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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能讓他投入東宮,無忌,你去聯絡,想辦法把他招入□□?!?/br> “是,殿下?!?/br> “殿下,”房玄齡繼續提議道:“我們不如建一個招賢館如何?現在每天前來長安的人才多如過江之卿,如果殿下能在其中選賢任能,我們□□的力量將大大壯大?!?/br> “好,非常好,這件事就由玄齡你來辦,記住一點,只看才能,不論出身?!?/br> ☆、勸慰 宮人勢利,對林蔚然這個偏居皇宮一隅又不得皇帝待見的異姓公主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好臉色,日常用度經常被克扣不算,連皇帝例行的賞賜也是后宮眾人挑剩下的才拿給她。青研為此沒少生氣,林蔚然倒是處之泰然,什么東西有就用著點,沒有就省著點。青研見她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急的直想哭:“公主,我們不如找三位殿下試試吧!” “試什么?” “讓他們管一管那些宮人呀!” “管他們做什么?” 青研見林蔚然還是無所謂的態度,氣得一跺腳,說:“我的公主殿下,咱們的日子過的還不如尹德妃身邊得寵的侍女呢!” “是嗎?我沒感覺到呀!” 青研用手按了按額頭,平復了一下心情,道:“我和麗娘也就罷了,可你是公主呀!哪有公主只有這幾身衣服的,不是黑,就是白,再不然就是灰,后宮里普通侍女穿的都比你好?!?/br> “我一個出家人,穿那么艷麗做什么!”林蔚然見青研真有些生氣了,便勸慰道:“那些勢利宮人之所以這樣對我們,是因為我不得陛下歡心。就算我去找三位哥哥,三位哥哥也肯為我出頭,可管的了一時,管的了一世嗎?何況事情鬧大了,陛下也只會覺得是我多事,反而會更厭棄我,到時候咱們的處境只會更糟。陛下給我的封號靜安的意思,不就是要我安安靜靜的待在宮里不要惹是生非的意思嗎?” “可是……”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安穩過日子才最重要。吶,你把映川釀的‘碧波’取一壺來給高總管送去?!?/br> “為什么?” 林蔚然點了點青研的額頭,道:“你這丫頭,平時看著挺機靈的,怎么到關鍵時候卻笨成這樣。若沒有高總管照應著,咱們的日子只怕更糟?!?/br> 入了冬林蔚然的手腳就像冬眠的蛇一樣冰冰涼涼的,凌煙閣她是一步也不愿意走出去,麗娘只好在她身邊擺放著火盆,讓她可以隨時取暖。 “公主,歇一歇吧!”麗娘把新做好的點心擺在了桌案上。 “哎,我也想歇呀,可三哥要得急,要求還那么多,我得盡快把圖紙畫出來?!绷治等浑S手拿起一塊點心放入嘴里,手中的筆并未放下,仍然在紙上修修改改。 “公主,長孫大人求見!”青研進來稟報。 “無忌哥哥,快請進來?!?/br> 長孫無忌進來的時候,帶進來了一陣寒氣,嗆得林蔚然一陣猛咳。長孫無忌慌忙退了好幾把,施禮道:“是臣下魯莽了,連累公主咳疾發作,還請公主恕罪?!?/br> 林蔚然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麗娘服侍她喝了幾口熱茶,這才把咳壓了下去。 “無忌哥哥此來,有何貴干?!?/br> “公主這樣喚為臣,真是折煞為臣了?!遍L孫無忌與多年前在玉溪書院里一樣謙遜而低調,沒有因為自己是秦王的大舅哥而有所改變。 “你我是舊識,何必在乎那些虛禮,有什么事請說吧?!?/br> “為臣是替秦王殿下來給公主送馬的,殿下新得的一匹駿馬,自己都沒舍得騎,就讓為臣給公主送來了?!?/br> “那替我謝謝二哥?!?/br> “公主不去看看嗎?”看林蔚然沒什么興致,長孫無忌有些意外。 林蔚然搖了搖頭,再好的馬也不如颯露紫呀! “那,明天□□與齊王府的馬球賽,公主會去看嗎?” “我一個出家人,還是留在這里打醮念經的好?!?/br> “既然如此,為臣告退了?!?/br> “青研,替我送送無忌哥哥?!?/br> “是,公主?!鼻嘌幸L孫無忌出了凌煙閣。 入了夜,青研把床榻焐熱了才讓林蔚然躺了上去,這樣就能避免她受凍著涼了。 “跟著我,讓你和麗娘吃苦了?!绷治等磺敢獾乜聪蚯嘌?。 “公主說這話,是把青研看成什么人了?”青研把被角塞好,林蔚然卻把手伸了出來,拿起掛在青研腰間的流星小錘,說:“我不想因為我,耽誤了你和麗娘?!?/br> 青研有些不好意思,微紅著臉說:“我和白公子沒什么的?!?/br> 林蔚然盯著青研的眼睛,道:“沒什么,他會把流星小錘送給你?映川家逢巨變,逃命的時候幾乎什么都沒帶走,就只帶了流星小錘在身上,這可算是他過往的唯一見證。如今給了你,足可見他的一片心意?!?/br> 聽了這些話,青研沒有回答,只是靠在床榻邊上,默默地抱緊了雙膝。 “你嫌他貌丑?” “嗯……” 林蔚然嘆了口氣,回想起在山野小店初見白映川時的情景,白衣公子,衣袂翩翩,俊朗如玉,豪氣疏狂。如今卻只能隱居長安西市賣酒為生,怎不叫人唏噓! “一張臉不過是副皮囊,心才最重要,”林蔚然指了指青研的心口,繼續說:“姻緣這種東西,錯過了就很難找回來,映川是值得托付終生的人,你不要錯過了,千萬不要像我一樣蹉跎了大好年華?!?/br> 青研的手無意識地拿著流星小錘上的長鏈來回的揉搓,也不知這些話她有沒有聽進去,林蔚然輕嘆了一聲把手收了回來。也是,哪個少女不懷春,誰都希望自己未來的夫婿是舉世無雙貌比潘安的世家公子,她心里的這道坎兒還是要她自己過才行。 “公主,明天的馬球賽,咱們真的不去看嗎?” “你很想去看?” 青研點點頭,說:“以前在晉陽,一有馬球賽,秦王殿下和齊王殿下一定會參加,公主和我也一定會去給他們助威的,想想那時候可真熱鬧呀!” 林蔚然看著青研渴望的眼神,淡淡地笑了笑,說道:“既然你這樣想去,明天我們就去看看吧!” ☆、馬球賽 太極宮,馬球場。 “父皇,兒臣想先討個彩頭兒!” “噢!三郎這么有信心能贏?”李淵坐在中間的御座上,看著自己英姿勃發的小兒子,滿臉寵溺。 “父皇先答應兒臣嗎!” “你想要什么彩頭兒呀?”…… “嗯!”李元吉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兒臣想……兒臣的王妃能不能自己選?” 聽了這話李淵雖然繼續保持著微笑,卻不發一語。 “三弟這是有了鐘意的人選了?”李建成在一旁開口問道。 “也沒有,只是想先向父皇討個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