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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面地站在一個男子身前,如果不玩絲帶打結的游戲,還能做什么?打完了結,又該做什么? 隱隱有些害怕,又隱隱有些依戀。 所以,繼續打結。 再則,他們之間,累積了許多話尚未說清楚…… “好了!”裴煊見著她沒完沒了地,低頭跟一根絲帶折騰的緊張模樣,突然沒好氣地呵了一聲,一把按住夜長歡的雙手,止住了那個讓他幾欲崩潰的動作,又使力按捏了幾下,確認她消停了,這才放開手,退后兩步,繞過屏風往外走。 “我不會把你怎么樣的,你放心睡吧,我就在隔壁?!迸犰右贿呁庾?,一邊扔下話。 就這樣就走了?悄無聲息地來,什么都沒說就走,像一陣風? 夜長歡瞬間回神,趕緊走出屏風,追著那背影問到:“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要說嗎?” 裴煊已行至門邊,正欲抬手拉門,聞言頓了頓,回頭說來:“不急一時,改日再說吧?!?/br> “哦……” 夜長歡頗有些失望。當下扶著屏風,有些怔怔的。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是失望,就好像巴不得他再多待一會兒一般,即便人家對她冷嘲熱諷,她也樂意消受。 嵬名霄說得對,她真是有??! 松挽的烏發,垂下幾縷沾著濕氣的發絲,襯得螓首玉頸越發白皙;寬松的絲衣,遮住窈窕顯清瘦;絲帶纏身,又在腰上掐成了一把;光著腳丫子站在地板上,一雙玉足浮著微微瑩光;挺立得筆直,卻又垂頭喪氣,下意識地翕唇又抿嘴,幾度欲言又止。 裴煊側身回頭時,看見的就是這般惹人的小模樣。 一直刻意緊繃的心神,終于崩塌,摧枯拉朽。 于是,已經拉開半扇的門,被他砰地一聲給合上。 轉過身,幾步走回來,一把撈起屏風旁那柳枝條兒般的小腰,猛地貼到身上,按緊了肩,摟實了背,再尋著那詫異得半開的檀口,著實親了一大口,將一陣嚶.嚶.嗚.嗚的驚怪貓叫聲給吞咽了。一邊吃著,一邊隔著輕羅,將懷中的柔軟一番上下其手,再探進衣襟里,一番上下其手…… “身材不錯,手感也不錯?!?/br> 末了,吐一聲悶哼喘息,附在她耳邊,下了這樣一個結論,然后,像個偷腥成功的貓子一樣,指腹按唇,勾唇淺笑,抹抹嘴,揩揩油,轉身走了! 一陣“吱嘎”門響,已經又沒了影。 夜長歡瞪著雙目,僵著身形,還沉浸在方才的驚心動魄之中,仿佛渾身都還被他捧在掌心里……搓圓揉扁,火辣辣的,又軟綿綿的。 啊,她要瘋了! 怎么辦? 她最喜歡他這副清貴面目下,藏著的那團野火。外里看著衣冠楚楚,可是衣冠下,卻是禽.獸。 作者有話要說: 外表禁欲的人,越是喜歡悶著sao。比如咱家裴大人,一副黑沉天神臉,其實骨子里又浪又sao。嗯,這個本質,尚有待開發。 ☆、旅途 有時候,行動比言語更有力。 雖然,什么都沒說,但是,行動證明,裴煊心里,并沒有生她的氣。 不然,為什么會親她,摸她,夸她,戲她……還說什么來著,哦,說水里涼了,讓她快起來……說讓她安心睡覺,他就在隔壁…… 這可以算是關心她嗎? 善于自我安慰的安陽公主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回味,反復地論證,想要揣摩惜字如金的裴大人的真正心境,越想越以為然,不覺笑出了聲。 紫蘇和半夏進來,一邊收拾屋子,一邊打眼見著公主抱膝坐在床榻上,咬著半片櫻唇,笑得一副花癡模樣。兩侍女不覺,對視而笑,就沖著公主只字不提她倆放裴大人進屋這事,就證明她們做對了,雖逾了規矩,但從心合意。這不,瞧這光景,公主殿下心情不錯。 安陽公主的心情,從這一夜開始,就一直不錯。 越往西北走,天氣越炎熱,道路越難走,驛站的條件,也越來越差。白天在烈日下,坐車坐得渾身汗濕,骨頭散架,手腳浮腫,夜里還要常常忍受簡陋居室,硬板床鋪,蚊蟲叮咬。飲食也越來越不考究。 但是,這些都影響不了公主殿下的好心情。 雖然裴煊看起來還是那么一副冷眉冷眼,公事公辦的作派,但每日總會撿個時間,單獨與她說幾句話,或是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一番,那種眼神,就像例行檢查他押運的貨物,胖瘦變化,損壞有無。 就是這樣一種眼里看不見她但心中有她的感覺,夜長歡覺得,很滿足了。在成日的前呼后擁,眾目睽睽之下,有些藏著掖著,偷偷摸摸的小歡喜,怪刺激的。 比如,車馬在烈日下行得久了,裴煊會差身邊的小廝柴胡來問,公主熱不熱啊,累不累啊,要不要停下來休息休息啊。雖然明明很熱,夜長歡還是會一邊拼命打著紈扇,甩著滿額的汗,客氣地跟送親使的欽差柴胡大人說,不熱,不累,還是行路要緊。 她怕耽誤行程,怕這么多人站在烈日下,陪她乘涼透氣。 比如,經過一些郡縣村鎮,遇上有特色風味吃食的,裴煊又差柴胡來,那什么什么的,是個什么什么味兒,公主想不想吃??;雖然聽著就很饞,明明很想吃,夜長歡還是會暗自吞著口水,禮貌地謝絕了,轉頭去吃那些無味的干餅與涼水。 她怕裴煊覺得她好吃嘴饞,也怕此刻放縱了口欲,更難適應后面的艱難。 心有所依,菜根也香。 有人,關心她,愛護她,夜長歡反而覺得,應該珍惜這種愛,不能給輕易揮霍了,要多積些攢些,拿來換一個更好的未來。是的,她不是出來郊游的,而是出來找尋未來的。 這就是安陽公主的和親之旅與心路歷程。 前所未有的內心充盈,也就前所未有地吃苦耐勞。裴煊就像一道甘泉,滋潤著她的心田,給予她面對的勇氣。她硬著頭皮走出了玉京,卻意外地看見了一個更廣闊的天地。 一個讓她能夠像男兒那樣去作為的廣闊天地。 像男兒那樣,去逐鹿,去拼搏,去殺伐,去爭奪,不叫苦,不喊累,只流汗,不流淚。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種只流汗不流淚的滋味,真正體味起來,也是夠人消受的。 六月的天氣,烈日正當空,荒寂起伏的坡地,顛簸揚塵的道路,緩慢行進的隊伍,厚重沉悶的馬車里,安陽公主手中的紈扇,已經拍成了飛蝶的翅膀,仍然無濟于事。背心的汗,濕透了中衣,頭上的汗,浸潤了鬢角。 “至于熱成這樣嗎?去外面騎馬,就透氣?!?/br> 對面坐著的嵬名霄,好心地給她建議。夏國皇子,借議事為由,拋棄了自己的瘦馬陋車,爬上熙朝公主這輛寬闊華麗的馬車,已經好幾日了。 安陽公主無奈,夏國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