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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歌兒跳進了酒吧,心情好世界都變好了。我感覺身邊的樸詩像我一樣歡樂地蹦著,雖然實際上他還是一臉黑線。 有些日子沒來了,這里還像以前那樣熱鬧。穿得奇形怪狀的小姑娘小伙子努力地扭動小身板,連續轉上十幾圈也不覺得累。一臉蹉跎歲月的大爺坐在吧臺上看著小姑娘,眼睛早變成月牙彎了。我說大爺,您這是給我們普及抗美援朝的故事來了? 黃薇薇坐在以前常坐的沙發上。她畫著精致的妝,一身黑色小皮革,看起來像黑夜中的女王。頭發黑得跟墨汁一樣,而且特別柔順,我都懷疑她跑去代言某品牌洗發水了。這樣的她完全不能和那個帶著大眼鏡,頭發總是隨風飄揚的潦倒女青年聯系在一起。 我看著黃薇薇一個人孤零零地守著那么大的一方堡壘,我想起曾經我們幾個在那個地方舉杯豪飲。那時候歐文還是公司的太子爺,陸志還把我當哥們,黃薇薇還暗戀著陸志,我呢,還是時下最流行歌曲的演唱者。那個時候的生活多無拘無束??墒乾F在,早已物是人非,歐文已貴為最紅偶像,陸志把我當成了追求的那個對象,黃薇薇漂亮得像個妖精了,我,又回到了為夢想努力的道路上…人生,有時候真的很有意思。 咦,我怎么傷春悲秋了,真正的詩人還被我挽著呢,我應該是只快樂的小黃雀! 我拽著樸詩來到黃薇薇這邊。樸詩極不愿意進酒吧,他不喜歡人多的品質早在米線店就表現出來了。 黃薇薇看見我們就站了起來,笑咪咪的,跟見著大把大把人民幣似的。 “黃薇薇,小妞變漂亮了??!”我撒開樸詩的胳膊,一把摟住黃薇薇,弄得她直咳嗽。我身后響起了樸詩的“你好!”,黃薇薇友好地笑笑。 黃薇薇握著我的手,聲情并茂地講訴了這幾個月來她是怎么過五關斬六將,最后榮登某公司經濟人的寶座,我和樸詩對她投去鄙視的目光。你爸就是那家公司老總,斬哪門子將啊。最后她不忘問我一句:“你呢?準備在哪兒度過你的大四呢?” 我們學校很人性化,所有課程考試早在大三結束的時候就完成了,不過,要想順利拿到畢業證還得需要一年的實習證明。這也是我們學校保持高就業率的原因之一。多為廣大學生著想??!可那些混畢業證的就不這么想了。而我,現在才想起大三結束至今,我一直呆在家里吃喝拉撒,工作的事情早忘了。 我趕緊轉移話題:“怎么就你一個人呢?” 她向舞臺那邊瞄了瞄,一支樂隊叮叮當當地敲著他們的樂器,給本來就很喧囂的人群更添一絲混亂。 “怎么?里面有你男朋友?不會吧!” “想什么玩意兒呢?就他們的長相,我能睡著?”黃薇薇一句話道出了千萬個意思。我看見坐在我身旁的樸詩臉上流下豆大的汗滴。他是怕黃薇薇撼動他的地位嗎?我同情地對他點了點頭。 黃薇薇繼續說:“他們是我們公司新簽的藝人。我也不知道我爸為什么要簽他們,這不明白著浪費錢嗎?” 看著她特不屑的眼神,我氣定神閑地說:“潛規則?!?/br> “又想什么玩意呢?”黃薇薇一陣毒打。 樸詩一直在旁邊看著,一會兒喝果汁,一會兒驚恐地看看人群,連我被打都顧不上了。之后的節目,便是我和黃薇薇深情地拉著樸詩的手在人群中間恣情地跳舞。舞臺上的音樂更鬧騰了,所有人都更賣力地跳著,只有樸詩,從始至終一直滿臉黑線,很不自然地笑著,臉上的肌rou都僵硬了。 我問黃薇薇:“說好的party呢” “哪有什么party?逗你玩呢!我就是在這里孤單,找個人!”黃薇薇說的很鎮定,也沒覺得對不起我。 我兇狠地看看她,然后又轉頭看看像只貓一樣警惕的樸詩,也沒計較什么,和黃薇薇跳得更兇了。 ☆、明星就是豪 簡單的化學反應不就反映了這個殘酷的世界嗎?我們每個人就是反應中的物質,金錢或權利就是反應所需的條件,而一些見不得人的cao作就是催化劑。如果我們自身不能反應,那就需要加熱加壓等必要的反應條件,還不夠,那就得使用催化劑了。世界,就是這樣不公平的殘酷,可它卻又是公平的。 可我的催化劑在哪兒呢? 深邃的夜空下,金色的麥田隨風舞動,泛起金色的浪花。草叢間,蛐蛐高歌猛進,一曲曲振奮人心的戰歌縈繞耳邊。我躺在金黃和嫩綠交錯的草席中,思索著那個最重要的問題——下個路口,我到底該往哪里走? 好吧,以上全都是我的幻想。北京哪有什么稻田和蛐蛐呀!首都只有沙塵暴和p m 2.5。 我現在躺在我的小小的床上。今天一天已經把我累壞了,在動物園走了幾個小時不說,后來又去酒吧跳了幾個小時,坐都沒怎么坐,超人都沒我這么累??!不廢話了,我在想那個最重要的問題。不是“做誰女朋友”的問題,這哪用得著我想呢,既然是他們四個的主意,那就讓他們自導自演下去吧,我呢,就好好享受這四天的歡樂時光。我是在想我當下最應該考慮的問題,我該去哪里實習。 我閉上眼睛,腦海中總會浮現出臨走時,黃薇薇拉著我的手,撩動著我的頭發,說出那句感人肺腑的話——“要是找不到實習工作的話,我可以收留你?!笨此哪堑滦?,就像夜晚開著車四處搜尋獵物的人一樣。我可不想羊入虎口啊,可我該上哪兒找工作呢? “喂,起來啦!咱們約會的時間快被你睡沒啦!”歐文特嫌棄地推搡著我。 我睜開朦朧睡眼。粉紅色的床單,粉紅色的窗簾,堆成小山的玩偶,還有一米陽光暖暖地照進屋里,整個房間亮堂堂的。對啊,是我的房間啊,可是歐文怎么會站在這?難道……我下意識地用胳膊環抱身體,用驚恐的眼神盯著歐文。 歐文不屑地看我:“就你?”然后上下打量我,最后目光停在我頭部以下的某個部位,伸出右手豎起食指左右晃動。 “滾你!”我抓起枕頭就扔向了他。 外面的世界錚亮錚亮的,空氣中透著一股清新的晨露味道。黃色郁金香放出幽幽的清香,深吸一口,感覺整個肺都清爽了許多。歐文的敞篷車里就放著兩朵郁金香,給高貴的車子增添了一絲生氣。 我坐在這樣的車子里,理論上說,我的心情應該是超開心的那種,電視劇里的那些小女生都是那樣的,可事實上,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晨露還沒退去我就醒來了。晨露??!這東西我只有上學的時候見過?,F在是早上七點,自從上了大學,我還沒這么早起過呢! 我坐在車上,一路對歐文翻白眼和狂吼,估計整個北京都能聽見我的咆哮,“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