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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好好說嘛,先放開我?!?/br> 許卉見她服了軟,手上略松了點勁,卻仍然不許人掙脫出去:“最近一次彩票的中獎號碼是多少?” 許愿愣了愣,沒明白這話的意思。 許卉一邊問,一邊把人往里推。她上前一步,又問了句:“今年哪支股票會漲停?” 許愿回過了神。 她臉色發白,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怕的。 許愿眼神別開,四處亂瞟:“你在說什么,什么股票啊,我聽不懂?!?/br> “那,我換個問法?!?/br> 許卉輕輕一送,許愿的手臂終于得以自由,人卻不由自主倒退好幾步,背部頂在了灶臺上。 “我們的弟弟,叫什么名字?!?/br> 夏季的南方,午后多陣雨。天不知什么時候陰暗了下來,一大團濃黑的烏云在錦繡市上空壓得低低的,沒有開燈的灶房光線昏暗,唯有大門外面的光微弱地透進來,把許卉的臉襯得格外陰沉。 許愿瞳仁一縮:許卉的模樣,像極了上輩子在總經理室斥責她的樣子。她不由反手撐住灶臺邊緣,雙腿不受控制的,生理性地發軟。腦子里不斷回旋著一句話:她知道了!她怎么知道的? 但許卉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此時又說了一句話:“告訴我!”話語中隱含著不易被察覺的痛苦。 這樣的表情雖然不常在許卉身上出現,但是和她相處了兩輩子的許愿又怎么會看不出來?一時間,報復的快感強勢超過了兩輩子都被許卉壓制的恐懼,許愿慢慢站直身子,半昂起頭:“俊杰。他叫:許俊杰?!?/br> 雷聲滾滾,一個粗壯的閃電直劈下來,讓灶房里亮光一閃,將二人的臉照得清清楚楚。 許卉眼中有些濕潤,聲音又低又痛:“害媽流產,讓原本應該出生的弟弟沒有機會生出來,讓媽失去生育能力,讓爸媽痛苦!” “你重生回來,就是為了這個?” ☆、第7章 007(修錯字) 許愿的情緒就在此刻失了控:“我為了這個?哈哈哈!神他媽我為了這個!” 許卉并沒有聽過這句來自二十年后的流行語,但她能聽懂里面包含著的nongnong負面情緒。 她直接截口道:“我知道爸媽有點重男輕女,但那是他們的思想,我們為人子女的只能努力讓他們能夠減輕一些偏見,希望他們能夠改觀,你卻……” 許愿卻向前一步,反問回去:“你知道許俊杰如果被順利生下來,事情會變成怎么樣嗎?你是長女,年紀又大了,沒有人會動你,但是我不同!我非長非男,爸媽為了給他上戶口,會把我送走!送到一個根本沒有血緣關系的家庭里生活,叫陌生人爸媽,為他們當牛做馬,給他們養老送終!” 她對許卉的無知嗤之以鼻:“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許卉一愣:父母還會把親生子女送人?就為了……給兒子上戶口? 這怎么可能呢? 許卉想到許愛民雖然經常感慨她為什么不是個兒子,卻還是給了她們足夠的支持,還堅持送她們姐妹倆都上了重點中學,不禁反駁:“咱們家雖然比較困難,但爸對我們還是很肯投入的,你……” 許卉越說,聲音越小。 許愿是重生回來的,從她的表現來看,說自己上輩子被送養應當不是做假,那么,自己這些話從她的角度上看,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對于六歲已經記事的許愿來講,因為家里要生個兒子,就無情地把她送養他人,這對她的情感傷害太大了,無法彌補! 許愿說:“我重生前,爸媽可是毫不猶豫就把我送給別人!幾十年來沒有問過我一聲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就像我不是他們身上掉下的rou似的!可是你呢?就因為比我生得早,就能留在親生父母身邊?!?/br> 她眼神陰騖,盯著慢慢后退的許卉不放:“許卉,我也是爸媽的親生女兒,偏就分出了你我輕重,你讓我怎么不恨?” 許卉被這番話逼得連連后退,此時腳后跟已經抵在灶房門檻上了。 她卻抬起頭來,眼神清亮:“爸媽為了弟弟把你送走,確實是他們不對在先。我做為兒女,也沒臉為他們求情。但是弟弟又有什么錯?值得你對還未出世的他動手?你為了這事甚至不顧媽的性命,不管怎么樣就是不對?!?/br> 許愿想也不想就反唇相譏:“不動手我能怎么辦?還不是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送給他人!我是一個人,不是一個物件!我重生回來不是為了重走上輩子的路的!” 許愿冷冷一笑:“媽流產的事是我做的又怎么樣?你有證據嗎?媽都不計較我,你有什么資格教訓我?還是你想報警抓我?那你去啊,你去告訴JC,說十年前你meimei六歲的時候殺了你未出世的弟弟,看誰會相信!” “再說了,如果不是沒有了許俊杰,你以為爸會供我們兩個上重點中學?沒了許俊杰,你也是得了好處的?!?/br> 許卉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躥上頭頂。 許愿此時的臉孔在雷電閃爍中,仿若地底爬上來索命的厲鬼,兩片淡色唇瓣不斷開合,說著一句句扎人心窩子的話,把許卉戳得千瘡百孔:“許卉,上輩子你憑什么能留在親爸媽身邊?那是因為你運氣好!是長女!上輩子你憑什么能嫁個好老公,那是因為你運氣好!比我早認識學文哥!” “許卉,你要知道,你能安然活到現在,不是因為別的,全是因為你運氣好,生在我前面!” “他的死,都是因為你!” 大雨傾盆而落。 許卉面色蒼白如紙,連自己怎么跑出家門的都不知道。等她回過神來,雨已經快停了。渾身濕透的她這時才覺得冷,辨認了一下四周環境,竟然已經跑到這么遠了。 許卉住的地方是東嶺新村,住在小區里的大多是本地村民,位于錦繡市邊緣,離市區很遠。她跑出來的時候是哪里偏僻往哪里鉆,舉目四顧,前方已經少有人煙。 天色已晚,一個女孩子在外面畢竟不安全,她要趕緊回家。 云破天開,月色淡舊,將一切溫柔籠罩。整條路上沒有行人,零星幾輛車飛快駛過,道路兩旁的溝渠里,蛐蛐在歡快地吟唱。許卉抱著雙臂,低著頭,快速往家的方向走著。 一輛外地牌照的吉普卻在前方不遠處停了下來。 “小姑娘,小姑娘!” 一個中年男人探出駕駛室叫許卉,她目不斜視,走得更快了點。 “哎,小姑娘,我叫你呢!”吉普慢慢開著,跟在許卉身旁,男人時不時扭過頭跟許卉搭話,見她實在不理,只得先把車停在路邊。 過了一會兒,許卉聽到身后有腳步聲,她回頭一看,見中年男人從駕駛室拿了一團什么東西出來,嚇得她拔腿就跑! 但她一個小姑