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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夠了沒有?浪夠了就跟我回家?!?/br> 說完,就欲掉頭走。 他想當然地認為,那皮賴之人,看著擺譜,實則還是怕他的,因此多半會跟上來。 哪知,他已經都轉了腳尖,拂了衣袖,甩開袍角邁開腿了,石桌旁的女郎愣是沒動。 裴煊回頭一看,索性徑直兩步下階,一把拉住她,扯起來就往廊子里行。 夜長歡猝不及防,被拖著行了幾步,都進了回廊,才使出力氣來反抗。 裴煊見她墜在后面又拗又拖地掙扎,更是來氣,干脆回轉身來,攬肩捉腰地,繼續拖行,只差沒將她當麻袋一樣,騰空扛起了。 夜長歡見他蠻橫,也是急??伤洲植贿^他的手勁,被挾持著行了兩步,碰巧一個張臂,觸及邊上廊柱,趕緊撲身過去,死死抱住,然后,說什么,也不動了。 裴煊跟著就從她身后撲過來,抬臂圈住她,再去掰她扣在柱子上的手,直想把她從廊柱上扯下來。 “我哪里都不去,這里就是我的家!” 夜長歡徹底惱了,狗熊爬樹一樣,把廊柱當情人,抱得更緊,還把臉也貼了上去。 兩人心中各懷別扭,一番拉扯,越演越激,都覺得對方不可理喻,都想占盡上風。 裴煊覺得,他如果不把人帶回去,那么他是來干什么吃的?外頭以莫不凡為首的閑雜人等,說不定正擠眉跳腳地,等著看他裴相爺說一不二的威風呢。 夜長歡覺得,她在這里待得好好的,憑什么裴煊一來,黑著臉一聲吆喝,喚小狗回家吃飯一般,她就得乖乖跟他回去? 激烈拉扯中,衣料摩挲,肌膚相觸,氣息交纏,很容易就變成綿綿廝磨,最后,還是心中那曠了有些時日的欲.念,占了上風。 裴煊看著那張貼在廊柱上的小臉,就在自己眼皮底下,雪肌絨毛可觸,輕紗包裹的玲瓏身板,就在他臂間胸懷里,淡淡體香可聞,突然就歇了要將她拉離廊柱的主意,將就那個有些難度的姿勢,偏頭遞唇,直接將那張尚在哼哼唧唧吐著不屈不撓之意的小嘴兒,一口吻住。 “……” 剎那間,整個天地都徹底安靜了。 堵了嘴,后頭的事情就好辦多了。先是將就那從后面抵壓過來的姿勢,將她壓個動彈不得,叩住后腦勺,狠狠地吃了一回,再試著將她轉個身,攬腰摟背,圈在自己和廊柱之間,上下其手地搓揉著,細嚼慢咽了一回。 大約再大的邪火,這都是個最好的清泄之法。 嘴邊的香唇,越來越軟,耳邊的聲音,越來越軟,大掌中的腰肢,也越來越軟,估計再這樣下去,就要化出水了。裴煊的心情,也就跟著好起來,大人的大量也能正常顯現了,遂能夠勉強正確地面對剛才的問題: “剛才那個人,是誰?” 裴煊用唇觸著她的耳垂,淡淡地問。不過再淡的語氣,也掩不住那股酸氣。 剛才心中莫名邪火,由頭還是這個。 “杜之衡,就住在隔壁的,人可好了?!币归L歡如實答他。 “……”裴煊一口咬下去,還用牙齒磨了磨。答得不好,就得受罰。 “嗯呀……痛!”夜長歡嘶著氣呼痛。 “聽說這宅子,被他買了去?”裴煊松了口中軟rou,又問。 莫不凡的建議,他還是聽進去了的。來之前,已經找玉京府,查清楚了這宅院的房契去向,原是被隔壁杜家買了去。而這個杜家,因著天子的關系,在不久的就來,恐怕也不會再是普通的平民人家了。 “嗯,他又賣給我了?!币归L歡趕緊補充到。 “呵……你可是能耐???”裴煊揚了眉尾,垂下額頭,來抵她前額。他以為她在外頭寸步難行,未曾想,人家輕輕巧巧地,還把昔日宅院給買了回來,可不是能耐么? “還不是用你母親給的那匣子東西,作的買宅之資?!币归L歡噘著嘴,解釋到。 沒辦法,不是自己能耐,而是拿人手短。拿了裴家那么一大匣子御賜珍寶,當做驅逐費,而且還被她隨手一遞,就給花出去了,如今她怎么能夠,耀武揚武地重回國公府? 不管裴煊怎么鬧,一紙休書跟沒藏丹珠撇清關系也好,御旨賜婚的圣旨遞到臉邊都敢拂袖而去也罷,那都是風流;不管裴煊怎么說,說他如何如何心屬她也好,全京城去宣布要娶她做夫人也罷,終是一句話而已。她若真是要順著竿子往上爬,以這無名之身,做裴相爺的夫人,自然有人來給她明里暗里使絆,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因著這層心思,剛才陡然被裴煊吆喝著要帶她回裴府,夜長歡心里就抗拒得很,此刻被裴煊的親昵融化了別扭,她終于決定坦誠面對,耐心說實話: “我答應了你的母親,也拿了她的錢財,所以,我怎么能夠跟著你回去?回去的話,你母親,會笑話我的?!?/br> 裴煊的臉色有些難看。 夜長歡趕緊又說: “況且,我之前在這里住了幾年,現在也住得習慣,而且比在你家里住著,自在些。就當是你在外頭置宅子,養小妾啰?反正,都是花的你的錢?!?/br> 置宅養小這種卑微關系,她也說得,認得。她終是不想讓裴煊太為難。他對她的好,應該妥妥珍惜,而不是肆意消磨。 裴煊揚額,抵著她的額心,又一路從額至眉,眼,鼻,唇,一邊抵磨,一邊沉吟,忽然間眸色一亮,爽朗說到: “那好吧,走吧?!?/br> 直直牽過她的手,又拖著往園子外走。 “去哪里?我說了不走的?!币归L歡被拖著挪步,卻又不明就里。敢情,她剛才說了一大堆,都白說了? “我餓了,吃東西去。我買了宅子,養了一房小妾,好不容易來看她一次,都不給吃的嗎?”裴煊回頭看她,將就她的主意,說得有模有樣。 “啞奴只煮了我一個人的分量,沒有多的?!?/br> “我吃你剩下的就行?!?/br> “我近來……吃得多,剩不了多少的?!?/br> “我也吃不了多少?!?/br> “等一等,那邊還有些紫晶葡萄,杜之衡帶來的,別浪費了。我現在窮,浪費不起……” “不就是西域來的嗎?不食嗟來之食,你想吃的話,明日我給你送來,想吃多少有多少,以后不要亂吃隔壁的東西了?!?/br> “你慢點,我跟不上……輕點,你抓痛我了……哎呀,放開我啦!” 青年男女,你一言,我一語,嬉笑嗔怪,拖拖拉拉,摟摟抱抱,出了園子,灑落一地深深淺淺的情意。 ☆、身孕 杜之衡尋來照顧夜長歡的那個啞奴,長得粗眉杏眼,面如滿月,是個憨實之人。 一大群禁衛破門而入,在前院后園里上躥下跳地找了半天,她在廚下也渾然不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