可到底修養極好,而后說道:“娘子到底想要說什么?” “我只是欣賞文長的才華,想著若是埋沒了如此美玉,豈不可惜?” “三年之后,在下定當中舉!” 顧綰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恕我直言,我看過文長的程文,晦澀難懂,幾乎不按章法,仔細通讀三遍之后才得以了解其中大意,雖驚為天人,可是卻不符合程文要點?!?/br> 但凡文人都有幾分傲骨,被人批駁文章之時總會心中憤懣,徐文長冷哼一聲,開口說道:“你一個女子難不成還考過科舉嗎?” 顧綰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我父兄今年皆中兄長更是前二十,未婚夫乃是解元,文長以為如何?” 徐文長一甩袖子,冷哼一聲,可是心目中卻有一絲絲羨慕,他于科舉之途,一直不順,日夜苦思,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但是我卻十分確定,他們的三人的才華都不如文長?!?/br> “娘子謙虛了?!?/br> “我從來不說假話,我只是想要文長明白,科舉一道才學不重要?!?/br> 顧綰看到徐文長如此模樣,便知道自己所說的話對了。 “你娘子告訴我什么最重要?!?/br> “我未曾考過科舉怎會知道什么最重要?” 徐文長…… 顧綰坐下喝了一口茶,而后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一個真理,那就是所謂天分,天資其實并沒有人們想象的那么重要,有些看似天才的人不過是掌握的正確的方法,使用這個方法認真的練習三年,必然會成為這方面的專家,包括音律,繪畫,書法,甚至是木藝,鍛造,各行各業均是如此,考科舉也是一業,自然也不例外?!?/br> “正確的方法?” 徐文長一愣,正想要問顧綰什么是正確的方法,顧綰卻開口說道:“我并不知道什么科學的方法,可是科舉已然實行數千年,定然有無數前輩可供參考,以文長之智,并不需我多言。而且我說這番話最重要目的并非告訴你方法,這個我也不知道,而轉是變你的思維,不要妄想用考試打動誰,這個尤為重要?!?/br> “請娘子明說?!?/br> “時間不早了,文長請回吧,明日還要準備婚禮?!?/br> 徐文長沉默片刻。 “那告辭?!?/br> 徐文長走了之后,任萱兒進來,看著顧綰有些驚奇的問道:“阿綰你到底說了什么?這位主竟然如此心平氣和的走了?” 顧綰微微一笑說道:“須知這位并非是因為入贅生氣憤怒,而是因為舉業不中,他何嘗不知道此時入贅潘家對于他來說,是最好的選擇。只是入贅的前提就是他今年未中舉人,徐文長年少成名,心中自然是有幾分傲氣的,方才他肯跟我們進內室詳談,就是心中有些后悔了,想要找個臺階下?!?/br> 顧綰說完,任萱兒一陣感慨。 “阿綰,當真是洞察人心的一把好手啊,仔細想來,若是這徐文長不想娶親卻也不用直接到府上,鬧得如此沸沸揚揚,看來這人是氣昏了頭啊?!?/br> 顧綰心中暗道,其實人都是這樣,當一件事情失敗的時候,他就會不自主的找到一個完全陌生的載體來承載自己的憤怒。 “我們走吧,說了這么長時間,還未吃早飯,我已然餓了?!?/br> 潘家老爺從外面歸來之后,就把顧綰叫到了竹園,一改往日德高望重的老者形象直接坐在椅子上,笑著說道:“卻也想不到,阿綰對于科舉之道還有研究?!?/br> 這幾日與這老頭子混熟之后,他就老是千方百計的給顧綰介紹潘家的青年才俊。 顧綰很無奈,她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這老頭子卻還如此樂此不疲,實在是讓人無奈。 “我那是忽悠他呢,不得先把那小子忽悠回家,若真是今日退了婚,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