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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用很是興松平常的語氣對她說, “這沒有什么,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吧,” 可是今日的事情呢?她想象著曾楚水不經意間跟清約哥哥說,那個童教學的女兒竟然大字不識幾個,還傻乎乎的,她又有些想哭了。 張氏看著童德言又有些發愣,心里也著急萬分,似乎女兒的心思也很重,她又不說出來,若是沈清約在,便好了,那言言肯定一字一句的跟他說出來。 這一刻,張氏擯棄了對于沈家的小隔膜,只希望那個沈清約如神臨一般,來到這里,打破女兒的沉默,免得她擔憂。 “娘,我若說我現在不想嫁人,您會生氣嗎?” 正在張氏焦慮的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聽到童德言冒出了一句, 張氏覺得心里咯噔一下,然后想了想,輕輕的笑道, “你還小,自是要等上幾年在嫁人,再說我和你爹爹也未舍得呢!” 小德言不是一直很喜歡顧攸寧嗎?平日里恨不得一日往顧家跑上三回,她還以為女兒會恨嫁呢?驀然,一個念頭闖進了張氏的心中,張氏頓時有些緊張, “是嗎?”童德言聞言,有些放松了一下, 張氏看在眼里,又是沉重了幾分,于是猶猶豫豫的道, “可是這些事情,也并不是一定的,你也知道顧家的大伯現在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你王姨娘現在就指著攸寧的喜事沖一沖霉運呢,” “可是攸寧哥哥若是金榜題名,也是喜事一樁???”聽到這里,童德言也有些急躁了。 “言言,那怎么能跟這個相比呢?不過,言言,你告訴娘,是不是你有了別的念頭了?” 張氏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她的心里多么希望能夠看到女兒使勁的搖搖頭,然后巧笑的告訴的她,怎么可能,她只是舍不得爹娘而已。 可是她的女兒卻只是低下了頭,變得有些沉默。 那一刻,張氏知道她一直擔憂的事情終于發生了, “沒有,娘,我只是不想,”現在的心情很是迷亂,她連自己的心都看不透,又怎么能歡天喜地的去嫁人呢?那樣豈不是害了攸寧哥哥嗎? 張氏卻是伸出手,將童德言緊緊低下頭的扶了起來,讓她看著自己, “言言,你告訴娘,你是不是喜歡上了沈清約?” 童德言有些慌亂的看著張氏,張氏卻是難得嚴肅的道, “言言,你聽娘的一句話,別的事情,爹娘都可以寵你,照顧你,可是唯獨這件事情不可以?!?/br> “為什么?”童德言脫口而出,然后又苦澀的搖了搖頭, “娘,我明白了,如今清約哥哥已有了親事,娘,我知道了!” 看著傻乎乎又十分可憐兮兮的女兒,張氏強忍著心中的心疼,口氣十分嚴肅的道, “這跟那些都沒有關系。你可記得前些日子,你爹爹病重在家休息了好長日子?” 童德言點點頭,不知道那件事情跟這有什么關系?想到爹爹得病瘦骨嶙峋的樣子,她又覺得自己不孝,如今還讓爹娘擔憂,可是張氏并未再讓她繼續想下去。 “你爹爹告訴你,是因為難民太多的事情,可是唯獨你相信了,你爹爹一介書生,縱然有體恤民意的情懷,卻也不至于熬出病來,那是因為沈家大夫人親自找了你爹爹,說了一些很不好聽的話,總結到一起,便是一個意思,他們沈家的孩子是要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姑娘,若是因為這個傷了這么多年的和氣,她也不愿意看到的,你可知,你爹爹不怕別人怎么說,可是卻看不下去自己的女兒被人這般嫌棄,他又不愿公開的跟你說,以后要遠離那沈清約,于是急火攻心便病倒了?!?/br> 童德言驚訝的合不攏嘴,她不知道這些,她真的不知道這些,可是如今知道了這些,又能改變什么呢? “娘,對不起,害的你和爹爹受了委屈?!?/br> “傻姑娘,說什么對不起,其實大夫人說的沒錯,當初我也不愿你跟沈清約走的太近,那沈清約雖然看似冷漠,脾性卻很好,我怕我的姑娘有朝一日被哄走了,你還小,并不知道姑娘嫁人之后,會有多少的事情,尤其對于他們沈家這樣的大戶人家來說,那些繁文縟節豈是你能應付的來的?當初你告訴我你喜歡上顧攸寧的時候,我還松了一口氣,想著我的女兒終究沒有去遭那份罪,女兒,那曾姑娘我也見過一兩回,人家姑娘是二夫人娘家的人,榮耀比沈家還來得多,大夫人歡喜的很,我瞧著跟沈少爺十分的相配,咱們若再往上靠,且不是往火坑里跳嗎?” 張氏循循教導著,說到最后,看著童德言快要哭出來的時候,她都不忍再說下去了。 童德言卻是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娘,這些我都明白,聽了這些,我也從未想過跟清約哥哥再有瓜葛,我一個姑娘家整日的朝三暮四,對于攸寧哥哥,也是不好的,所以我不想那么早的成親?!?/br> 她的歡喜已經在那一日,沈清約全部給充盈了,她會記得每一刻沈清約淡淡的表情,可是這樣的她怎么能出現在攸寧哥哥的面前呢? 張氏嘆了一口氣,早知道如此,她便應該狠下心來去回絕了沈清約的來訪。 “這事情,還是不要讓顧攸寧知道了,你也莫再見那沈少爺,知道嗎?” “嗯!”童德言點點頭。 張氏卻又是嘆了一口氣。 第68章 迷茫 顧攸寧說的去追童德言,可是他并未追上,先是人群太擠,他跟她總是隔了幾個人,后來人群漸漸稀少的時候,他又看到了沈家的隨從不遠不近的跟在童德言的后面,他認得那幾個人,小的時候便跟著沈清約,他便沒有再繼續跟了上去,反而繞了一個圈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他覺得心情有些煩躁,可是有感覺莫名其妙,所以只好在房中脫掉了那件干凈的衣裳,然后泄憤似的洋洋灑灑的練字,娟白的白紙被用掉了一多半,他又有些心疼的將那些揉的皺皺巴巴的紙給展平了,可是想到這些紙是小德言讓鄭姨娘送過來的,顧攸寧又覺得喘不過氣來,有些暴躁的走到了墻案上,從一個小盒中取出了一個了泛舊的本子,看了一眼,又渾身無力的坐到了地上了,然后自嘲的一笑。 中午給沈靜好買的那盒胭脂,本來他是打算給小德言買一個玩意的,可是沒想到他能碰到沈靜好,倉皇之中,想著要買一個東西送給她,所以見沈靜好喜歡那盒胭脂,便咬咬牙買了下來,可是他不知道,沈靜好的喜歡只是喜歡送給那曾姑娘? 顧攸寧想到這里,覺得自己很是失意,從未有過的失意,因為他不知道,該怎么去討一個姑娘歡喜,如今看來,他的確做得不好,這讓他又很沮喪。 然后沮喪之中,他又有些心虛,他沒想到能碰到沈靜好,同樣,他也沒想到能碰到童德言,當他看到童德言的那一刻,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他覺得他很想逃跑,很沒鼓氣的逃跑, 都怪童德言,偏偏要跟著沈清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